第90部分(第2/4 頁)
既然如此,那碗紅花又作何解釋?還有韓太醫又被你弄哪去了?”
“那夜你突然腹中絞痛,胎兒不穩,有些流血,起先孩子是能保住的。但是韓太醫同我說,他發現你患了一種古怪的,他從未見過的不凝血之症。而且,韓太醫以他項上人頭向我擔保,他說我們這個孩子不知緣何先天不足,本就難以保住,此次你腹中絞痛只是一個開始,隨著日子的推移,會越來越頻繁與嚴重。是以,他認為此胎能保住的機率極低,就算萬分幸運能生下來,心智也難全。不過最重要的是,這個孩子會要了你的命!他說你的不凝血之症,在這次小產之時他尚有八成把握保住你的性命,但如果真的到了生產之時,你將必死無疑。是以,我思索良久,這個孩子不能要,保住你的命最要緊。韓太醫來自豫州,他說鬼穀神醫無問是他的同門師兄。是以當晚我便讓他出宮去尋找神醫無問,看看是否有辦法能治好你這難凝血之症。”司慕政語調悽啞的詳細敘述道。
聞言,我半響不語,誤會,竟然又是天大的誤會。正因為這個誤會,我才帶兵剿平了他的東宮,陷害他謀反之罪,才會在這皇宮之中與他自相殘殺。兜來兜去,想不到又是誤會。
頹然的跌坐在地,我神情沮喪的問道:“你當時為什麼不徵求我的意見,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而要擅自替我做主?那也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麼自己說了算?還有,你事後為什麼不將事實真相告訴我?從而讓我誤會你那麼深?”
“夢兒,試問要如何徵求你的意見?我瞭解你,因為你曾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你絕不願意再失去第二個,所以就算你知道了實情又如何,你還是會不顧一切的去生下他的。哪怕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你也不會肯拿掉他,所以只有我狠下心來。夢兒,你可知我的心已似被寸寸割裂,再也無法癒合。我們的兩個孩子,皆是被我親手打掉。你可有想過我的感受?我亦是人,如此大的打擊,我在痛苦之中無法自拔。如此沉重的壓力,壓的我自己亦是無法喘息。你心情低落,我亦是。所以當時我真的沒有那個精力和你解釋什麼。況且,就算我解釋了,你也未必會相信。所以我想著過段時間,等你我皆從那深痛中走出些許時,我再向你說出實情。回了東宮之後,我瘋狂的將自己沉浸在了處理政事之中,只是為了讓自己暫時忘卻痛苦而已。不想你竟會如此衝動……”他淡淡的說道,思緒已然偏遠,眸光不知望向何處,兀自出神。
他的話,讓我沉默了。如果站在他的立場來考慮,那樣的打擊確實是難以忍受,而他卻堅強的挺了過來。他曾說:相信我,我都是為了你好。相信那時他的心中亦在滴血,清醒的打掉自己的孩子,還要承受著我的怒氣,那重壓原來他也不堪忍受。而我,都做了些什麼,夜闖東宮,龍袍陷害,甚至是帶兵圍剿他……
沉默良久,我輕輕撫上了秀眉,想化開那一直緊顰的柳葉,卻力不從心。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孩子的事終於水落石出。抬頭望著一直站在身側,一言不發的司慕贏,今天我們三人之間這有悖倫理的混亂關係終要了結了。
“贏,我們方才的談話你都聽見了。你好似一點都不吃驚我與太子之間的關係,從頭至尾都是那麼的冷靜,看起來你都知道了?”我開口問道。
“是!”司慕贏承認道。
“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在我懷孕之後?你知道你不可能讓女子懷孕,是以我肯定出軌了。所以便去徹查了我以前的事,是不是這樣的?”我平淡的問道,目光有些呆滯。現下想起來,在樓蘭城那晚,我告訴司慕贏我懷孕之事時,他的反應便是震驚。起先我以為他時隔那麼多年後又有了子嗣,震驚是難免的,再加上他後來對我照顧的是無微不至,是以我忽略了。想不到,那時的他已然知道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不是,你們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司慕贏凝眉答道,他的話讓我瞬間一怔,驚愕的抬頭望著他深邃的鳳眸,墨黑如幽深的黑洞般,能將人牢牢的吸入其中,無法自拔。
“有多早?”我顫聲問道,有些不敢相信。
“還記得那次在皇家射箭場,你與我提起調樓亭軒來龍城一事麼?那時起我便懷疑你和政兒的關係了。”他淡淡的說道,神情縹緲,不知所想。
天!竟是那麼早就開始懷疑我們了,簡直難以想象,我雙唇微張,怔仲的望著他剛毅的下巴,心中一團亂。皇家射箭場,那都是秋場圍獵之前的事了。
司慕贏停頓了下,繼續說道:“當然,那只是懷疑。因為,我在落日鎮遇見了你,並且在你的身上撒下了‘千里迷蹤散’。當時,明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