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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咫尺之遙的感覺,多年來一直激勵著他出生入死,浴血奮戰。
陳楓和王靜以不可戰勝的氣概,邁步走到光天化日之乾的大院子裡。他們不在乎衣服已經浸滿鮮血,他也不在乎有誰在等著他。他已經準備殺開一條血路衝出地下室,直到他打光子彈或者中彈身亡,無論哪個先後都一樣。
大門口只有四個警衛,他們看見陳楓的這副模樣,驚恐得不知所措,他們拿不準該怎麼對付。陳楓和王靜用槍口對準他們,他們慢慢地將手舉過頭頂。
“開啟大門。”陳楓對其中一人說。那警衛拼命地點頭,照他說的做。陳楓和王靜後退著出了大門。
第十一章反彈琵琶
更新時間2011…1…18 13:58:27 字數:5179
“頭兒,醒一醒吧!”王靜下了狠心,用力捏緊他那隻血漬斑斑的臂膀,使勁地搖動。陳楓終於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睡在月臺上,朝她看了一眼,顫抖地發出一聲嘆息。原來他們逃出來的大樓後面就是鐵路。
她使勁地拉他拽他,生怕他又暈了過去。他似乎感到了她的心思,翻了個身,努力用手掌和膝部撐住身體。他耷拉著頭部,好象一頭受傷們野獸。
“你可以起來走嗎?”
“等一下,”從充滿了血凝的嘴裡吐出這一模糊不清的聲音,連他自己也覺得陌生。也許她根本沒有聽清楚,他又重複了一句。“等一下。”他竭力想弄清楚,究竟刑後他的傷勢嚴重到什麼地步。手和腳好象並沒有受傷,脖子也能向左右張望。他看得見月光照射在月臺上留下的影子,也能夠聽見她的說話聲。他似乎沒受到致命的傷害,只是不想動。他似乎已經喪失了意志力,現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覺。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減輕肉體上遭受的痛苦呢?四隻大皮靴剛才在他身上來回地踩踏和磨碾,直到現在他似乎還能聽見那兩名戴著頭罩的打手蹂躪他時發出的啼叫。
想起了狠毒的李剛以及那兩個搶手,一股求生的願望立即湧上陳楓的心頭。他用力地說“沒有事”,好使她寬心一點。王靜輕聲說;“我們現在在火車站的候車室裡。我們必須向左轉,走到月臺盡頭。頭兒,你聽懂了嗎?”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前額,把溼透了的頭髮向兩旁撥開。
“我只能在你後面慢慢地爬。”陳楓告訴她。
姑娘站起身來,推開房門。陳楓咬緊牙關,忍痛爬到月色霜滿的站臺上。當他看見月臺的地上那一灘血時,心中的怒火騰然而起。地顫抖著站了起來,搖了搖暈沉沉的頭。王靜攙著他,一破一拐地沿著月臺向被下的鐵道起點慢慢移去。
一輛機動壓道車停在鐵道邊。陳楓停下來看著壓道車,問:“有汽油嗎?”
陳楓指了指靠著站臺牆根放著的一排汽油桶。“我來灌上它一桶,”她輕聲答道,“這是他們用來檢查路線的壓道車。我會開。我去扳叉道制動柄。你趕快上車。”她興奮得地笑出聲來。“下一站是紹興城。”
“乖乖,你的本事可真不小。’陳楓向她輕聲耳語。“引擎發動時會產生很大的噪音的。等一下。我們得想個主意。你帶火柴沒有?”他好象已忘掉了身上的疼痛。當他側過臉看著一排木板房屋時,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
她身穿一件襯衫和一條西裝褲。她在褲袋裡摸了一下,摸出一隻打火機。“你有什麼主意?”她問,‘我們必須馬上離開,一分鐘也不能耽擱。”
陳楓跌跌撞撞走到站臺牆根邊,擰開五六隻汽油桶蓋,提著油桶向旁邊的木板牆和木板月臺上潑汽油。倒完後,他走到她面前說:“快把引擎發動。’他費力地彎下腰,在路軌附近撿起一張舊報紙。這時,壓道車的引擎開始發動,發出了一陣突突的聲音。
陳楓打燃了打火機,把那張舊報紙點著,猛力地朝汽油桶方向扔去。“轟”的一聲,火焰突起,差一點把他自己也燒著了。他連忙向後退去,跨上了壓道車。王靜踩下離合器的踏板,壓道車開始沿著鐵道往下開去。
壓道車下發出一聲咋哈聲,車身扭動了一下,車子過了鐵路岔道,安然地駛上了去上海的道路。車速表的指標在三十里的刻度左右來回晃動。王靜披散的長髮在他臉邊飛舞,好象一面金色的旗幟迎風飄揚。
陳楓回首時,看見站臺已淹沒在一片火海之中。他似乎能聽見於木板在火中的劈啪作響聲和人們從夢中驚醒時發出的驚慌叫喊聲。他恨不得這把火能燒死那些雜種,也希望火苗能燒到列車,點著車後面拖車裡堆積的柴火,把李剛他們一起燒掉。
不過,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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