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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微微點了點頭:“你的身體如何?”
曾國藩叩頭謝恩:“眼神大不如前了,其他還好。”
“還好就好。”慈禧漫不經心地說,“走吧,遲早也要走。”
是的,遲早都要走。
曾國藩第二天就離開京城,奔向了去保定的路。
去天津
保定城一潭死水,因為有官文在。官文被曾國荃彈劾後,跑回北京休閒了一段時間,就被派到保定,做了代理直隸總督。
曾國藩向他伸出飽含深情的友誼之手,官文卻想在上面吐口水。他和曾氏兄弟的仇恨雖未不共戴天,卻在心裡發誓老死不相往來。
在開始直隸總督工作前,曾國藩用對聯來表明自己的工作態度。
第一副對聯是這樣的:長吏多從耕田鑿井而來,視民事須如家事;吾曹同講補過盡忠之道,凜心箴即是官箴。
他問人:“怎樣?”
“好!”
他也覺得好,可第二天早上醒來,再看這副對聯,覺得不太好。較真的人往往都是這樣,一定要做到最好。於是,他又寫了第二副:念三輔新離水旱兵戈,賴良吏力謀休息;願群僚共學龔黃召社,即長官藉免愆尤。
他又問人:“怎樣?”
“這個嘛,太深奧了。”
曾國藩扯碎了,捻著鬍子,捻掉了幾十根,寫出了第三副:隨時以法言巽語相規,為諸君導迎善氣;斯民當火熱水深之後,賴良吏默挽天心。
幕僚們都叫起好來,“大人真是用心良苦,讓人敬佩。”
曾國藩說:“諸位既瞭解我的心,我就欣慰了。”
這三副對聯可謂是曾國藩的誓言,既要練好兵,又要整頓吏治,希望官員們能夠體恤民間疾苦,認真辦事,修養民力,讓百姓有個喘息的時間,恢復殘破的社會經濟。
他這樣希望,也這樣做了。
首先是練兵,他從淮軍和綠營中挑選精銳,用訓練湘軍的辦法訓練這支部隊。其次是整頓吏治,難度很大。他擇優錄取了很多人,淘汰了很多人,但湘系的人從全國各地都跑來找他,結果,保定的吏治又和金陵異曲同工。最後,曾國藩在轄區內大興水利,防杜河患,保證農業。
公平地講,在保定的一年,曾國藩充分展現了自己的治理才能。遺憾的是,時間太短,並未立竿見影。1870年6月,天津教案爆發,如同一陣暴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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