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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老爺還真是難得的善人呀,找不到你就又是義診又是舍粥的;竟然還訂做了匾額要送到金山寺……”金白利用法力做出了一面大大的玄光鏡,離開張府後時不時地關注著張府的動靜。
法海自然知道金白是在擔心月季的結局,可是如今他們已經幫不上一點忙。法海坐在篝火前面,看樣子明天就到蘇州城了,過了蘇州……就離杭州不遠了……法海抬頭,看到張潔嵐正對著滿是枯枝的月季發呆,當下靜下心來,靜靜的看著……
“公子!夜深露重,您怎麼又坐在院子裡了?讓老爺知道的話又要擔心了……”
“素墨,我沒事……”
精美的茶具放在石桌上,桌上卻放著兩個茶杯。看到公子又陷入沉思,素墨搖搖頭,說道:“公子,既然這月季已經枯了,不如將它扔掉;我幫公子另找花種,保證不出幾個月花園裡就花團錦簇……”
雖然素墨告訴過自己,這株月季是自己親自從河邊移回來的,經過精心培養原本已經繁花似錦,卻在自己清醒的當天離奇的枯萎了……可是不管自己怎麼想,依舊絲毫沒有這件事情的印象。看著一臉邀功的素墨,張潔嵐輕輕的笑了笑:“隨你高興吧……”
素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著說道:“也對,等三個月後新奶奶過了門,公子只怕每天的樂趣就是每日清晨給新奶奶畫眉了。哪裡還有心情看小的種花呀……”
“畫眉?”張潔嵐語帶懷念地說道:“我倒是希望有人磨墨添香、素手烹茶……”張潔嵐說著,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朦朧的情景,一個絕美的人為自己潤筆磨墨,偶爾露出溫和的笑容……
看著重新陷入呆滯的公子,素墨嘆了口氣,白天明明很正常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天晚上公子都會坐在院中,擺上兩個杯子;且說不了三句話就會發呆。
張潔嵐回過神,看著滿院似乎枯死的花木,心底莫名其妙的痛;從自己清醒之後,這股怪異的感覺一直圍繞著自己;為了讓父親安心,張潔嵐沒有告訴任何人這個狀況。更何況這痛很好解,只要自己碰到眼前的枯枝,那痛就消失了,冥冥之中好像自己和這株已經枯萎的月季有著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絡。張潔嵐突然說道:“素墨……不要移動這株月季了,或許有一天就會復活了。就像你告訴我的,我曾經不是花了三年的時間嗎?我還可以再花三年甚至三十年的時間等他再次繁盛……”
“可是,萬一新奶奶不喜歡……少爺怎麼辦?”素墨看著滿目淒涼的庭院,任何新嫁娘都不喜歡這個場景吧;畢竟預兆不太好……
張潔嵐站起來摸摸月季乾枯的枝幹,說道:“我明天請爹去將庭院的情況提前告訴她;如果接受她就是我的新娘……如果不接受,我只好祝她早日覓得如意郎……”
“我的好少爺,難道這株月季比未來的娘子還重要嗎?老爺可是指望著你新婚之後儘快的抱孫子呢。”素墨笑著搖搖頭,將來少奶奶這莫名其妙的乾醋只怕要喝上好一陣了……
不理會素墨話中的打趣,張潔嵐對著月季低喃的說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個人,一個銘刻在心的人……”
看著張潔嵐靜靜的站在月季旁不發一言;無風月季卻微微的搖擺起來。金白嘆息著撤了法力,法海問道:“你覺得我做得不對?”
金白抬頭輕輕的搖搖頭:“你的做法並沒有錯,如果按你說的兩兩相忘,至少月季不會如此的痛苦……我才知道這世上最痛的是:明明我就在你的身邊你卻一無所知的思念著我……”
“你在為他們難過?”
金白停頓了一會兒,慢慢地說道:“……我知道人妖相戀乃天道不容,更何況他們還是兩個男子;可是,這幾天我總是在想他們的相戀到底傷害了什麼呢?那隻不過是最單純的愛戀……”
“單純?哈哈……你能保證所有的妖孽都會這樣嗎?吞噬人的精元、魂魄……有多少的妖孽是以這作為目標的。一切的手段、陰謀不過是為了得到對他們修為有益精元……”
看著難得激動的法海,金白說道:“法海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太過極端了嗎?”
“極端?那又如何,難道你真的認為如今這樣就是對那兩個人好?正如你說的相忘——至少不會痛苦。”
金白硬著頭皮說道:“那個……法海,你是不是受過情傷?”
作者有話要說:
☆、第⑦章
金白沒有預警的話讓法海瞬間僵住了,為什麼這個人總是無意間在自己的痛處撒鹽……
“苗公子,你終於……”空中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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