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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雅室,賓主落座,司味千依舊是坐在他臨窗的老位置上,時不時眺望街景,姿態慵懶,心不在焉的樣子。
桌上擺著幾碟下酒的小菜。
一碟荔枝白腰子,將豬腰洗淨,剝膜去筋,改刀切出菱形花紋,片成一指寬。先在蛋清中掛漿,然後入鍋中爆炒。捲縮起來的腰花如同剝了殼的荔枝,噴香誘人,柔嫩可口。
再一碟黃金雞,取肥美的黃雞,脫毛洗淨後,用麻油鹽水燉。只加蔥椒,不添其他食材,用內火煮出雞肉原汁原味的鮮美,等熟後切塊裝盤。
還有一碟糟鵝掌,選用肉質肥厚的鵝掌,斬去爪尖,在清水中焯透後放涼,加入黃酒、蔥段、薑片,入籠蒸煮,待酥軟後剔去骨節,再用酒和香糟拌好,澆在鵝掌上糟醉,兩個時辰後取出碼盤。
這些都是司源特意烹製的,司味千很是滿意。
“司道友真是有福之人。”也真虧盧星瑤臉皮厚,剛來搗過亂,還能若無旁人地來,哪怕司味千待客輕慢,他也穩坐泰山。
司味千瞥了他一眼,懶得搭話,心想沒把他打出門已是厚道了。
盧星瑤從儲物袋裡摸出一罈酒:“這壇屠蘇酒我釀製已久,一直捨不得喝,今日我特意帶來給道友賠罪。”
司味千抬眼嘲諷:“你割愛了。”
“哪裡的話。”
開啟壇封,藥香酒香混合在一起,醇香撲鼻,這壇酒用大黃、白朮、桂枝、防風再加藥王宗若干靈藥浸泡而成,也算是別緻。
司味千不客氣地倒了一杯。
“我今日來,一是為了賠罪,二是為了傳話。”
司味千自顧自喝酒吃菜,場面冷得尷尬。
盧星瑤苦笑,暗自哀嘆怎麼就攤上這倒黴差事,又不好甩手走人,只得繼續說:“葉從容知道你不想見他,怕招你厭惡,所以讓我代為轉告,如果需要幫助,隨時可以去找他。”
司味千譏誚地勾了勾嘴角,沒有接話。
“還有他還說,他正在追殺林昊,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司味千終於忍不住道:“為我討回公道?如果有林昊的訊息,我司家上下自然不會饒過他。至於公道,葉從容自己把腦袋割下來送我就行了。”
盧星瑤愁眉苦臉:“你們到底有多大仇呀?我看他對你也不像是……”
“住口!”司味千呵斥,粗魯地罵道,“我們的事你知道個屁!”
“行行!我就是個傳話的,你們的恩怨情仇與我無關,要不是你是司味千我才懶得替他來跑腿呢。”盧星瑤夾了一塊腰子送入口中,閉上眼睛細細品味,陶醉地點頭,“嗯,好吃!”
面對一個吃貨,吵架也沒意思,司味千低頭喝酒。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
“你說吧。”
“我到你食為天來學藝吧?”盧星瑤眼巴巴地看著司味千。
司味千瞪著眼:“有多遠滾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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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雍待在宗裡,足不出戶,說閉關卻又不是。
鍾柒拉著點桃在一旁說話:“少宗主病了?”
“沒有啊。”點桃莫名奇妙。
鍾柒朝裡張望了一下:“這些天都沒出門,新來的幾個爐鼎他說也不用看,就給人了,這不是病了是什麼?”
“修身養□□。”點桃抿著嘴笑。
“別胡說。”鍾柒斥了一句,在合歡宗說修身養性,實在是非常滑稽的一件事點桃和墨桃的修仙資質並不好,因為是孿生子看著有趣,再加生得漂亮所以才會被紀雍留下,能築基已是頂天了,以前就是伺候生活起居多,陪床少。紀煦抽魄一事後,紀雍的爐鼎被清了個乾乾淨淨,後來有過一兩個,也沒有被留下。如今他們只需要照顧好紀雍的生活,不必煩心被採補,又能憑築基期修為活個幾百年,兄弟倆私下裡直嘆運氣好。
“少宗主每天還是會差我出來做事的。”點桃補充道。
“做什麼事?”
“就是差我去看看司公子回來了沒。”
鍾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點桃湊上去低聲問:“少宗主可是想司公子了?”
鍾柒又一臉嚴肅地斥責:“別胡說!去向少宗主通報說我來了。”
進到屋裡,鍾柒向紀雍躬身問好,向他彙報了一些宗內雜事。
紀雍心有旁騖,沒有聽進去多少。
“少宗主?”鍾柒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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