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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煩,直接點了他穴道,親自上手給他剝了。
浸了幾次,司馬鳳臉皮也厚了,當著遲夜白的面也大方坦然地脫衣服。
連阿四也覺得不好意思:“少爺,你沒必要朝著遲當家的方向脫褲子。”
司馬鳳:“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我又看不到。”
他後來還裝作不願意,想讓遲夜白再給自己扒一回衣褲,但阿四太不長眼,主動而熱情地上前為自己少爺服務。司馬鳳現在還記得那日遲夜白站在浴桶邊上發出的一聲冷笑。
水開的時候非常燙,阿四快手快腳地撤了柴火,等司馬鳳把自己刨得光溜,水溫也隨之降了一些。
按照甘好的叮囑,浸泡的時候司馬鳳也需要運起內勁,把在經脈中四處遊離的毒素都聚到一起。這個過程很麻煩,如今療程已經過了幾日,阿四和遲夜白唯一能看到的不同,是司馬鳳眼皮上的斑紋消失了。
“還是看不到。”司馬鳳伸出兩手亂抓,“好淒涼,好淒涼。小白,來來,扶一扶我。”
遲夜白冷著臉不出聲,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是阿四主動伸手:“少爺我來吧。”
他才把司馬鳳扶進浴桶,手腕就被司馬鳳死死攥住,疼得他嗷地一聲叫出來。
“司馬?!”遲夜白一愣。
“沒事。”司馬鳳平靜道,“我試試阿四功夫。這混帳,日夜在甘好這裡玩兒,把武功都荒廢了。”
他抓的這一把力氣很大,阿四眼裡都是淚,呆了一會兒才明白,這是司馬鳳在報復。
報復阿四故意在遲夜白麵前提起霜華的種種。
阿四覺得自己這次不冤——他確實是故意說到霜華的。
在金煙池裡和司馬鳳關係最好的就是霜華。一是因為霜華的性情司馬鳳很喜歡,二是因為霜華是個清倌,司馬鳳和她相處,並不涉任何男女情慾。金煙池的人都知道,遲夜白當然也知道——沁霜院裡霜華那扇門,遲夜白已經出錢修復了幾次。
阿四眼淚汪汪地揉揉手爪,心道我不冤,你也不冤。你明知道遲當家就在這裡,為何還喜滋滋地湊我這個話頭?
“別囉嗦了。”遲夜白開口道,“阿四,疼不疼?”
“不敢疼。”阿四說,“少爺常跟我們說,打是疼罵是愛。”
司馬鳳忍不住笑了:“你這小混帳,越來越會說話了。”
他將自己身子深深浸入藥水之中。滾燙的藥液和濃烈刺鼻的草藥氣味,令他眉頭忍不住皺起。舊時有人制作過一個四時皆可入浴的浴室,以美玉精石為堤岸,以琥珀為瓶杓,夏日便引清涼渠水入池,池中浸泡著數百紗囊,囊中盡是奇珍香藥,藥氣香霧或融於水中,或嫋娜於室中。而到了冬季,便準備銅質龍壺數十個,壺中同樣滿盛藥材,各重數十斤,以溫火燒成赤色,各各投入池水之中,池水得以保持恆溫*。司馬鳳運功罷了,只覺頭頂似乎都冒出熱氣,加之水中藥囊沉浮,倒是很有冬季在那溫池浸泡的爽利感覺。
“小白,你可還記得溫香渠?”司馬鳳運完功了,開始閒聊,“那書裡說的溫香渠。”
“記得,怎麼了?”遲夜白不解。
溫香渠便是冬季從四時浴室中流瀉出來的汙水。因為冬季浴室中長久溫暖,因此那池子暖水又被稱作焦龍溫池。富貴人家或官宦子弟常到浴所濯洗,還有宮人或寵姬相伴,嬉戲徹夜,燈火通明。而春宴罷了,從那浴池中排出的水便流經石渠,匯入內河。那渠子有個雅名,就叫溫香渠。傳說渠水流經數里仍有香氣,百姓爭相汲取,以桶壺提水歸家,人人歡欣。
“我這藥桶裡的水倒出去,也可以整個溫香渠啊。”司馬鳳說。
遲夜白:“你這是臭的。”
司馬鳳:“不臭,你過來仔細聞聞,這香氣玄妙得緊。”說著抓起桶中藥囊,遞到遲夜白鼻下。
他已懶得開口說話,默默收回手。木桶下面墊著鐵板,鐵板下面才是柴火。雖然柴火撤了,但長時間以雙手貼著熱燙的桶壁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阿四也撤了手,鼓著腮幫猛吹掌心。
司馬鳳還需在桶中再浸半個時辰,遲夜白不想陪他了,起身拿著方才寫好的紙頁走出去。
還未走到房門,忽聽甘好的聲音從院門遠遠傳來:“阿四!來給你家少爺分揀藥材啦!後面幾天喝的,我跟你說說怎麼熬煮!”
阿四垂頭喪氣應了句好,塌著肩膀移出房門。
阿四一走,遲夜白便不能離開了。他只好把手上的東西放回桌上,扭頭時發現司馬鳳趴在藥桶邊緣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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