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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司馬鳳眨眨眼,心說你跟我扯什麼謊呢,你老婆以前不是穿紅衣服的?但面上還是一派和煦笑意:“我和遲當家也不想打擾烏煙閣,只是從此地往上都是烏煙閣地盤,下面我倆已經查探過了,這上面這段……還請邵閣主行個方便。”
遲夜白一直站在他身後,佯裝無意地觀察著邵金金。邵金金一直都很自然,只有在司馬鳳提到要去赤神峰上段看看的時候,狠狠眨了幾下眼皮。
“當然沒問題。只是山上有個地方,是師父師祖的埋骨之地,外人不得入內,請司馬公子諒解。”
司馬鳳連忙和他相對鞠躬,鞠了又鞠:“諒解、諒解,當然、當然。”
邵金金引著二人走出烏煙閣,司馬鳳左看右看,順口問他:“邵閣主,聽聞邵夫人生病,現在可好些了?”
“我妻身體抱恙,現在正臥床休息,多謝關心。”邵金金面帶笑意,也隨口應道。
出了烏煙閣的後門便是赤神峰山路。這條從山下直通山頂的道路於中段被烏煙閣截斷,若想透過這裡上山,必須要經過烏煙閣。烏煙閣佔地較廣,就算是武功再好的高手,想要繞過烏煙閣去赤神峰峰頂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跟邵金金道別之後,兩人繼續朝山上走。馬兒已經留在了烏煙閣,只能憑兩條肉腿行動。山路兩側盡是長勢旺盛的林木,司馬鳳眼尖,指著前方笑道:“這兒的梅樹也不少,莫非是把照梅峰的樹都移過來了?”
“司馬,那所謂的埋骨之地很可疑。”遲夜白說。
“我知道。提到毛骨之地的時候,邵金金喉頭髮緊,語速變快,眼睛也眯了起來。”司馬鳳低聲道,“那處確實是埋骨之地,他沒有說謊,可會死他明顯非常非常緊張。”
“我們身後還跟著兩個人。”遲夜白笑道,“要甩開麼?”
“不必。此時甩開他們一定立刻回稟邵金金。先拖著,等到了埋骨那處再說吧。”司馬鳳說。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天色漸漸黑了,遲夜白從懷中掏出火摺子點燃,堪堪照亮一點前路。
“小白。”司馬鳳突然湊了過來。火光中他一雙眼睛閃閃發亮。
遲夜白嚇了一跳,心頭亂蹦:“別過來!”
“不是。”司馬鳳壓低了聲音,“你聽。”
他搓搓遲夜白的耳垂。遲夜白無心去責怪他動手動腳,擰緊眉頭仔細地聽著。
在漆黑之中,隱隱約約、斷斷續續地,有人在啊啊呻吟。
第28章 十二橋(8)
那聲音飄忽,其中似喊著極大痛苦,間或有細碎人語,隱隱傳來。
遲夜白和司馬鳳對視一眼,同時發足狂奔。
身後樹杈搖動:一直緊隨的兩個人也趕了上來。但他們腳力不濟,很快就追丟了。司馬鳳和遲夜白隱藏在樹上,看著那兩人轉身回去,立刻跳下樹。“聲音從那邊傳來的。”遲夜白飛快道,“要不是你我內力深厚,也不一定能聽得到。”
“走吧,在邵金金趕來之前。”司馬鳳當先跑了出去。
遲夜白在他身後低聲道:“可這也太湊巧了。邵金金放心讓你我二人這樣上山,卻不加以防備,簡直就像故意讓我們發現那聲音一樣。”
兩人短促交談,幾個起落間已經到了一處破敗院落外。院子以粗糙磚牆圍起,痛苦的呻吟聲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兩人才走到那院子外頭已聞到一股腐爛的臭味,似有食物或動物屍體丟棄了許久,惡臭撲鼻。
兩人將劍提在手上,司馬鳳走上去推開了門。
院子不大,院中有一間小房子,小門小窗。門內延伸出一根鐵索,牢牢捆住院中一個人的腳踝。遲夜白將火摺子稍稍遞出,照亮兩人前方坐著的那個人。那人腳踝處一片血肉模糊,長髮蓬面,渾身髒汙不堪,正抱著那處潰爛的傷口嗚嗚痛呼,連來人了也沒有反應。
司馬鳳和遲夜白都吃了一驚。他們沒想過這裡竟囚禁著一個如乞丐般的人。
遲夜白左右看了幾眼,果真見到有被啃食了一半的雞鴨老鼠等東西扔在牆邊,在微弱火光中可以看到已堆成一團,雜物之下淌出臭水。那人就坐在臭水裡,看不清面貌,手腳都瘦巴巴的,只一抽一抽地哭泣。
“你是什麼人?”司馬鳳走前兩步,小心問道,“怎麼會在這裡?”
那人抬起頭,司馬鳳發現是個容貌蒼老的男子,頭髮已經花白,亂糟糟的一大團。
但他啊啊地叫著,聲音含混,聽不清楚。司馬鳳緊緊盯著他,從遲夜白手裡拿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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