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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了他一腳。
兩日之後的傍晚,邊疆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我剛從城門經過,聽說遲當家現在在城外頭。”他跟司馬鳳說,“正在察看新砌的那段城牆,不知是為了什麼事。”
司馬鳳飯都沒吃完,差點嗆了滿喉。他草草抹嘴,整整衣襟,風一樣跑出去了。
阿四招呼邊疆坐下來吃飯。桌上擺了幾樣菜,司馬良人並不在家,只有司馬鳳、阿四、甘樂意和宋悲言圍坐桌邊。司馬鳳空出來的那個位置邊上就是甘樂意,甘樂意很是不悅地瞥了眼邊疆。
邊疆撓撓頭,沒有坐下來。
“我還要上九頭山,就不吃了。”他轉頭問阿四,“阿四,有饅頭麼?給我裝兩個。”
他這兩天常來找甘樂意,甘樂意從他口中得知司馬鳳莫名其妙地跟邊疆做了個約定,氣得半死,堅決不肯收邊疆作什麼入室弟子,連帶著對他的態度也十分惡劣。邊疆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裡惹得甘樂意如此生氣,一時間很是不解,只好盡力乖巧,不敢亂說一句話。
“邊大哥還上九頭山啊?”宋悲言問他,“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麼?”
“無事發生,就是上次報案那婦人不知為何,竟失蹤了。”邊疆答道。
他始終記掛著尋子的老漢和那寡婦所說的事情,但幾次上九頭山的磚窯,始終沒找到什麼可疑之處。今日途徑城外客棧,他想起那婦人正是在客棧落腳,還說要不到一個說法絕不回家,便想再去尋她問些事情。但掌櫃卻說婦人不見了,甚至連房錢都還沒付清楚,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邊疆不由得疑心大起。客棧在城外,婦人離開客棧,無非回城或回鄉。但她尚未等到想要的“說法”就這樣莫名消失了,不見回城去找官府,而他到驛站詢問,近日也並沒有任何見到孤身的婦人經過驛站離開。
“你怕她出事了?”甘樂意放下碗筷,抬頭問他。
邊疆終於等到他主動搭理自己,又驚又喜,連連點頭:“是的。我打算再上一趟九頭山。”
邊疆記得婦人所說的那位貪了錢的人叫劉大力,是她丈夫的親哥哥。但當日在磚窯查問時,磚窯的人確實只賠償給劉大力五十兩銀子,而劉大力也確實將那張五十兩的銀票交到了他弟媳手中,銀票上的票號都是對的。
他也不知道現在再上山還會不會有收穫。
甘樂意想了片刻,對他說了句“萬事小心”。
邊疆呆在當場,愣了片刻才開口說話,臉上是緊張又感激的笑:“謝謝甘令史,謝謝甘令史……”
甘樂意有些不好意思,捧起空碗作勢要吃,但看到碗裡什麼都沒有了,不由得大窘。
阿四包著幾個饅頭回來,邊疆懷中揣著饅頭,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宋悲言:“甘大哥,邊大哥人這麼好,你咋老兇他?”
甘樂意:“小屁孩子懂什麼。他居心叵測!”
宋悲言還要再講,被阿四阻止了:“別問,我一會兒細細跟你說。”
甘樂意:“你要說什麼?”
阿四:“嘿嘿嘿嘿……”
宋悲言不明所以,也跟著他嘿嘿嘿起來。兩人嘿得自得,被甘樂意的眼刀狠狠剮了幾百下。
這一日的深夜,張松柏等人來到劉方寸居所外頭求見。
三人已經佈置好一切,王歡喜絲毫沒察覺任何殺意。劉大力準備好炸藥,張松柏和班牧各自揣著利刃,就等開炸。王歡喜原本和三人同樣排班,但張松柏假意詢問王歡喜是選擇巡邏,還是在磚窯檢查工人的出工情況。王歡喜不喜活動,果然選了不巡邏。
“我們選的是辰字窯。”張松柏說,“辰字窯背後靠山,可以藏身,且是今晚唯一一個出磚的窯,王歡喜到時候會在磚窯外等候。”
“你們怎麼引他進去?”劉方寸問。
“今夜在辰字窯裡幹活的是另一個班,我已經叮囑他們,待我們發出訊號,他們便在窯裡呼喚王歡喜,引他進入。”
劉方寸仍舊慢條斯理地泡茶,聞言眉毛一挑:“他們可知道為何要王歡喜進窯洞?”
“不知道。”張松柏坦然道,“我給了那幾個人各一百錢,只說了是要與王歡喜開個玩笑。”
劉方寸點點頭,沒有細究。
磚窯裡的那幾個人,今夜也是要和王歡喜一起死的。班牧尤記得他們第一次炸磚窯的時候,張松柏已經十分鎮靜,如今聽他這樣一說,更覺得此人冷靜異常,心思酷辣。
九頭山上共十四個磚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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