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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知道?”
“他今夜興起,在宴上與文人進行了一番辯論。辯論的內容乏善可陳,但他不止一次提到,天下典籍,盡數彙集于傑子樓。”司馬良人聲音沉穩,卻隱隱透出擔憂,“我仔細想了想,文玄舟對傑子樓的瞭解,也許遠遠不及魯王。”
司馬鳳更是驚訝:“可魯王不是江湖人士。”
“但你不要忘了,田苦的老師曾是朝廷中人。”司馬良人說,“牧涯是天底下少見的善記之人,江湖上幾乎人人都曉得。但朝廷裡的人所知道的善記之人,極有可能不是牧涯而是田苦。你我都不知道田苦的老師是否曾經與人說起自己有一位天下罕見的學生。”
司馬鳳心頭突地一寒。
文玄舟一直在找善記之人,那個所謂的“神憶人”。他最後找到的是遲夜白——但如果那個“神憶人”實際上指的是田苦呢?
第92章 地上墳(6)
司馬良人沉吟片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雖有這種可能,但不應過分糾纏在這種可能性上。到底是不是弄錯了,怎樣弄錯了,現在再討論已經沒有意義,傑子樓也已經有了防備,我再提醒一二便是。甘樂意去管用嗎?需不需要再找別的大夫?”
“應該管用,霜華嘔吐且眩暈,似是中了毒。”司馬鳳說,“甘令史對毒有些研究,反倒比大夫還管用一些。”
“那就好。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回金煙池,我到鷹貝舍的蓬陽分舍裡發幾封信。”司馬良人說。
兩人懷著各樣心思,分頭出發。
雖然夜已經深了,但金煙池仍舊熱鬧非凡。沁霜院裡倒是顯得安靜些許,幾個和霜華交好的姑娘都在院中等候著,看到司馬鳳進來,紛紛圍攏上來詢問。司馬鳳匆匆安慰說並無大礙,靈活脫開姑娘們玉臂的鉗制,上樓鑽進霜華的房間。
霜華房中的人不少,除了老鴇之外,還有阿四、甘樂意和宋悲言。甘樂意正在收拾工具,看到司馬鳳走進來,對他點點頭:“人已經醒了。”
司馬鳳走到床邊,看到霜華倚靠著床頭正在喝水。她臉色蒼白,唇無血色,但幸好精神還是不錯的。
“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問,“怎麼突然間頭疼起來了?”
“方才甘令史問我是否在宴上吃了些沒吃過的東西,我才想起來,今夜的宴席上有魚生,味道鮮美,我不由得便多吃了幾箸。”霜華低聲說,有點兒不好意思,“估摸著是這個原因。”
司馬鳳:“……魚生?”
他有些懵。這夜裡一陣忙活,竟然就是因為這個?
“在宴上你是否見到過以前沒瞧過的人?”司馬鳳放心不下,繼續問她。
霜華眉頭輕皺,似是在回憶。她想到自己在水榭奏琴,想到周圍有許多人聆聽,還想到和司馬良人你來我往的一場戲。之後……之後便聽說魯王與人在辯論,文人們紛紛離開了,她……回憶到此處,霜華眉毛一跳。
阿四一直注意她的反應,連忙詢問:“還有哪裡疼麼?”
“不是,不疼。”霜華連忙回答。
她只是對自己的記憶有些模糊了。
“是想到了什麼嗎?”司馬鳳輕聲問。
“沒有。”霜華搖搖頭,“沒見過不認識的人。我彈完琴,大家都去聽魯王辯論了。因當時已經很晚,我便與主人家告別,就這樣回來了。”
司馬鳳服氣了。看來真是那魚生的錯,不過是一場虛驚。
“你好好休息吧。”司馬鳳叮囑道。
輕微的懊悔在他心頭盤旋。無論今日是不是虛驚,他和司馬良人實在不應該把霜華也扯到這件事之中來的。司馬良人當日救下霜華,卻讓她用這種方式去當自己的眼線,這樣想來,這個“救”便顯得目的性太強,也太不夠良善了。
離開沁霜院時,阿四還依依不捨。司馬鳳一路上沉默無語,不斷地想著今夜發生的事情。除了霜華急病之外,似乎一切都平安無事。但他總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安。這不安是說不清楚的,因它尚未成形,只是一團輕雲般,似有若無地籠罩在司馬鳳心頭。
篤篤馬蹄聲在深夜無人的街道上顯得尤為清晰。他突然間十分思念遲夜白,恨不能立刻奔到鷹貝舍,與他相見。
“遲當家什麼時候來呀?”一旁的阿四突然問。
司馬鳳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方才無意中開口說了什麼話,但緊接著又聽阿四繼續說了句“他若是來了,咱們可以把鷹貝舍的所有人都動員起來,可以多保護沁霜院幾日”。
“……”司馬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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