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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再聽不懂大川普,現在也明白了大半,因為車子忽然停了下來,眼前出現的正是闊別了大半天的薔薇莊園。
照常是莊園的女主人羅西夫人陪客人們共進晚餐,某人趁等上菜的間隙,跟羅西夫人大致講了今天在工地現場考察的情況,從空氣溼度對建築的影響說起,一路談了採光、交通、風力、土質以及節能等各方面問題,又有專業的高度又準確選擇了淺顯易懂的表述方法。
小翻譯很識相地在一邊盡心盡力地翻譯,完全沒有下午點咖啡時的傲嬌狀。某人悄悄看了一眼林希,嗯,表情正常,神態正常,吃飯的姿態也正常,充分說明了小翻譯的翻譯沒有敷衍的成分。
某人安心了,更加盡心地從各種專業角度分析利弊,最後跟羅西夫人商量了一番。比如風力和陽光等方面的資料就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收集。另外也需要一些當地的資料進行補充,羅西夫人表示家中藏書不少,飯後可以讓總管去幫他選一些有用的書。
某人也就決定繼續去幾天工地考察各方面的情況,等到各方面資料都研究得差不多的時候,再重新對整個方案做進一步的調整。
豐盛的晚餐在兩個人的商討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巧的是,莊園的大廚晚上做的甜點恰好也是提拉米蘇。
小翻譯看了看某人面前的那道甜點,笑著問某人:“吃了甜食晚上容易興奮,要不要考慮接著跟林主管合著吃一份?”
原本按照規矩,有不是同國籍的人在時,一般會為了照顧對方而說對方的語言,這也就是為什麼許多留學生在班裡也不用中文交流,而是用英文交流。這樣又可以避免外國人的尷尬,又可以避開悄悄說本族語言說對方壞話的嫌疑,一直是最受推崇的在外交流手段。
然而眼下的情況卻有些特殊,某人會英、法、中三門語言,林希貌似什麼語言都通(其實是某人沒有問過他究竟會多少種語言),小翻譯只能說話義大利語和中文,羅西夫人擅長英文和義大利語,而tim則會義大利語和大川普。眼下的情況實在是找不到能夠讓所有人都明白的語言。
小翻譯的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所以全桌除了羅西夫人都笑了起來。林希是一貫的溫暖和煦的笑,小翻譯是得意的壞笑,黑手黨先生沉著臉但嘴角勾起,而某人則是眯著眼睛,似笑非笑。
當小翻譯以非工作時間的理由義正詞嚴地拒絕了某人代點咖啡的要求,並且幾次三番用提拉米蘇tx某人的時候,他絕對沒有想到,當天晚上回到薔薇莊園的溫暖舒適的大床上的時候,某人會光明正大地去敲他的房門。
“又走錯門了?”小翻譯頂著面膜,身上的浴衣半開半掩,小鎖骨妖嬈得讓人噴血。
某人直接丟過去一大摞資料:“把這些都看一遍,最上面的是我列好的範圍,發現有相關資訊的就把那部分翻譯過來,越快越好。”
小翻譯透過面膜的孔洞眨了眨眼鏡:“這麼多?做不完吧。”
“越快越好,有範圍,實際需要整理的地方沒那麼多。”某人一本正經地吩咐,還特別有心計地加了一句,“現在國內正好是早上,標準的工作時間。”
小翻譯炸毛了:“我可是同聲傳譯的人才啊,這些囉嗦的事應該是做筆譯的弄!”沒錯,翻譯也是分種類的,小翻譯其實是翻譯裡最高大上的那一類。
奈何某人鐵了心要用宰牛刀殺雞:“沒有別人,這就是給你的工作了。”
“那林主管呢?他也會義大利文啊。”小翻譯很想拖正宮下水陪自己。
某人瞥了他一眼,特別高貴冷豔、卑鄙無恥地表示:“他很忙,一會兒要陪我睡覺。”
小翻譯:“=口=”
心滿意足地從小翻譯的房間離開,某人敲了敲林希的房門,裡面沒人應答,估計是在洗漱。
某人也就先回了自己房間,先刷一會兒微博,特意找出【我結】現場的錄音來聽。
他的又渣又自帶吐槽體的錄音跟西山的感性表述根本就不是在一個頻道的,兩個人同樣說了早餐,說了旅途,說了下午茶,說了工作空閒摸魚的感受。說了這麼多一樣的東西,居然內容上一點相似點都找不到。
某人一邊聽錄音一邊順手翻出了西山配的圖片,邊聽邊看。
西山一貫低調,沒有明說去的是哪座城市,給的圖片也都避開了一些重要的景觀建築,就連最為背景的路人也很少。但是對於去過那座城市的人來說,要想猜出他是在哪裡也很容易。
11月末的北方已經很冷了,依稀看得見細碎的雪花和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