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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那會子,都給嚇得手軟腳癱了,所幸無事,若有下次,就視為你答應我的求娶了。”
這忘念原是玉娘之母所收養之人,也是伴其左右而長。青梅竹馬多是緣,朝夕相處必生情,稚嫩男兒不省事,稀裡糊塗錯姻緣,情根深種方知曉,只是女兒無心討。
玉娘知忘念心意,道:“阿念,我非良配,你正值歲月蔥蘢,切莫負韶光。”
忘念道:“你非良配,我亦非良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再另尋他人,可是糟蹋了好人,壞了德行,來世便見不到你了。”
玉娘開懷大笑,道:“你這嘴皮子練得可利索了,莫不是沒幹正事罷。”
“我倒是想與你幹正事來著,你不允,我有何法子,只好整天成日的自言自語,不想竟越發的順溜了。要怨只能怨你。咳,玉姐兒,告訴你件秘事,我這童子身還為你給留著哩,別的姑娘可拿不走的。你就爽利的定個日子罷,也好叫我嚐嚐男人滋味。”
玉娘哭笑不得,道:“乏得厲害,才懶得與你鬼扯。”
“要不,我給你揉揉?保管四肢百骸皆是舒暢,不想叫停。”
玉娘不答。
“咳,再一聲不響我便當你允了啊!”
玉娘嘆氣一聲,道:“白宮怎就養出了你這麼個流氓貨!”
忘念大笑,道:“這趣味兒別人可無福享,獨屬於姐兒哩。”
玉娘不欲再續此話,道:“我手臂受傷了,你且快幫我看看。”
忘念霎時一本正經,道:“你怎不早說。傷哪兒了?”
“左臂,左臂。先前都無知覺了,便忘了。”
忘念一邊去拿藥箱,一邊道:“忘了,忘了!我看你是栽進男色裡迷住了心魂罷!那傢伙有甚好?叫你這般盡心盡力的,有本事可別叫自給兒受傷啊!只曉得叫人白心疼,廢了也活該,叫你好了傷疤忘了疼。”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下次還這般不記事,就直接將你綁了入洞。房;看你有甚精力去管旁人的閒事。”
玉娘大呼小叫,喊著:“哎呦,疼。”
忘念將藥箱狠狠丟在桌上,道:“疼死了,也活該。叫你逞英雄!”
玉娘狀若生氣,不語。
忘念偷瞄了她一眼,低眼那剪刀鉗子,道:“還不過來,真想廢了,做我夫人啊!”
好女不與男鬥,玉娘走至桌邊,坐在椅上,將左臂擱在桌上。
忘念手腳麻利的剪袖,拆布。
血染白紗成豔色,肉翻白骨不忍看。
忘念將剪刀丟至一旁,一言不發的甩門而去。
玉娘不解,道:“哎!你去哪兒呢!”
你道這忘念為何氣沖沖的出去了,還不是給心疼的。本是想著去那人面前興師問罪的,而後一想,他這麼做倒叫玉娘失面兒了,也就作罷。
這不,又回了。
玉娘見,問:“可是壞了肚子?”
“壞了肚子總比你爛了心肝好!”
玉娘笑,“嘿,我幾時可招你惹你了,說話像那寒冬臘月裡的風,可別把自己給凍傷了。”
忘念不言,為其敷傷,禁不住心底翻湧竟流了男兒淚。
玉娘見之,心微動,頗覺暖,道:“哎喲,我的小祖宗喲!淨添亂子,你這般不是叫我傷疼之餘又添心疼,叫別人見了,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呢!”
忘念一邊為其敷藥,一邊道:“哼,可別說那些子有的沒的鬼話,玉姐兒你要有心那便掏出來叫我瞧瞧。”
“掏給你看了,只怕唯有來世才能見你了,我可捨不得的。”
“哼,流連花叢的浪蕩男兒口才也不及你萬分之一,先前怪我嘴皮子利索,在你面前我可是甘拜下風的。”
玉娘正欲說甚,忘川便來了,也就不發一言。
忘川見此,心如黃蓮苦,情如峰路曲。
遙想當年,她的身邊心間唯有他一人,而今,豈是物是人非可道的清明的。
為何情貞不移的二人落得如今這般生冷?還怨二人年少輕狂,不知情深不壽,甚愛大費。
那時,忘川亦為倜儻好兒郎,生得副好模樣,自是惹得不少閨中女子相思成愁苦,而他亦覺男兒三妻四妾理所當然,可不就在玉娘懷胎時左擁右抱了去。都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哪能料想得到,玉娘性子剛烈,當著他與美人的面兒,飲下了藏紅花,落了胎。末了,還道,君已無後顧之憂,且放肆玩樂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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