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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雨不明就裡。
“自有用處!”我回答。
李智林把洗碗槽裡的水放幹,然後問我:“師父,現在怎麼做?”
“現在再拿一個桶子放到龍頭下面去接水,並且記住現在的時間!”我對李智林。
雖然李智林不知我的用意,但還是毫不遲疑地照做了。
“現在,需要找一把稱子來稱水!”我對潘雲說道。
“稱水?!”潘雲一臉迷惑,但看到我神情很堅決,於是毫不猶豫地答應:“好吧!”
他叫董建國找來了一把電子稱,把盛水的桶擺到了稱上。
除掉桶本身的重量,共五十六點八公斤!
“這水裡有什麼寶貝嗎?!”董建國調侃著笑問我。
我沒有理他,只是交待李智林注意時間,半小時後再稱一下從龍頭盛接的水。
趁著這個時間空檔,我再次湊近現場的血跡,隨著它們四處飛舞的姿態,感受了一下老人臨死前的活動軌跡。——把靜止的事物解析成運動的過程是我的強項,而死亡本身就是一個運動的過程!
那些讓人觸目驚心的豔紅塗鴉曾讓我困惑不已,如果把這一個個死亡符號賦予運動的色彩,某些地方就會顯得矛盾重重,難以進行合理解釋!因此,我不得不調整思路,去質疑老人的死亡過程。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你解釋的,只能是客觀事物,而不是思維!如果我把自己的推斷結論說給潘雲他們聽,所有的人肯定會大吃一驚!
半小時後,李智林告訴我,龍頭滴下來的水重0。15公斤。
處理完現場,我們把老人的屍體運回解剖室,準備繼續查驗內部的損傷情況。
四周漆黑,萬籟俱寂的夜晚,我和李智林站在解剖臺前,往身上套著解剖衣。
李智林麻利地戴好手套,從解剖箱裡取出柳葉刀,準備進行解剖。器具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靜夜裡讓人覺得寒氣十足。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對老人的屍體進行了檢驗。整個過程嫻熟得如同給自己穿衣戴帽一般,要做的就是重複了無數次的程式,檢驗衣服上的破損,測量屍體表面的傷口,分析內部器髒的損傷……
切開老人的面板後,能看出腹部很明顯的致命傷,其中一刀刺入了腹腔,導致失血死亡,腔內充滿了血液。對於死者來說,這是一個漫長而又痛苦的過程!
檢查完致命的傷口,我們按照解剖程式檢視了老人的其他部位,還提取了胃裡的食物殘渣。——為了排除其他的死亡原因,我們往往需要將胃裡的內容物進行毒物檢驗。
第61章 一切皆有可能(二)
屍檢完畢,李智林拿出“勾魂針”,一針針把剖開的地方縫上!
因為要趕時間,李智林的針腳縫得很長,還一高一低地很不整齊。我之前說過,長期地接觸死亡,解剖刀下的屍體對於法醫來說,不過就是發現案件真相的工具而已。那種設身處地為死者著想的神經早已經麻木!
“縫好一點!”我終於忍不住,對他說了一句。
再怎麼樣,總要尊重死者,誰都會有跟這個世界說再見的那一天!
完成解剖工作後,天才剛剛發亮。還沒回到辦公室,潘雲就打來了電話,通知去會議室參加案情分析會。
刑警隊的會議裡燈火通明,參加偵查的人員都已經到了那裡。
董建國向大家通報了走訪調查的情況。老人叫吉安,老伴已經過世,有一個女兒在外地,原來還有一個兒子,不久前出了車禍,沒有搶救過來。老人平常一個人獨居,為人老實本份,沒見跟什麼人發現過矛盾。交往的也只是附近那些鄰居,但因為是外地人,跟其他人在語言上交流不暢,所以也只是一些很平淡的招呼,相互問候一下,沒有特別深的感情,更不用說請人去家裡吃飯了!
接著,由司馬雨介紹現場情況,他把現場的狀況描述了一遍,然後就發表了自己的觀點:“首先,死者家四周門窗關閉,沒有發現破壞的痕跡,推斷兇手是得到開門並被允許入內的;其次,客廳裡有兩種鞋印,其中一種是死者的,另一種是皮鞋印,沒有在現場找到相對應的皮鞋,因而很可疑,應該是兇手留下來的;第三,死者家中有兩副碗筷,而死者平常一人獨居,分析兇手應該與死者一起吃過飯;第四,死者家的飯菜尚未收拾,碗筷還沒有洗完,分析兇手是吃完飯後行兇的;第五,臥室的抽屜被人翻動過,現場勘查時沒發現貴重物品,死者子女反映的黃金首飾沒有找到,推斷已經被人拿走;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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