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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腰,從屍體位置開始,沿著與血跡運動方向相反的路線搜尋。這些發出腥味的暗紅色液體,從廚房一直反向延伸到客廳!
看來,死者最先在客廳裡受了傷,最後才倒斃在了廚房裡。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在血跡延伸的源頭處,並沒有發現大面積的凌亂血跡。這很不正常!在通常情況下,腹部等非致命部位受傷,受害人不可能瞬間斃命,應該會有條件反射式的反抗或者掙扎,在地面和四周形成很凌亂的血跡,那些血跡或是帶有速度的拋灑狀,或是塗鴉一般的擦拭狀,甚至是噴濺而出的感嘆號形狀!而在客廳裡,並沒有發現這樣的血跡。
第60章 一切皆有可能(一)
我回到廚房,戴上手套,把趴在地上的老人翻了過來。他的左頸部有兩道傷口,但不是很深。其他傷口集中在腹部位置,數了數共有四刀,形態和寬度一致,看來行兇的工具只有一種!我將老人的手抬起來,那雙手緊握著拳頭,手背沾有血跡,但並沒有傷口,甚至連淤腫都沒有發現。將拳頭掰開,掌心裡沒有看見血跡,顯得很乾淨。
再看看老人的那雙腳,他穿的是一雙拖鞋,鞋底沒有血跡。——這說明,他沒有踩到過地上的血。
“現場沒發現作案工具,看來兇器被帶離了現場。”司馬雨已經拍完了照片,走到旁邊說道。
“丟失了什麼東西沒有?”我問。
“我們跟老人的女兒聯絡過。據她講,老人以前在家裡放著一些黃金首飾,還有一些現金。但我們沒有找到!臥室裡的抽屜已經被人翻動過,看來兇手是衝著這些東西來的!”
“老人的人際關係怎麼樣?”
“這些情況還沒有調查清楚。天太晚,鄰近的人都睡了,走訪的工作沒法開展。”董建國走過來說道,“不過據報警的鄰居說,老人為人不錯,平常很友善,沒有和誰產生過矛盾。”
“天雖然很晚了,但走訪的這項工作還得去做!”李智林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因為從現場情況看,兇手和老人有過長時間的相處,怎麼看都與熟人有關!”
我點點頭。他提議的工作是必須要去做的,這是證實或排除案件可能性的一種必經途徑。實際上,破案永遠不可能像偵破小說那樣,僅憑直線式的推斷朝著一個方向進行,而是需要多角度入手,不放過任何一種可能。因此我沒有駁斥什麼。——雖然他已經把與老人死前相處過的人直呼為兇手了!
李智林的思維方法固然有他的道理,稍有分析能力的人都明白,門沒有被破壞,說明外人進入的方式很平和;老人是一個人獨居的,而洗碗槽裡的卻有兩個飯碗和兩雙筷子,這說明曾有人在這裡與老人一起吃過飯。李智林從這個角度分析案發的過程,按理說並沒有什麼不妥。然而他似乎忘記了,我曾對他說過,下一種結論需要綜合所有的情況,而永遠不要忽略了其他的可能!
潘雲採納了李智林的建議,吩咐董建國馬上走訪附近的鄰居,並且下了死命令:“不管多晚也要敲開別人的門!”
司馬雨此時正用相機對著飯桌拍照,記錄那上面的物品擺設。
“兇手和老人的關係不一般!做的菜還都不錯!”說著他又接著拍洗碗槽:“菜沒放進冰箱,碗筷剛洗完,看來老人是吃完飯,在洗碗筷時遭到了襲擊。”
“不!從現場血跡來看,老人首先受到襲擊的地方應該是客廳。”我否定了他的結論。
“那麼,他為什麼會死在廚房裡?”他看著我,神情有些不太信服。
這也是我正在思考的問題,但我還沒能回答得出來。
“水快漫出來了!”司馬雨突然看到了洗碗槽裡的水,準備伸手去關龍頭。
那個水龍頭沒關好,仍然在緩慢地滴著水,裡面的水快溢位了洗碗槽。
“慢著!”我叫了一聲。
司馬雨的手僵持在了空中。
“先不要關!”我對他說完,然後轉身安排李智林:“看看現場有沒有容器,拿過來裝水!”
司馬雨看著我,滿臉的迷茫。
李智林走到旁邊的廁所,找來了一個水桶:“這個行不行?從哪裡盛水?”
“把洗碗槽裡的水盛到桶裡。”我說。
於是李智林將桶放到洗碗槽的落水管下面。
“要盛多少?”他問。
“將槽裡的全盛到桶裡。”我說,“最好一滴也不留!”
“拿回去做檢驗嗎?”他問。
“檢驗不需要盛這麼多吧?!”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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