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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到線報,知道塔裡克參與了巴黎的刺殺。他們希望能逮捕他,送到美國接受審判。”
“受制於中情局是眼下我們最最不願意遭遇的事情。”
“依我看,事情還在惡化。來自蘭利'1'的那位爺撂下了不太客氣的警告,提醒我們不要在某些國家擅自動手,否則會有不良後果。”
“他們知道什麼具體情況嗎?”
“我看未必,不過也不能太過絕對。”
“我回到了機構,希望不會害得我在英國被捕入獄。”
“只要你遵守紀律就不會。”
“謝謝你對我的信心。”
“你找到她了嗎?”沙姆龍換了個話題。
加百列點點頭。
“她願意幹嗎?”
“我花了些工夫說服她,不過她同意了。”
“我的孩子們為什麼都那麼不願意回家?我是不是一個很糟糕的父親?”
“還好,只是有些過於苛刻。”
加百列在香榭麗舍的一座咖啡館前停下來。傑奎琳就坐在窗戶後面,戴著大墨鏡,讀著雜誌。他們進門時她瞥了一眼,隨後繼續盯著雜誌。
沙姆龍說道:“看見你們又在一起工作了,感覺真好。這次不要再傷她的心了。她是個好女孩。”
“我知道。”
“你得在倫敦給她找個工作作掩護。我認識一個人正在招聘秘書。”
“我比你早了一步。”
沙姆龍露出了微笑,走了。他融入了香榭麗舍大道的人群之中,不多時就不見了影蹤。
朱利安·伊舍伍德一路走來,穿過梅森場潮溼的牆磚。此刻是下午三點半,他剛剛吃完午飯,正在趕回畫廊的路上。他醉了。直到走出綠林餐廳的那一刻,他才突然覺察到自己喝高了,於是深深吸了幾口冰冷潮溼的空氣。氧氣復甦了他的大腦,警告著他的身體,他知道了,自己又一次灌了太多的紅酒。共進午餐的夥伴又是那個矮胖子奧利弗·丁布林比,他又—次提議要買下伊舍伍德的藝術館。這一次伊舍伍德保持了鎮定,理智地談了談條件,不過還是得依仗兩瓶桑塞爾白葡萄酒為他助陣。他心想,一個人要是不得不討論如何肢解自己的生意,借法國好酒來麻痺一下自己的痛楚,又有何不可。
他將外套拉起來裹住耳朵。一陣溼乎乎的疾風從杜克街的風口灌進來。伊舍伍德發覺自己被包裹在枯樹葉和垃圾的漩渦裡。他向前踉蹌幾步,雙手遮擋著臉,一直等到大漩渦飛旋著離去。看在基督的分上!這可怕的天氣喲,簡直就是西伯利亞。他想要一頭扎進酒吧,再喝點什麼暖暖自己的骨頭。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今天下午已經喝得夠傷身子了。
他用鑰匙開啟一樓的門,慢慢爬上樓梯,心想地毯真的該好好收拾—下了。在樓梯平臺上,有一處小小的入口,裡面是一家小旅行社。牆上掛著些海報,上面印著粗獷的女人,一個個曬得黝黑,半裸著在陽光下嬉鬧。也許這對我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他一邊想,一邊盯著赤裸上身趴在白細沙灘上的女孩子。也許我該趁著自己還結實的時候早早退出,逃出倫敦,去一個溫暖的地方,自己舔自己的傷口去吧。
他把鑰匙推進鎖裡,開啟門,脫了外套,掛在前廳的衣帽鉤上。隨後他走進辦公室,開啟了燈。
“你好,朱利安。”
伊舍伍德猛地轉過身,發現自己和加百列·艾隆正碰了個臉對臉。“你!你個鬼催的怎麼進來的?”
“你真想知道?”
“我才不想呢,”伊舍伍德說道,“你到我這裡究竟要幹什麼?你之前又跑哪兒去了?”
“我需要幫助。”
“你需要幫助!你需要幫助——從我這裡!你幹了一半的活兒就溜了。你把我的寶貝韋切利奧丟在一間康沃爾郡的村舍裡,什麼安全措施也沒有!”
“像韋切利奧這樣的無價之寶,最出人意料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好的藏身之處。如果讓我來保管你樓下的那些寶貝,我一定會選用最簡單的辦法。
“那是因為你是個怪胎!”
“不要這麼感情用事,朱利安。”
“哦,真的嗎?看看這樣算不算感情用事?”他從書桌上端起一馬克杯咖啡,徑直潑在加百列的頭上。
加百列看得出伊舍伍德剛剛喝高了,於是再次把他拽出門,想讓他冷靜冷靜。他們沿著格林公園的步道繞著圈子,最後伊舍伍德累了,坐在長凳上。加百列坐在他旁邊,等到一對夫婦走遠後,他又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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