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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切利奧那樣。我們的業務受了破壞。我需要你幫著恢復它。”
“五百年光陰留下的汙點和冷落,我能消解。十年的組織機構廢弛,那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追査恐怖分子,恢復機構的工作,你還是找別人吧。我已經同別人簽約了。”
沙姆龍摘下眼鏡,朝鏡片上哈著氣,又用絲巾擦拭著。“是塔裡克,順便告訴你。”他說著,藉著車內微弱的燈光察看著鏡片,“我跟你提過嗎,加百列?是塔裡克在巴黎殺害了大使和大使夫人。是塔裡克用我同胞的血染紅塞納河。塔裡克——你的老朋友。”
加百列猛踩一腳剎車,沙姆龍的眼鏡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加百列驅車穿過利扎德鎮,然後駛過一片光禿的草地,一直來到海邊。他在燈塔附近一處停車位停下車,熄滅了引擎。汽車在風中顫抖著。他帶著沙姆龍走過一條通往崖岸的黑暗小徑。空氣中充滿了淅淅瀝瀝的海水。一隻海鳥衝他們尖叫。燈塔上的傳訊號角響起來,沙姆龍猛地轉身,撐開雙臂護住自己,似乎是要抵禦敵人的暗中偷襲。
在崖岸的邊緣,一家小咖啡店裡燈火閃爍。店員正打算打烊,然而加百列略施魅力,請他們又做了幾份蛋餅,煮了一壺茶。沙姆龍扮演起了海勒先生的角色,用一張溼紙巾揩去了山羊皮鞋上的塵土。為他們服務的女孩子戴了許多隻耳環和手鐲,走起路來好像一串風鈴。她身上有點莉亞的味道——加百列看得出,沙姆龍也能看得出。
“你為什麼覺得是塔裡克乾的?”
“你聽說了那個女孩兒嗎?美國女孩,就是那個他用來做掩護,後來又冷血地殺害的女孩子。聽說了吧?塔裡克一貫喜歡女人。太糟糕了,她們的結局都一樣。”
“這就是你瞭解的全部?就一個死去的美國女孩?”
沙姆龍對他講了錄影帶的事,又講了大使和夫人上車前一分鐘,有個侍者打了一通神秘的電話。“他名叫穆罕默德·阿齊茲。他對供應餐飲的公司說自己是阿爾及利亞人。他不是侍者,也不是阿爾及利亞人。十年前,他曾是塔裡克組織裡的一員,在塔裡克的好幾次行動中都充當了配角。”
手鐲女孩來到他們桌前,為他們的茶壺添熱水,沙姆龍立即沉默不語了。她走後,他繼續問道:“你現在身邊有女孩嗎?”他問起別人的私事來一向百無禁忌。不論是敵是友,男人生活的每個角落都在他問題的範圍之內。
加百列一邊搖著頭,一邊張羅著茶水——牛奶在下,茶水在上,英格蘭風味。沙姆龍往自己杯子裡倒了三個糖包,粗魯地攪拌著,又繼續發問:“沒有愛情?快樂遠航的時候沒往船上勾引個露水情人?”
“船上沒有女人,只有皮爾。”
“是啊,皮爾。你的警衛員?”
“我的警衛員。”
“為何不近女色,我能問嗎?”
“不,你不能。”
沙姆龍微微皺眉。以前加百列的私生活一向對他毫不設防,他已經習慣了。
“那個女孩怎麼樣?”沙姆龍腦袋一伸,指向女侍者,“她盯著你看,眼睛都挪不開了,她對你一點誘惑都沒有?”
“她是個孩子。”加百列說。
“你才是個孩子。”
“我都快五十了。”
“你看起來也就四十歲。”
“那是因為我再也不用為你賣命。”
沙姆龍輕輕揩去嘴唇上的煎蛋:“也許你不敢再要女人,因為你害怕塔裡克又要殺她。”
加百列猛地抬頭,似乎是聽見了一聲槍響。
“如果你幫我幹掉塔裡克,也許這樣你就可以原諒自己,不再為維也納的事自責。我知道你一直在責怪自己,加百列。如果不是因為突尼西亞的事,莉亞和丹尼根本就不用去維也納。”
“閉嘴……”
“如果你幫我幹掉塔裡克,也許你就可以在心裡放下莉亞,繼續新的生活,”
加百列站起來,把一張揉爛的十英鎊丟在桌上,走出店去。沙姆龍抱歉地對那女孩微笑著,輕手輕腳地跟在他後面。
走下崖岸,來到山腳下,在波爾佩爾灣的灰色沙灘上,佇立著一座廢棄的救生瞭望臺。月光帶著溼氣,穿透破碎的雲層,又從海面上反射回來。加百列將手插入夾克口袋,心裡想著維也納。爆炸發生前的那個下午。那是他同莉亞最後一次做愛,也是平生最後一次做愛……當時莉亞堅持將臥室的百葉窗開啟,儘管那扇窗正對著相鄰的公寓樓,而且加百列確信鄰居正在看著他們。莉亞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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