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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裡，雙臂交疊，頭後仰著，為的是從黑邊老花鏡的縫隙處向外探望。他的鼻子向前戳著，好似一把匕首。納沃特偶爾會對錄影的背景做幾句解說，然而沙姆龍此刻只能聽見自己心裡的聲音。

“據博物館的保安部說，伊利亞胡和他的陪同人員十點二十七分進入汽車，”納沃特說道，“你可以在螢幕上看到有時間顯示，阿拉伯人在十點二十六分整撥打了報信電話。”

沙姆龍什麼也沒說，按了一下遙控器的倒帶鍵，又看了一遍錄影。

“看他的手，”納沃特屏住呼吸說道，“號碼是預先輸入手機的。他只是用大拇指按了兩三下鍵盤，然後就開始通話了。”

沙姆龍沒有任何反應，既沒有對這個資訊發生興趣，也沒有表示他認為此事與主題完全無關。

“也許我們可以從電信公司獲得記錄，”納沃特說完，又補了一句，“也許我們可以找到他撥打的那個號碼，讓它帶我們找到塔裡克。”

沙姆龍沒有開口，其實他本想告訴年輕的納沃特，在塔裡克和法國電信公司之間多半還隔著半打特工。像這樣的查詢，聽起來挺聰明，卻是絕對不會有結果的。

“給我說說，烏茲，”沙姆龍終於開口了，“那小子的銀盤裡放著什麼吃的？”

“頭兒，你說什麼？”

“食物，法式開胃菜，他盤子裡的。那是什麼呀？”

“雞肉，頭兒。”

“什麼樣的雞肉，烏茲？”

“我不知道，頭兒，就是雞肉。”

沙姆龍失望地搖搖頭：“那是唐杜裡烤雞，烏茲。唐杜裡，來自印度。”

“隨你怎麼說，頭兒。”

“唐杜裡烤雞，”沙姆龍重複著，“這個有點兒意思。你應該注意到，烏茲。”

納沃特領用了一輛機構的公車，超速飛馳在通往凱撒里亞的沿海大道上。他剛剛完成了一項非常漂亮的任務——從奧塞博物館偷出來一盤錄影帶，然而老頭兒唯一感興趣的內容只是其中的雞肉。究竟是肯德基還是唐杜裡，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