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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事要是敢告訴你家主子,你們就等著去陪葬好了。”
皇帝面目猙獰,一副欲殺之而後快的駭人口吻。
管家一個腳軟,磕頭不停:“奴才明白,奴才決不告訴嶽王殿下。”
“朕今天來這裡的事,也不準說。”
楚梟心裡頭實在燥熱,油鍋一樣翻來滾去的冒著泡,他想好好去喝一杯,宮裡頭自然不會有人陪他,於是他便召集舊部老友們,一夥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其中一人的將軍府上。
大家都是武人出生,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雖然也不比當年的親密無間,但總比宮裡頭那些人好得多,楚梟端著酒碗,仰頭一口就幹了個乾乾淨淨,烈酒滲進嘴上的傷口裡,一陣火辣。
他一碗又一碗的喝悶酒,身邊的人大多五大三粗,但久久被皇帝身上的陰雲籠罩,再粗枝大葉都察覺到不妥。
對於這幫人來說,皇帝會有這樣的陰鬱苦悶的表情,實在太過稀罕,他們有的追隨皇帝十多年,皇帝暴怒見得多,因為皇帝是有權利可以對別人撒氣的,相反這種悶悶不鬱就顯得蹊蹺了。
“老大——您這是幹什麼啊,有什麼事能讓您憋著,來,兄弟陪您乾一杯!”
楚梟與兄弟碰杯,鬱氣依舊得不到紓解,他慢慢掃了眼一群兄弟,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紅光滿臉,似乎各方面都過得十分不錯。
“老小子,府裡頭藏了不少女人啊,剛剛那一串的小姑娘都是你新納的?”
對方訕笑數聲,摸著臉頗為不好意思道:“家裡還是熱鬧點好嘛……”
其他人嗤笑:“我看你家裡頭是熱鬧的雞飛狗跳吧,聽說你府裡頭的十五姨太和八姨太前日在街上還大打出手,丟人顯眼的很。”
楚梟也笑了笑,覺得怪有意思的,這個兄弟平日殺敵英勇過人,萬夫莫敵,但就是見到女人就很沒轍:“治軍與治家也沒什麼區別,你得狠點。”
“哎,沒辦法啦,手背手心都是肉,狠起來最後還是自己最疼。”
“沒用的傢伙。”楚梟搖搖頭,“又想多納點,又管不住,這些女人閒事朕就不愛管,你還不嫌煩心。”
另外的兄弟湊來嬉笑:“哎哎,陛下,你那後宮也太冷清了,咱家那幾個妹妹您看長的成不?成就選個日子給您洗乾淨送過去。”
手指敲敲酒碗邊沿,楚梟道:“送過去給朕防身辟邪麼?對著你家妹妹與對著你有何區別?要不你把自己洗乾淨了送過來?”
眾人端著酒碗大笑起來,直把那人笑得脖子都粗紅了:“哎哎,你們笑啥,我只是看陛下後宮冷清而已啊。”
“是啊是啊你真是愛操勞的好臣子啊。”
“幹嘛——後宮什麼的當然是要越多越好啊。”
楚梟聽著熟悉的鬥嘴,不自覺間抬起手指就要碰觸被咬破的地方,就在要碰上的一瞬又急忙改用手背一擦,狀似抹去唇角水跡。
他的視線停在了身邊那個老友身上,“阿阮,朕聽說你是真的不願意娶親了?”
其他人停止了喧鬧,齊齊看向那個高大的男人,阮勁是鐵騎軍的統領,為楚梟立過汗馬功勞,為人沉默寡言,是個說一不二講信用重承諾的好漢子。
對於阮勁的事他也有所耳聞,阮勁是與他的副將住在一起的,而且沒有打算要分開的意思,行軍在外,女人缺乏,有些事他可以理解,但既然現在生活安定了,似乎就真的沒有再這樣下去的必要了。
兄弟們似乎勸也勸過,逼也逼過,阮勁就是不為所動,自己的統領是怎麼樣的性子他最為了解,他只是好奇而已,說不上來是什麼使他好奇心大盛,就是很想琢磨清楚身為一個男人會有這種選擇,究竟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為了報恩?
曾經有一次戰役,阮勁率領的前鋒軍遇到埋伏,幾乎全軍覆沒,是那個副將拼死拼活從死人堆裡將阮勁挖了出來的。
是要抱著怎麼樣的執念,才可以相信對方在這樣的全滅中依舊可以倖存下來?
“不娶,家裡有人。”
楚梟又道:“那你的爵位呢?辛辛苦苦打下來的爵位也不要了?”
阮勁沉默了一瞬,嘴角翹了一翹:“他有兒子,過繼過來給我,也一樣。”
這種東西,能一樣麼?楚梟好是不解,一臉打破沙鍋就要問到底的表情:“那你給朕說說,哪裡一樣?”
阮統領訥訥想了想:“沒差吧,都是自己養的,能有什麼不一樣?”
那自己的兒子,對與楚嶽來說,應該也是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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