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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是什麼滋味。
這也不是大病,掉胳膊掉腿的場景他都沒少見了,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病痛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不光是揪疼……還有那股趕也趕不走的飢餓感,像舊疾一樣,再次復發。
楚嶽動了動乾澀的嘴唇,無意識的喃道:“水……”
聲音極小,幸好楚梟此刻是俯低了身子的,他摸了摸青年的臉頰,正準備起身,手腕驀地一緊,被人死死拽住了。
楚梟還沒來得及回頭,眼前景物就翻天覆地的倒轉過來,躺在床上的青年意識依舊不清,力氣卻大的出奇,喘著粗氣的趴在床上,壓著身下的人,昏昏沉沉的偏了偏頭。
“阿嶽?”楚梟見人醒了,心情略好起來,並沒有因為自己被強壓住而憤怒,笑意都掛眉梢上:“ 怎麼,不認識朕了?”
青年睜大了眼,像是認不清眼前的人,兩人一上一下的對視許久,楚梟被壓的肩膀也隱隱發酸起來,他動彈了一下,發現青年力氣大的嚇人,迸發出從未有過的魄力。
青年臉頰的熱氣似乎也傳進了眼裡,在昏沉迷茫間逐漸延起一團火。
“三哥。”
楚梟以為對方清醒了,正要開口,青年猛地俯低身子,狠狠的就往他唇上咬了一口。
回魂,第二十九炮
楚梟以為對方清醒了,正要開口,青年猛地俯低身子,狠狠的就往他唇上咬了一口。
腦中頓有金光萬丈的天兵降臨,百萬兵馬齊齊震吼著踩踏過他的腦間,天地間就只剩下轟轟隆隆的巨響聲,眼前景色全無,什麼都失去了該有的顏色。
唯有唇間的暖熱是真實的。
唇舌交纏,緊逼不放,空氣都被不斷擠壓走了,楚梟眼睛瞪大,幾乎忘記了正常呼吸的辦法,臉頰漲紅的不行,心跳如鼓,耳膜都因為強烈的震動而嗡嗡作響。
青年伏在他身上,牙齒劃過他頸下的面板,獸類一樣輕咬了下去。
楚梟沒忍住,悶哼了出聲,在短暫的失神後怒羞交加,簡直有磨刀霍霍殺人的衝動了,他用手肘子想把青年頂開,楚嶽半眯著眼,微微的喘著渾濁粗氣,無論他力氣用多大都不肯退讓半分。
青年的手滑至楚梟腰間,楚梟臉色一變,腳趾都因為全身的顫動而痙攣著。
“混賬——放開朕,朕他媽宰了你——”
他怒吼,終於掙脫出一隻手,想也不想的朝著青年扇了過去,清脆霸道的力道使楚嶽呆滯了半晌。
“皇兄……”
楚梟屏住呼吸,因為青年這句低喃而腦中空白,所有的憤怒羞恥和不知所措神奇的一下子被抽空了,只能感覺的到針扎一般地刺感清晰的侵蝕著意志。
這種以下犯上的事,必須重罰,而且怎麼罰都不算過分——
剛剛心裡的確是一直這樣對天發誓的。
但與青年這樣靜靜的一對視,所有思緒都被像潮水瞬間湮沒,口舌打結,思緒模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下一刻應該做些什麼了。
毫無疑問這是緊張的感覺,天知道他當年獨闖敵營的時候都沒有這種類似要被窒息的滅頂感。
“你,你放開朕!聽到沒有!”他色厲內荏的命道。
楚嶽的雙手一路摸索至他兩頰,然後將腦袋支到了楚梟的肩膀上,手也落了下來,輕輕揪著楚梟被扯開的衣領,剛剛的事耗費掉了所有氣力,於是一旦埋下了頭,就再度陷入昏沉的睡眠中,動也不動了。
從上一刻的激烈戰鬥到現在的安靜收場,當事人完全的不負責任,就這樣一句都不解釋的倒在他肩頭上。
不可言喻的空虛感,如同被拋棄一樣。
又是隻有他一個人記得,就像當時他回魂到最後,都是一個不可以說出來的秘密。
“你……給朕起來!”
楚梟憤怒的從床上爬起,將青年拽翻了過來,可是對著這樣昏睡的沒有知覺的臉,再怎麼樣滔天的憤怒都無處可以發洩,楚梟眉頭緊鎖,緊咬著剛剛被對方弄破的嘴唇,不停的變換臉色。
他在房裡來回踱步,實在是心煩意亂到沒有辦法了,踹倒了房裡的梨花木圓桌,這麼大的響聲,但是床上的人卻依舊沒醒。
可惡,這罪該萬死混賬!
楚梟一邊整理自己的衣物,一邊提腳往青年臀部踢去,飛速推門離開,嶽王府管家在外頭聽著乒乒乓乓的怪聲,心中擔憂至極,但又不敢貿然進去,在焦急等待之際,看到皇帝臉色鐵青,怒氣滔天的大步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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