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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失去了左臂,才得以成就現在的您。同樣的,楠原隊員的死也使得我的Scepter 4現在正趨於完備。為了成就一個組織,個人的死亡是必要的……也許可以這麼說。”
沉默了稍長的時間之後,善條開了口:“……楠原他。您想說他是應該死的人麼?”
“如果我說‘沒錯’……您是不是會砍了我呢?……如果有一天您看清我是什麼樣的人,或許真的會砍了我。”
我的劍,我的性命,可以說是屬於宗像本人的,當然,也不單隻屬於我自己。
當時,楠原剛為我阻擋的舉動,是在他自身意識反應過來之前先一步做出的舉動,我覺得——這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意志,甚至可以說顯示了某種天意……所謂天命,就是這個意思。
宗像禮司,在完成自身使命之前,不能死。
這就是我的——命運。
既然如此,就沒有值得慶幸或者悲傷的事情。
同樣,這也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事情。
以此類推,為了成就一個國度的黎明,Scepter 4在最大最惡事件中蛻變為異能者科,或許就是命運。我只是那個順水推舟的人而已。
“異能者保護人類,人們心懷感激地接受他們——這只是幻想而已啊,苗木。”
“雖然是幻想沒錯,不過,僅僅一瞬間的話——人與人還是能夠心意相通的吧。”
“以上就是才能者那邊的情況。結論是:他們傾向於和異能者科合作,打倒絕望氏族。”
——浪漫主義啊……
從伏見那邊得知才能者的狀況,不由得發出了這樣的感嘆。這句話卻被伏見誤解為身為現實主義者的嘲諷,實在是悲慘啊。在屬下的眼中,我的形象不自覺地成為了惡人。善條先生的眼中也是如此。
學生時代的我,或許會相信“心意相通”的存在;但是,比起“群眾的馬基雅維利主義”所帶來的“多數人的暴//政”,我寧可放棄曾經的理想,選擇“利維坦”。
被誤認為是現實主義者、功利主義者也好,還是被當成惡人,這些和我的使命比起來都是無關緊要的瑣事。每當面對類似的情況,我只是會露出些許意味模糊的笑罷了。
——我是浪漫主義者,卻又非常現實。
和我相似的人有很多,不過,他們大多數都是些古人……也難怪我被比企谷老師斥之為“不合時宜者”。
“你的這種固執,不是愚昧無知所組成的剛愎自用,而是因為懷有過於強烈而堅定的目標和信念、以及勢必要達成的雄心抱負。”
“既然沒辦法從你嘴裡得知答案,那我就只能將我的想法單方面告知你吧。”
“透過社會契約,每個人將自己的權利毫無保留地轉讓給名為‘主權’的共同體,這樣就可以構成古典自由主義下的‘公意’。因為共同體是抽象的實體,是他們共同意志的永恆化身。因此他們在服從主權時,實為服從自己的意志。只要共同體作為高聳於雲端的【彼岸】,【此岸】的人民就會在永遠純潔的秩序中各司其職、各安其位,實現自己的價值。”
“但是,你不要忘記了,任何主權都必須由具體的人來行使。不論概念意義上的公正是如何完善、完美,一旦實際操作時,本身就無法行使權力的抽象主權只能讓渡於代理人,即以人民公意的名義行事的人們。這時,自然法層面上的公意的屬性便不復存在了。”
“我說這些的目的,是害怕你繼續走下去,走上極端的狹路。”
“因為,你所理想的公意與秩序——是神法,而不是人法。”
“你知道日本為什麼回不到以前的日本嗎?”
“因為日本的民眾不是以前的日本人了。”
純潔的秩序,公正的良法,毫無陰霾的大義,這些都是不存在於此事的【幻想】。
但是這些東西,正是宗像禮司存在於此的【實感】。
我的使命,就是實現它。
“那個……我遇到善條先生的時候,其實有點焦躁不安。我直到去年都還是在警方的機動隊裡任職的……那裡有個很照顧我的前輩,因為我受了重傷,不得不告別這個職業……那個,說是贖罪也好……直到現在都是,我一直在想自己要能做點什麼就好了。”
“然後就,‘焦躁了’?”
“嗯。本來,我是想替自己的失敗做些挽回……但這一個月,看著善條先生背後,就覺得也沒什麼必要糾結於那些事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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