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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拉拉你。”
林子怡聽到這話,似乎在隱忍些什麼。落在腿上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長吐了幾口氣,一字一頓說道:“你是真是假我分不清楚,我也不想分清。只是你如今要當白士卿,令我經歷了漫長的六百年,就不怕我怨恨於你做出什麼事來麼?”
歐陽少恭嘲諷一笑,“怨我?怕是你選錯了物件。你該怨的明明是這天,是這命數。”
林子怡依舊皺緊了眉頭,不悅道:“你說歸說,老給我傳些什麼邪教思想,別總想著洗我的腦。”
歐陽少恭:“……”
歐陽少恭悠然,“子怡倒是比我想象之中要從容許多。”
歐陽少恭從石椅上站起,緩步來到木屋前。手指點在門框,凝視了片刻,才聲音低緩地問道:“你可聽說過渡魂?”
林子怡聞言怔了一下,覺得這個詞十分熟悉,好似在哪裡聽過。
她冥思苦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哦,太子長琴。”
歐陽少恭回眸望她,眼神沉沉如幽靜潭水,語調縹緲,“子怡當真見識廣博,竟還知道太子長琴。不知又是從何處知曉?”
林子怡頗有些不耐,“別子怡子怡的和我套近乎,我們兩個不熟。你以為你說你自己是白士卿我就信啊。”
她看歐陽少恭轉過頭去,一副不作辯解的姿態。雖然心中惱怒,但也一時沒了話,只好不情不願地說道:“聽玉帝那個欠兒登提過太子長琴那個倒黴蛋。”
歐陽少恭:“……”
歐陽少恭失笑,“子怡覺得太子長琴僅是倒黴?”
“都說別老跟我套近乎了。”林子怡不滿地嘀咕一句,敷衍地答道:“不是倒黴是什麼?捱了罰下凡為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寸勁兒,身為仙體居然還讓一個人族拿了半兒拉魂魄鑄劍。”
回憶起這段往事,令歐陽少恭不由心生怨氣。他面上不動聲色,垂眸輕聲應和道:“如子怡所說,那確實是十分倒黴。”
林子怡瞪著眼,“都說別叫我子怡了,否則我要叫你恭恭了。”
歐陽少恭:“……”
歐陽少恭:“林姑娘便這般牴觸?”
林子怡白了他一眼,“別人叫我不牴觸,你叫我就牴觸。”
歐陽少恭饒有興趣,“這又是為何?”
林子怡卷著髮梢,直白說道:“因為我討厭你。”
歐陽少恭不為所動,只是笑著說:“林姑娘如此也是應當。我算計了林姑娘,是我的錯。”
林子怡擺手,“你算計我,我不跟你計較那麼多。但你不能冒充白士卿。”
歐陽少恭聞言一瞬間似乎有些迷茫,卻也在轉瞬間將那迷茫替換成清淺的笑意。
他閉了閉眼,輕言道:“可惜了。”
倘若是在他還為嚐遍人間疾苦,眾叛親離時遇到林子怡,如此情深義重,即便只是知己好友,亦是他不幸命運中的幸運。
然而終究還是可惜了他們相遇的時間。
歐陽少恭在他們相遇之前,已經再也不會對任何人抱有期望了。
林子怡從玉帝的口中大概瞭解了渡魂是怎樣一種邪術,又在回來時,與其他妖怪那邊更加細緻的打聽了一些訊息。
她從未將這種咒術與白士卿聯絡在一起,自然無法察覺。
可當她細細思索,才回想起白士卿在山洞中與她初見時,展現出的怪異。
林子怡一直以為白士卿是被花妖下了什麼咒術,才導致行動如此吃力,卻不曾想過,或許他是剛剛被別人渡了魂,魂魄與身體還不契合,才變得如此。
林子怡看著歐陽少恭,抿了抿唇,艱難地說道:“你是被貶下凡的那個太子長琴?”
歐陽少恭假模假樣地嘆了聲,道:“若是林姑娘當時肯再往山洞裡面走一走,那淨明道長的屍身,怕是藏不住了。至於太子長琴,舊時身份了,又何必再提。”
他垂眸,平整著衣角,“林姑娘看來是信我說的了。”
林子怡靜默地坐在那裡,似乎卸了力一般,連張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歐陽少恭也不急,只是頗有閒情地望著周圍,像是在回憶這些景色是否當真在自己的記憶中出現過。
林子怡張了張口,心中已然清楚想要妥協,口中卻兀自掙扎,微顫著聲音道:“我,我還是不信。你有什麼憑證?”
歐陽少恭聞言回眸望她,視線落在她腰間的玉牌,娓娓說道:“這桃源村位置偏僻,大家多半自給自足,鮮少外出。只是偶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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