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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接著撩起自己的長袍,跪下道:「小人奉大祭司之命,前來迎接九位貴客。「
侍者說完後,竟然整個身子趴在地面,久久都未起身。
我愣了片刻,見他還未起身,忙道:「起身吧,不用向我行此大禮。」
我說完後,那名侍者起身,側身輕輕拍打著膝蓋上的灰塵,隨後俯身雙手一攤,示意我們跟他走,接著讓武士將我們的馬匹牽走,又喚來十名男奴搬運我們的行李。
我們九人隨他向峽谷中一幢建在山壁旁的石頭房子走去。行進的過程中,侍者始終走在離我身後一步之遙的地方,每當我回頭去看,他都會趕緊低下頭去,顯得十分恭敬。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納昆特有的禮節,可這種禮節卻讓我相當不舒服,曾經在深宮之中,那些內侍面對皇帝,都沒有做到這種長趴在地上的舉動,試想如果這名侍者面對他們的焚皇又該如何?難不成趴在地上說話?
我腦子中浮現出那種情景,便覺得有些可笑。
進了那幢石頭房子後,才發覺內有乾坤,從外表看很是寒酸的石頭房,內中的佈置和陳設都相當華貴,雖說比不上皇宮,但也和龍途京城中那些大型客棧的上房差不多。
侍者先是安排了我們隨行的七名武士一人一個房間,隨後將我和尤幽情領到最大的一間房去,隨後便鞠著身子道:「大人,這是您和夫人的房間……」
我愣住,剛想解釋,尤幽情便道:「不用,其實……」
此時,我打斷尤幽情的話,對那名侍者說:「辛苦你了。」
侍者依然低著頭回話道:「大人和夫人如有需要,請吩咐門外的侍者,小人先回去覆命了。」
我點點頭,隨後那名侍者倒退著離開了房間,將門輕輕帶上。
門關上之後,尤幽情解下腰間的那柄長劍,放在桌案之上,問我:「為什麼你不解釋?」
「有些事情越解釋越麻煩,還不如將錯就錯。」我走到窗戶前,看著對面最高的那幢建築,頂端有一個凸出的半圓形建築,「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天焚殿吧?」
尤幽情來到我的身邊,搖頭道:「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天焚殿是幹什麼的。」
「聽說是祭祀所用的地方,焚皇稱帝前就修築給大祭司專用的,聽說能夠進入天焚殿的人,只是少數,就連納昆風刃部落的貴族都不能隨意進出。」我看著天焚殿方向,隱約可見那邊有一個身影正看向這個方向。
尤幽情此時好像想起來了什麼,問我:「為何焚皇和大祭司沒有出現?」
我搖頭。
尤幽情又問:「剛才你也不問問那名侍者?這是待客之道嗎?」
「我們並不是客人,只能算是使節,使節和客人是不同的兩種人。」我笑著說,「我想這大概是大祭司阿克蘇的主意,這是他出的一個難題呀,現在我和他之間的戰爭已經開始了。」
「戰爭?」尤幽情一驚,不明白我為何要用這個詞。
我轉身來到桌案前坐下:「戰爭其實無處不在,田間地頭,市井深處,四處都有無形的戰爭存在,人與人之間的博弈也算是戰爭的另外一種形態,現在我們就得看看誰的耐心最好,此時,我和他都站在這條縱橫之道的上,但這條道路上並不是誰走到前頭誰就勝利。」
「縱橫之道……」尤幽情坐在我身邊,拿起桌案上一個鑲金的茶壺。
「宮廷之中,那些達官貴人通常會學會以禮服人,而宮外軍營之中,將軍會告誡士兵要以力服人,而謀士呢?是以理服人,這個『理』字不僅僅代表著道理,還有理解,對方對自己的理解,以及自己對對方的理解,這與兵法中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是同理,要縱橫其中,無非要學會的便是進退與閉合的方式——上不可則行其中,中不可則行其下。」我拿過尤幽情手中的那個鑲金的茶壺,「就如這個茶壺一樣,就算鑲上黃金,還是茶壺,最終的作用依然是用來盛裝茶水的,不能用來盛裝米飯,但雖是茶壺,也可用來裝酒,如何應用,就看你自己把握了。」
「崇尚策略,權謀至上。」尤幽情看著我說出那八個字。
我笑道:「我以為你早忘了,因為自從你出宮之後,幾乎都是以力服人,沒有用心思考過。」
「思考,會讓人活在面具之下的。」尤幽情笑著用手輕輕捅了下我的面具。
其實那一刻,我很想告訴她,思考的結局往往是兩個結果,其一就是構造出自己的世界,樂在其中;其二便是看透天下,庸人自擾。
《鬼谷子。捭闔》——觀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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