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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陸關外,天啟軍前鋒營駐地。
駐地從原先的位置上又向後挪動了近三里地,在宋先的安排下,前鋒營一營變兩營,帳篷數量增加一倍,分別駐紮在兩側高地。麾下的五百騎兵也各分出一半來駐紮在兩側的營地中,同時每一座帳篷內都增加篝火一座,入夜後立刻點起,夜間從遠處看來,前鋒營的人數會「增加」至少一倍之多。
這種障眼法只是震撼敵軍的一種拙劣的方式,宋先想到既然天啟軍沒有辦法進到關內去一探究竟,那麼相同的皓月國的細作也沒有辦法出來探聽天啟軍的虛實,當然前提是他們認為有必要的情況下。
兩軍之間的差距,不用交戰,單從北陸境內留守將領的來信中就可以看出,強大的火器可以在頃刻之間將冰原堡的城牆給炸開一道缺口,守軍無法衝鋒,死守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周圍的人一片一片的倒下,更何況現在天啟軍變成了所謂的攻方,而擁有絕對優勢的皓月國大軍卻成為了守方。
前鋒營拒馬的內側,赤雪營計程車兵脫掉了沉重的鎧甲,五十人為一組,在馬匹的配合下將一座巨大的投石車吊上剛剛搭建起來的高臺之上。宋先站在眾軍士的身後,指揮著他們將投石車平穩地放下,隨後和丁甲兩人爬上高臺。
站在遠處的廖荒,看著高臺之上的投石車,好似一陣風就能吹下來似的,宋先想以此種方法來對付皓月國大軍的火炮,雖然想法甚好,但依託高臺的高度,頂多也只能讓投石車的攻擊距離增加一倍,頂多兩百步,但火炮的攻擊距離遠遠超出了這個範圍之外。
高臺上,宋先指揮著赤雪營的軍士將最沉重的一塊包有火油的石塊投放出去,隨後目測了一下距離,搖頭道:「還是不行,這投石車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丁甲站在投石車前方,伸出拇指去,比對了一下遠處北陸關的方向道:「我算過,頂多兩百步,投石車不如羽箭,就算順風也沒有辦法增加攻擊距離,此舉可以說是勞民傷財。」
「就算是做做樣子,也得讓關內那些殺人狂知道,我們決心死守關外,絕不撤走。」宋先說話的聲音並不「響亮」,似乎沒有底氣,這讓他身邊的丁甲很是擔憂,畢竟很快宋先就會進入北陸關中,作為天啟軍的使節與皓月國大軍的統帥「談判」,如果一個使節對自己所屬的陣營沒有任何信心,那麼說話也必然沒有任何底氣,在這種前提下,所謂的談判也只是給對方鼓氣,說不定還會送給對方一個人質。
如果,皓月國大軍需要人質的話。
「丁將軍,我有一事相求。」宋先扭頭居高臨下看著廖荒所在的方向,他知道此刻廖荒一定在看著他。
丁甲卻看著北陸關方向,看著在關上遍插著的皓月國大軍的旗幟道:「宋將軍但說無妨。」
「不過,希望我現在告訴你的這些話,在我離去前不要告訴大元帥。」
「何事?」丁甲注意到宋先的語氣中有些奇怪,扭過頭來看著他,沒有一口答應。
宋先抓著高臺旁邊的旗杆道:「如果我進入關內,發生了任何意外,你們都不能想辦法營救,不管對方如何挑釁,哪怕是將我的人頭高懸在北陸關城樓之上,你們都不可動,也不用回應,只需死守,如果守不住,即刻退兵,往佳通關內撤去,前提是……如果蜀南軍和納昆軍都沒有發兵的前提下。」
丁甲有些小小的吃驚,覺得宋先這番話更像是在留下遺言,於是道:「宋將軍,你說蜀南軍和納昆軍會發兵?」
宋先點點頭:「我只是猜測,你要清楚就算那兩軍的統帥是傻子,他們麾下的謀士也不是傻子,白甫、阿克蘇,還有那個謀臣,他們會坐以待斃嗎?」
丁甲倒不這樣想:「宋將軍,我倒覺得他們在我們……我們潰敗之前不會發兵,畢竟這一戰可以削弱我們的實力,對他們來說爭奪天下的勁敵又會少一個。」
宋先轉了個方向,指著北陸關說:「丁將軍,現在要爭奪天下的只有兩方實力,一方叫皓月國,一方叫東陸,而這個天下是東陸,謀士們都不傻,我們潰敗了,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就如我們離開武都城下時,為何鐵甲衛會送糧草來?就是因為他們不想我們潰敗,希望我們能一直站在抵禦皓月國大軍的最前方。」
「那為何他們不跟隨我們一同前來?」丁甲這一介武夫,還是想不明白太多的事情,但宋先心中卻太清楚了,反字軍的潰敗,以及在當初自己偷摸潛回建州城那些經歷都在無意識間讓他懂得了很多道理,眼前豁然明亮,但又覺得依然烏雲漫布。
「他們希望我們成為一柄尖刀,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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