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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權利的追求,會成為某些野心家的動力,但同時權利的誘惑和野心的趨勢,會使人一步一步偏離從前的軌道。在征戰的過程中,軒竹斐也意識到大家對皇權永遠都抱著幻想,皓月女神的光芒在民眾的心中永遠環繞在皇室的頭頂,即便是自己以後將皇室推翻,自己坐上皇位,也終究有一天會被他人推翻。
那張皇帝的椅子,軒竹斐坐上去在得到坐擁天下的假想同時,也是等於給了別人一個推翻自己的理由,因為他沒有皇室的血統,不是皓月女神的後代。
但軒竹斐總是對未來有著憧憬,靜靜地等待著,思考著,一直到東陸來的那些天佑宗門徒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一刻,他彷彿看到了希望。
「將軍,還有一事……」嶽翎炎前來其實並不是為了那隊前往商地的軍士的事情,而是為了告訴關於天啟軍派來使節的訊息。
「嗯,關於使節的吧?」軒竹斐看著遠處直接說,說完嶽翎炎心中一驚,立刻也明白其實自己一直處於軒竹斐的監視之中。就在幾個時辰前,天啟軍才派信使到關下,信到他手中,他一路走來時才拆開來看,軒竹斐卻已經知道了,這足以說明嶽翎炎一直派人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不僅僅是他,還有所有麾下握有軍權的將領,即便是再忠心的人,他也不會放心。
「是的,天啟軍即將派來使節,商討關於北陸土地一事。」嶽翎炎說話的同時,往議事廳內看了一眼,在陽光沒有辦法照耀到的地方,他隱約看見了一抹銀光從那掠過——是影者。
果然是影者,嶽翎炎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當年他也是影者出身,所以對這些生活在黑暗中的傢伙很熟悉,知道他們行事的方法,不會對主子存在任何疑問,絕對忠心,且永遠不會手下留情。軒竹斐一直將影者的統領權握在自己手中,也是因為這個道理,好方便掌握下面所有將領的行蹤,甚至連夢話都要偷聽,曾經下面有位旗本因為在做夢中說過軒竹斐的一句「壞話」,還未醒來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軒竹斐目光收了回來,輕笑道:「有什麼好商議的?難道讓我們退出去,把土地還給他們嗎?笑話這些蠢貨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土地都不是固有屬於誰的,誰有能力,誰就可以擁有有能者居之無能者淘汰」
嶽翎炎俯身低頭不去看軒竹斐:「那我立刻遣人告訴天啟軍,不接受使者入關。」
「不」軒竹斐伸手製止正要離開的嶽翎炎,「讓他來。」
「為何?」嶽翎炎問出這兩個字就後悔了,他不應該打聽軒竹斐內心在想什麼,這無疑是讓軒竹斐加重對自己的懷疑——他本就不相信任何人。
「他回去之後,將這裡見到的一切告訴給他們的統帥,就會有好戲看。」軒竹斐說的話帶著陰森的寒意,那些話好像是上下牙齒摩擦時發出來的。
「是」嶽翎炎點頭。
軒竹斐隨後又說:「對了,聽說要處決一批北陸的暴民對吧?」
「是」嶽翎炎繼續答道,大概猜出軒竹斐準備做什麼了。
「把要處決的暴民都拉到關下,用來迎接使節的入城,這個歡迎儀式他肯定會想不到。」軒竹斐臉上有了笑容,殺戮的笑容。
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再殺下去恐怕北陸關周圍就找不到一個活口了,那我們佔領這片土地還有什麼意義?嶽翎炎將這句話深埋在心中,如同深埋那些被屠殺的北陸百姓一樣,深埋就代表著永遠都不再挖出來。
嶽翎炎領命離開,從城牆的階梯走下時,耳邊聽到下方有人在說笑,說笑聲中還夾雜著人的慘叫。
「餵你從什麼地方找來的東陸豬?」
「從那邊破房子裡搜出來的,看,還是活的,沒有被凍死,這些東陸豬的生命真頑強。」
「留給我吧,我這把刀還沒有染過血。」
「懦夫誰讓你沒有參戰?躲在戰船上的下場,就是當一個懦夫」
「滾只是沒有輪到我們如果輪到我們這一隊,絕對早十天就拿下了北陸」
「這是我的戰利品你不要想碰他」
嶽翎炎走下臺階,停住腳步,看著在城牆下,有兩名輕足旗本圍著一個滿臉蒼白的北陸人。北陸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皮襖,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雙眼看著眼前兩名輕足旗本,充滿了恐懼,彷彿眼前站的並不是兩個和他一樣的人,而是兩頭野獸,嗜血且毫無人性的野獸。
右邊的輕足旗本,用刀鞘尾端捅了一下北陸人,笑道:「我就是想碰碰,看看這些個東陸豬是不是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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