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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蜜蜂,每次自己受苦前阿四總會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受傷後又會出現,將自己救下,盡力醫治,還叫來郎中……
這些都是阿四安排好的吧,為什麼?他是忠義候的家人嗎?
“忠義候死後,他的夫人竟不相信是當年親手救下的你,所下的殺手,可忠義候死前卻清楚地告訴她,就是你所為吶……那可是你的恩人,你忍心下得了這個手嗎?”
張生盯著阿四那張滿是笑容的臉。
阿四的聲音又變了,變成郎中:“我恩師教導我‘患難者,必救’,可後面還有一句話,知道是什麼嗎?”
張生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了,他鬆了口氣,就讓自己這樣死了吧,他正這樣想著,可阿四伸手將他頭頂上的銀針撥動了下,張生又一次恢復了意識,全身又沉浸在了痛苦之中。
“你全身三十六處死穴,都被我封住了,不過只進了一半,所以你死不了,但無法動彈,會受盡痛苦的,但這只是開始……對了,剛才我還沒有說完後面的那句話。”
張生的眼淚流了出來,此時眼前又浮現出忠義候的影子,似乎在懇求他什麼,但他已經聽不清楚忠義候到底要說什麼,因為忠義候的血快流盡了,如今自己卻將阿四的話聽得無比清楚。
“不義者,必殺!”
阿四起身,從郎中藥袋中掏出幾個盒子,分別擺在張生頭部,雙肩,腰部和雙腳處,擺好後又一一將盒子的蓋開啟,張生隱約看到似乎盒子裡面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阿四起身,換了另外一個他從未聽過的嗓音:“這是我恩師傳給我的東西,蜀南特有,名字叫玄蜂……”
玄蜂?玄蜂!那種劇毒之物!
“不過現在還都是蜂蛹,這種玄蜂的蜂蛹必須要放在活物旁邊,等蜂蛹自行鑽入活物體內,才能長成真正的玄蜂,這過程足足有一月之久,活物會受盡痛苦,最後被成型的玄蜂叮咬致死,不過我只見過一次,那人後來變成了一具白骨,好像是吧?我記性越來越差了。”
阿四起身扭動了一下身子,似乎在自語:“伺候了你這麼久,太累了,也差不多了,你慢慢享受活著的最後一個月吧。”
阿四拿起藥袋,關好窗戶,又走向大門,隨後將大門緩緩關上,關上的那一剎那,張生看到阿四從快關閉的門縫中說了一句話:“對了,忘記告訴你,我也叫張生……”
阿四,不,張生離開了那間屋子,將自己臉上的臉皮揭下,露出一張俊俏的臉。
張生告訴尤幽情這個有關於“不義者必殺”的故事時,他已經六十八歲了。
讓那個同樣叫張生的不義之人受盡痛苦的那年,張生說,自己好像才二十八歲。
那是他進軒部後,所領的第一個任務,本應該三人一組完成,可張生卻擺擺手笑著說:“我一個人去就行啦。”
離開了那個破屋之後,張生一個人在路上慢慢走著,他不同於其他軒部的人一樣,低調地走著小路,不和生人說話,他總是一路上對著路過的行人笑著,每走過一個村落,見著有患病之人,便會留下,待那人痊癒之後再離開,所以張生每次離開龍途京城,再回來,時間都很漫長,最長的一次,他去了半年。
那半年,他獨自一人先去了陰平城,只用了兩個時辰幹掉目標之後,便輾轉去了蜀南,進了那個讓人膽寒的山賊城寨,自願做了一名替山賊賣命的奴隸。
“張伯,你去那作什麼?”
尤幽情坐在火堆旁問正吃著烤雞的張生。
張生扯下一塊肉,塞進嘴裡,又舔了舔手指道:“你這女娃兒,殺人的手藝不錯,沒想到烤出的雞也這樣不錯,少見少見。”
尤幽情笑了,張生看見那種笑容皺起眉頭:“你這女娃,什麼都好,就是這種笑讓我看著覺得害怕,連夜叉看了都不喜歡,還是不要笑為好。”
尤幽情依然保持著那種笑容,問:“張伯,你為何要去那個山賊的城寨?”
張生看著手中的雞肉,不去看尤幽情那張臉:“軒部的刺客除了去殺人,還能作甚?殺人吶,那一次,我殺了整個城寨四百多人,可是都是該殺之人,老頭子可是從來不會殺好人的。剛才不是說了麼?‘患難者,救’‘不義者,殺’。”
張生永遠都記得那個城寨中的土匪是怎麼去的張家莊,是他引去的。
他還記得那年自己獨自在山中採草藥,看見一個騎馬的中年人笑著問他:“兄弟,張家莊怎麼去?”
張生轉身指著身後道:“直走,在山口的小路向西行,走過一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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