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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的。
阿四看著張生仰頭將碗中的那些湯藥喝光,忙上前將碗端過來。
阿四卻沒走,看著張生問:“先生,今天想吃點什麼?野菜已經不多了,還有半隻從獵戶手中買來的臘雞,將就吃了吧。”
張生摸了摸肚子,也餓了,但吃了多日的野菜臘肉之類的,也實在受不了,想自己在忠義候府內,雖然是個下人,但也吃得不錯,酒肉新鮮蔬果並沒有斷過。
張生轉身摸著包袱,同時又警惕地看著阿四,阿四知趣地轉過身去離開,張生從包袱裡拿出從前攢的一兩個碎銀,叫住阿四:“阿四,去買些酒肉蔬果什麼的回來,晚上我們好好吃一頓。”
阿四應聲,轉身回來恭敬地拿過碎銀,抱著碗離開了。
張生躺在床上,覺得喝了藥之後有些眩暈,每日藥後都會有半個時辰的劇痛,但劇痛之後又會無比舒暢,這就是良藥吧。
張生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看到阿四在房外忙活著,旁邊還放著酒壺新鮮蔬果,鍋裡傳來的肉香已經讓他按捺不住想要起身去嚐嚐,可張生卻發現自己除了雙手之外,下半身已經動不了。
“阿四!阿四!”
張生喊著阿四的名字,阿四忙放下手中的活兒,轉身跑過來問:“先生,叫我作甚?”
張生指著自己的下身問:“我為何動不了?”
阿四疑惑地搖搖頭:“我不知道,先生您稍等,我去找郎中來!”
阿四轉身便跑出屋子,不久後一個郎中肩上搭著藥袋走進屋來,看了一眼張生,便放下藥袋,取出一些奇怪地東西,還說道:“那個叫阿四的夥計是你的僕人吧?我已經讓他去抓藥了,來,我幫你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應該是吃了什麼不應該與湯藥一起服用的東西吧。”
張生躺下,郎中在其身上摸索了一陣後,掏出銀針道:“先生莫動,你這是經脈走向有些不正常,待我銀針紮下後,一個時辰後便可痊癒。”
郎中很快便將三十六根銀針插好,隨後抹去額頭上的汗滴道:“先生稍等,我去看看你那僕人阿四怎麼還未回來,這銀針要配合湯藥服下才能有效。”
張生此時忽然想起了什麼,問:“大夫,我那……我那僕人阿四每次在你那抓藥,都使了多少銀錢?”
郎中笑道:“分文未收。”
“為何?”
“患難者,必救……這是我恩師告訴我的。”
郎中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不一會兒張生聽到門口阿四和郎中的對話。
“你這小四,為何現在才回來?你家主人就等著這藥呢。”
“大夫,去鄰近的鎮子,來回怎麼也要一個時辰,怎會來得那麼快。”
“快去煎藥,我稍作休息。”
張生又閉上眼睛,閉上的那一剎那渾身竟然開始刺痛起來,那刺痛很快便穿透了全身,從頭頂到腳心,張生想叫出聲來,卻怎麼也叫不出來,可腦子卻無比清醒,還能聽到屋外兩人的對話。
“小四,去看看你家先生現在怎樣?”
“好,我順便喂先生一些新鮮蔬果。”
阿四端著滿滿一盤蔬果走進屋子中,坐在床邊,拿起一個葡萄就要往張生嘴裡喂。
張生瞪大眼睛看著阿四,想要告訴阿四自己痛苦無比,卻聽到那阿四說:“先生,吃些吧,你再不吃就吃不到了,對吧,大夫。”
張生睜大眼睛看著阿四,卻聽到阿四嗓音一變,變成那郎中的聲音說:“是呀,再不吃,就沒法吃到了,吃吧,上路也免得變成餓死鬼。”
張生想動卻動不了,但頭卻能微微側去,弄得那包袱中的龍鼎金哐當作響。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天下不變的道理吶,可是為何為了錢財而殺了自己的恩人?那可是朝廷的大忠臣,庇護一方百姓的高官。”
阿四笑眯眯地站在張生面前說。
阿四剝開一個葡萄,塞進張生的唇上,微微用勁,將葡萄打入口中,又說:“忠義候在死前說,不能讓你輕易死去,必受盡痛苦吶,你現在痛苦嗎?”
張生想點頭,他痛苦,無比痛苦,恨不得現在有人一刀將自己解決掉,但疼痛竄透全身,卻沒有絲毫奪取自己性命的意圖,只是為了痛苦。
張生想起離開蜀南疆土時,自己哈哈大笑時卻被一陣強風吹落山崖……醒來之後,發現被這個叫阿四的年輕人所救,阿四揹著他一路走,一路上他都倒黴得遇上各種各樣的事情,被牛腳碾踏,被小車狠撞胸口,還有那些叮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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