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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輕輕推開,我又起身,將下一個坑給挖好。
挖好兩個大坑後,當我抱著父親的屍體放進去時,卻從他懷中滑落出了一個圓形的玉佩模樣的東西,看到那東西的時候,我覺得渾身冰涼,那是宮中內侍才會佩戴的標誌。我一直認為他是個太監一樣的男人,沒想到他還真的是一名內侍,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父親,我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於是撥開母親額前的頭髮,藉著明亮的月光,又抹上了她傷口的血液,清楚地看到了那個天佑宗的標示。
果然……
一名內侍,一名天佑宗的門徒,我竟是由這樣的人撫養長大,但我到底是誰?
'第兩百七十五回'龍途七屠IV
得知大門主和大統帝自殺祭天的當時,我便意識到天佑宗和這個皇朝之間的關係太緊密了,並不如民間傳言中一樣是突然冒出來的,還有白甫的死,加之密道中有些倉皇離開的盧成夢。
對,沒有人看見過盧成夢和白甫同時出現,他們會是一個人嗎?
我記得,就連一隻身在白甫身邊的杵門,都在與我閒聊之中提起過,白甫幾乎從不和盧成夢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同時出現,但兩個人表面上的性格迥異讓所有人都不能把這所謂的兩人聯絡到一起。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麼苔伊要嫁給盧成夢,也就好解釋了。在那個時候,只有苔伊在王府內,以她的性格,萬事都會較真,說不定也是因此發現了這個秘密,才被迫嫁給了盧成夢,只是為了在她身邊永遠守護著這個秘密。可這樣做,盧成夢到底有什麼目的?他一心想當皇帝嗎?不,他不像那種人,對他來說,做蜀南王就已經很「滿足」了。
但盧成夢為何要孤身一人到京城來面見大門主,這場戰爭與他們的關係是什麼?
掩埋好雙親的屍體後,我並沒有在墳墓下放下醒目的標誌,我想這片大海應和冰海一樣,也有漲潮的時候,當潮水蔓延到海灘上時,也許會將他們的身體帶走,走得遠遠的,下輩子真真正正做一個人,而不是別人手中的棋子。
「下一步我們做什麼?」張生站在我身後問。
我轉身看向京城內,半晌才說:「躲起來,等到戰爭結束,在騰龍殿上等著盧成夢的答案。」
「答案?」
「對,我們現在只能等,不過需要拜託你們傳書給平武城,讓遠寧將麾下的軍隊分為無數的小隊,只暗戰,不明戰,絕對不要與皓月國大軍正面交鋒,等打多久就打多久,能等多久就等多久」
我說,這是眼下唯一的能夠儲存實力,還可以有效打擊皓月國軍隊的辦法了,至少在東陸的土地上,我們的軍隊要比他們更加熟悉自己的家園。
「呯」
火槍的聲音將坐在一片廢墟上發呆的宋先給驚了一跳,幾個時辰前,軒竹斐下達了京城宵禁的命令,並且申明在入夜後,除了巡邏在街頭的皓月國軍士之外,剩下無論是什麼人,就算是皓月國軍隊中不用巡邏計程車兵行走都要面臨殺頭的危險,此時槍聲響起,讓宋先知道肯定出了什麼事。
宋先站起來,向槍聲方向跑去,轉過街頭,終於發現一眾皓月國的巡邏士兵圍堵住了十來個孩子,不,還有一個青年。青年將孩子都拉在自己的身後,很是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些虎視眈眈的屠夫。
「喂東陸豬已經宵禁了,你知道嗎?」領頭的巡邏隊長衝那個青年喊道。
青年點點頭,想了想又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比劃著,大意是太餓了,帶這群孩子出來找些吃的。
「隊長,他的意思好像是他們是出來找吃的。」一名還有些良心的輕足兵幫那青年解釋道。
「找吃的?也不行,已經宵禁了,不過這幾天殺的人夠多了,還得留下奴隸建設未來的皓月家園。」隊長笑道,「今天算你們運氣好,只要你們指認出一個帶頭的來,那就沒有關係了,其他人可以留一條命。」
青年和那群孩子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也就是說如今得找一個替死鬼,但皓月國人說話能信嗎?在入城後,軒竹斐下了屠城的命令,隨後又推翻,推翻之後又下令屠殺,反覆多次之後,不要說活在屠殺陰影中的還未逃離的東陸人,就連皓月國的軍士都覺得疲憊了。
「沒有人回答嗎?」那隊長陰笑了下,拔出軍刀,輕輕放在了那青年的脖子上。青年渾身顫抖著,脖子上的面板因為顫抖碰到了刀刃,冰涼的刀刃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好像還未揮動,就已經讓他身首分離。
那青年抬手正要比劃,那隊長就揮刀將他的頭顱砍了下來,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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