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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爹。”
賀家的一切,皆在秦若嵐井井有條的主持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解散家僕,說起來容易,但真要實施,卻彷彿千斤重擔壓在身上。雖然她心裡也不好受,但好在一些被辭退的下人也算是明白賀家的困境,拿了遣散費之後也就離開了。
不過三天的時間,因為忙碌不已,超出了負荷,秦若嵐已經瘦了一圈,穿在身上的旗袍也鬆鬆垮垮的了,就連賀峰看到,也不禁誇她懂事。賀泰哲看到眼裡雖然心疼,可因忙著泰福後續事務根本脫不開身。雖有那幾根金條在手,幫了大忙,暫時解決了資金問題,可依舊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去定奪、處理。他也是忙得幾乎腳不沾地,每每半夜回來,天還未亮人又走了。
賀泰哲時常打趣道:倒是倆人做了同命鴛鴦。而秦若嵐卻不以為然,因為鴛鴦都是成雙的,只要在他身邊,她已經很滿足了。
盛夏的天,陽光透過窗灑落在秦若嵐身上,為她鍍上一層金黃。天越來越熱了,她左手搖扇,右手執筆,正聚精會神地在賬簿上寫著賀府的開支。這是秦若嵐持家以來的習慣,她都會將賀府每日的用度一一記錄下來。
“少奶奶,有人找。”靈兒緩步走了進來,“是顧思卿顧小姐來了,現在在前廳呢。”因為前些日子秦若嵐與顧思卿走得近,靈兒因此也認得她。
思卿來了?秦若嵐停下手上的動作,最近一直忙著,沒有時間與顧思卿走動,更無心思再去琢磨設計圖。前陣子顧思卿回北平時,前來與她道別,之後賀家便出了事。沒想到她又返了回來,而且還到家裡來找她。
秦若嵐忙將筆放下,將賬本收到了櫃子裡鎖上,才快步來到前廳。
“思卿,”秦若嵐熱情上前,一把拉住顧思卿的雙手,“何時自北平回來的?也不差人說一聲?”
顧思卿起先也是開心地笑,可見秦若嵐清瘦了不少,於是關切地問道:“你最近是吃了什麼苦,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那個賀泰哲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給你做主去!”
顧思卿瞪大了雙目,語氣狀似認真無比。她這模樣,讓秦若嵐心底一暖。想到自賀家出事以後,處處閉門不見的昔日賀家之交,誠不如她們這般小女子來得真摯,這便是所謂的患難見真情吧。
秦若嵐因顧思卿直白的話語,溫柔一笑,也難得放鬆了些心情,戲謔地回道:“有你撐腰,他怎敢欺負我?只是最近院子裡的事情有些多,累了點而已。”
顧思卿聞言一嘆,見秦若嵐面露疲憊,也斂去了玩笑神色,握著她的雙手,一雙澄澈的眼眸真誠地凝望她,“賀家的事我都聽說了,真是辛苦你了。”
“切莫這樣說,我也是賀家一員,賀家之事,便是我的事。”
“我當然明白,要不我也不會買下那間鋪子了。”
“什麼鋪子?”秦若嵐抬眸,問出口後,旋即便想通了顧思卿的話,“你是說,泰哲賣掉的鋪子,是你買下的?思卿,你不該如此做,你我雖是朋友,可我們不能欠了你這麼大一個情。”
“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反應。”顧思卿無奈地撫額,她來之前,便想到了秦若嵐不會輕易接受,可若要她不說出來,又難受得緊,畢竟她是那種藏不住事的人。況且,她既說明原委,便還有其他後續。顧思卿頓了頓,用眼神示意秦若嵐聽她說完,“其實,我早有意自己獨立,而非依附在我爹的羽翼之下,我要靠自己的能力創出一番事業,所以才回國後留在上海,沒回到我爹身邊,不然肯定會被他逼著到家裡的鋪子做事去。”
秦若嵐靜靜聽著,她似乎隱約間有些明白顧思卿要說的話,卻還是耐心地等她說完。
顧思卿撇撇嘴,“我爹就我這一個獨生女,我必定要接手家裡生意,但我不想直接坐享其成,我要讓大家都看到我的努力,所以,我想開個鋪子,等做得有模有樣,再回北平去,底氣十足地接下家業,如此才能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用任人擺佈。”
秦若嵐仍是沒有開口,卻輕點了點頭。她想到當初與顧思卿提到聯姻時她牴觸的話語,看來,顧思卿一開始便是有這個打算的。
“這對我來說,也是個機會,泰福在上海也是數一數二的店鋪,你們有名氣,而我有資金,那鋪子名義上還是泰福分店,而我要求在店裡做主事的經理,設計和決定權在我手中,盈利我們五五分賬,賬目每個月會上報給賀泰哲,你覺得如何?”
“這好像對你太不公平了。”
“不會,我要的,只是一個能夠施展我設計水平的天地,況且——”顧思卿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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