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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爹的病況越來越重,雖然他強撐著身體,但我卻也怕他因為泰福的事情而加重病情,而我不能保護家裡的產業,只能靠賣了分店的房產才能還清欠款……”賀泰哲說著,聲音低沉中帶了幾分哽咽,皺眉蹙額,憂心忡忡。
秦若嵐動容,凝望著他,默默地聆聽著他的話語,為他一杯一杯地斟滿了手中的酒杯。
“若嵐,你知道嗎?現在咱們要面對的不光是泰福的問題,就連賀家我也快支撐不起來了,今天翻看賬簿的時候,再緊縮開支,也無法撐起院子裡的開支,我已經開始考慮精簡一些下人,可那些看著我長大的或者陪我一起長大的下人,我對他們的感情已如同家人了,我又怎麼捨得呢?”
秦若嵐因賀泰哲的話語而觸動心絃,彷彿感受到他心中的無奈與苦痛,終是忍不住緩緩落下淚水。賀泰哲抬目,憐惜地伸手抹去她落下的淚水,而她亦伸手撫上他的臉頰,讓他感受到她手心的溫暖。
“既然你已視他們為家人,那麼他們一定會理解你的苦衷的。”秦若嵐聲音輕柔,充滿柔情。
賀泰哲只是淡淡一笑,並不多說。
賀泰哲借酒澆愁,不多時已酒醉。秦若嵐扶著他躺倒在床榻上,不一會兒便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也許是因為醉酒,也許是因為累了太久,這夜,賀泰哲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床榻上傳來響動,坐在桌旁的秦若嵐側目,見賀泰哲匆忙起身,說道:“彆著急,還早。”說著,起身幫他穿著外衣。
“今天與那些債主約好了,不能遲到,省得又生是非。”簡單洗漱完畢,賀泰哲就急匆匆準備離開。
他剛走到門口,門房領進來一個人,正是金祿的金經理。金經理滿面笑容迎上來,面對賀泰哲皺眉的表情,他也像是渾然未覺,依舊熱情地走上前,將手中一個包裹好的紙包遞給他。
“哲少爺,這裡是您抵押房契的金條,您看看。”
“金經理太客氣了,這事還需要你親自跑上一趟?”賀泰哲接過包裹,掂在手上,面上顯露出些許疑惑,迅速拆開來。秦若嵐不解地看著他的舉動,三根金條從紙包裡露了出來,在清晨的陽光下閃動著晃眼的光芒。
金經理搓著手,“畢竟是如此重要的東西,我不放心別人帶來。”
“為何比昨日說的多了?”賀泰哲審視的目光,看得金經理渾身不自在。
“其實那間鋪子已經賣出去了,比預想的價錢要高,所以這金條是您應得的,儘管拿著便是。”雖然金經理很想將多出來的那根金條神不知鬼不覺地納入私囊,可他感覺昨日那小姐絕不好惹,這才打消了這念頭。犯不著為了賺錢,得罪了大人物,最後死得不明不白。
還好賀泰哲也沒再追究,轉頭向門房道:“替我送金經理出去。”
逐客的意味表現得很明顯,金經理也不再留,跟著門房走了出去。賀泰哲側目看了看身邊的秦若嵐,將一根金條交給她道:“看看府上哪裡需要。”
秦若嵐卻推還給他,堅決地搖了搖頭,“我在家裡用不上,你還是趕快拿到銀行去換成銀票,除了還給今日那些要債的人,日後要用的地方還多得很。”
明白秦若嵐說得在理,賀泰哲也不再堅持,而是吻了吻她的額頭,戀戀不捨地出了門。也許是這三根金條暫解了燃眉之急,讓他腳步也輕快了些。
賀泰哲一走,秦若嵐又坐回桌旁,拿著賀府下人的名單仔細打量。
昨夜,看著熟睡的賀泰哲,秦若嵐卻毫無睡意。她想幫他,想為他解憂。雖然有了那三根金條可撐上一陣子,可該做的事還是要按部就班進行,不能等著坐吃山空。
從昨天,秦若嵐就盤算著賀泰哲昨天說的話。所以一早,她就讓靈兒找來賀家下人的名單,看著這些名單,她也是有些吃驚的。賀家主人不過幾位,可下人卻已近百,有些名字她更是覺得陌生。略微從靈兒那邊打聽了下人們各自的工作是什麼,心裡大概瞭解之後,她才找賀峰。
“爹,若嵐不孝,想遣散一些下人。”秦若嵐端了茶水坐到賀峰床旁的椅子上,將茶水奉上,“現下,府裡的人也不多,但是下人很多都是重複工作,況且現在上海物價也漲了不少,所以才……”
賀峰微閉雙目,嘆了口氣,“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和泰哲。”
秦若嵐頓了頓,“爹,若嵐無能。”
賀峰緩緩睜眼,將茶杯遞還給她,“賀家和泰福什麼樣,我心裡早已明白,你二人能撐到現在也是難得,去吧,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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