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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讓大家都士氣高漲,期盼著早日趕走蠻夷好歸鄉。
韓奈指揮著安頓好了傷員,隨口問道:“王爺呢?”
一個小兵回道:“王爺方才出了營帳,讓我們先吃。”
韓奈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辛苦了,如今糧草充足,跟伙房兵說,今晚涮羊肉犒勞將士們。”
小兵興奮地連連鞠躬,“謝謝將軍!”被韓奈一巴掌拍遠了。
韓奈脫掉衣甲,換上乾淨的素色衣袍,隨手抓了壺燒酒踱出帳營。
離營帳不遠處,他看到依舊身著戰袍的少年坐在地上,靜靜地望著大漠血色的夕陽,背影看上去有些孤獨。
韓奈搖了搖頭,不知道走了以後的這幾年江逸揚發生了什麼事,本是錦繡前程,備受聖恩的小王爺,竟會自動請纓到這不毛之地,連性命都不能護得周全。
他走過去坐在江逸揚身邊,側過頭看著他。在這待了一年多,江逸揚雖然瘦了,但是更加強壯,面板被曬得偏黑,整個人更有了男人的氣概,已經不是孩子了啊,韓奈想道。
他將手中的酒壺扔過去,差點砸到江逸揚的腦袋,道:“天氣還冷,來點?”
江逸揚手忙腳亂的接住酒壺,開啟壺蓋往嘴裡灌了一大口,辣的眼淚差點出來了,“這是什麼酒啊?怎麼這麼烈。”
韓奈大笑道:“還敢喝這麼猛,這可是燒刀子,這麼冷的地方不喝烈點的酒,身體抗不住的。”
江逸揚感慨道:“其實這裡過著還是別有一番滋味,以前過得太安逸了。”
韓奈瞪了他一眼,道:“死小子這是找揍吧,被弟兄們聽到你就完了。”原本挺威嚴的眼神,偏偏是沒人做出來,竟有了嗔怒的味道。
不過江逸揚也不敢說,誰都知道美人將軍的表面是很具有欺騙性的,他只是笑。
韓奈好奇問道:“你在笑什麼?”江逸揚笑著不說話,韓奈悻悻地又瞪一眼,站起身道:“今晚涮羊肉,我去拿個小鍋過來,你小子跟大哥好好說說,怎麼這麼一副衰樣。”
江逸揚出神的望著遠方,都一年了,義父連封信都沒寫……
一年又是一年,福伯看著一天天地,江遙越來越安靜,每天就是處理綢緞坊的事務,下午去徐府探望徐翰之,嘰嘰咕咕的不知說些什麼,也經常碰著前去診治的紫蘇,甚至連紫軒和道士也經常遇到,
道士如今在紫軒面前乖順了許多;
有時去肯必豪轉一圈,因為有小鸞的管理,還不需要他幫上什麼忙,他只是錯開人多的時候,一個人去肯必豪喝茶。見多了幾次,連小鸞都跟著長吁短嘆,每次跟江逸揚寫信的時候都假裝不經意地提起江遙,小心試探著江逸揚……
吳天賜每次也藉著家宴的機會,有意無意地說著邊疆的情況,如今戰事不多,夷照國已經糧草不足,士氣低落,說不準揚兒什麼時候就可以班師回朝了。
江遙總是低頭喝茶,輕描淡寫道:“我朝果然是有皇兄的福澤庇佑。”笑意盈盈的眼眸看不出什麼情緒。
直到後來,不知是紫軒的醫術太過高明,還是江遙的常年陪伴喚醒了徐翰之的意識,總之有天下午江遙困得在床邊趴著睡著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將一床薄毯蓋在他的身上,一如多年前,他在院子裡曬著太陽假寐時,江逸揚輕輕地給他搭上披風時的輕柔觸感……只是他閉著眼睛等了許久,也沒聽到少年帶著笑意的熟悉聲音,“就這麼睡了,也不怕感冒。”
江遙終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徐翰之微笑的面容,他愣愣地看了半晌,眼淚就突然流下來了,窗外依舊是燦爛的陽光,只是那時的人已經不在身邊了……
徐翰之嚇了一跳,笨拙地用袖子給他抹眼淚,可能是許久不說話的緣故,聲音有些艱澀:“遙遙,別哭了。”
江遙不理他,剛開始還是無聲的流眼淚,到後來就是放聲大哭,抽噎道:“你怎麼才醒,這麼多年,怎麼才醒啊……”
徐翰之正在逐漸好轉中,也知道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震驚的同時也很歉疚,反而是江遙勸他不用在意,也終於覺得放下了長久以來的重擔。
只是……每每提起筆想給江逸揚寫信的時候,江遙都是發呆半天,直到筆尖的墨汁滴在宣紙上暈染開,也不知如何下筆,最後還是煩惱的丟掉筆紙,在書房裡轉悠。
京城到了悶熱的夏季,這天一早,江遙拒絕了錦兒的陪同,獨自一人去登東嶺山,如今人不是很多,他剛好落個清閒。
到了山頂,江遙在樹下尋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從大包裹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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