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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秦芫抓起手邊的茶杯狠狠地朝陳管事砸去,倒也沒砸她的額上,只是砸到了胸口,卻也足夠她疼好一陣的了。
陳管事心裡雖有怨言,到底秦芫是主子,她就是有氣,也只能憋著。只是胸口劇烈的起伏暴露了她的氣憤。
“陳管事,是不是很疼?”秦芫輕笑。
她看了看窗外的院子,拿起茶壺倒了杯茶水,不待她回話,又接著說:“陳管事,我這人什麼都不好,就是記性不錯,我記得我娘剛去世那會兒,好像說過有一枚玉鐲要交給我的,我記得當時好像是被你收走了吧?”
當年陳管事是蘇氏院裡的管事,見蘇氏撒手西去,她怕自己在相府裡混不到好出路,便投了王氏母女的院子裡,當起了管事來。
陳管事心驚,本以為過了這麼些年秦芫沒來找過自己要玉鐲,定是忘了。卻不曾想,今日倒是提起了,她語氣有些結巴:“是……是的。”
“那現在可以還我了!”
“夫人的玉鐲是貴重之物,豈能放在身邊,奴……奴婢把它帶回家放著了。”
秦芫暗自冷笑,從袖中拿出一物來:“你看看,可是這枚?”
陳管事抬頭,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煞白煞白的,卻還是說:“大小姐真是說笑了,那枚玉鐲在奴婢家好生收著,怎麼會是這枚呢?”
秦芫頓時拉下臉來:“事到臨頭還不承認!我娘那枚玉鐲內面刻著她的名字,為什麼這枚上也有?這枚玉鐲是先帝賜給我外祖母的,我外祖母又把它傳給了我娘。你知道偷盜御賜之物,私自典當,按律當處以什麼刑罰嗎?”
陳管事冷汗直流,癱坐在了地上。她一直認為這個主子是個好欺負的,卻沒想到處事竟這般細緻!既是如此,想必她早就已經觀察自己多時,只准備找一個突破口來和自己算賬。
這樣的年紀,卻有這樣的心思,真是叫人心驚。
愣了半晌,她哭著向秦芫爬去,拉著她的裙角哭道:“大小姐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奴婢是不得已啊!要不是奴婢孩兒得了病急需用錢抓藥奴婢就是死也不敢典當這玉鐲啊!”
秦芫卻不理她,問:“和你一起來我院裡打人的還有誰?通通去給我叫過來!”
陳管事一聽,哪裡還敢再說什麼,連滾帶爬地叫人去了。
陳管事帶著兩個丫鬟和一個小廝跪在秦芫面前,除了陳管事,其餘幾人都是一副無所畏懼不以為然的樣子。
秦芫朝他們掃了一眼,大多都是新入府裡被秦薇挑了去的下人,平日裡也沒少藉著王氏母女的名頭欺負其他人。偏巧她記性好,這一張張臉她都記得。
“劉亮,北疆送來的葡萄美酒味道如何?”
“魚兒,我記得上月二孃好像說她丟了支簪子。”
“小璇,前些日子二小姐那件絲綢衣裳怎麼會破那麼多的洞呢?”
這一個個問題下來,那三人皆是變了臉色,一個個驚恐萬分。
秦芫滿意的看著他們的樣子:“無人說起不代表無人知道,既犯了錯,就該守好本分,竟還在府裡惹出大事?我倒真不知道,該說你們目中無人好呢,還是愚蠢至極?”
陳管事心裡更涼,這位的心裡那真真是亮的如同一面鏡子,是人是鬼直把你照得原形畢露。卻又不立即抓人,反而等著他們自投羅網,最後犀利地將他們偽裝好的外殼狠狠撕碎。
幾人紛紛跪下來,磕頭的磕頭,求饒的求饒。
秦芫倒不與他們再說這些,只是叫他們去洗衣房和西閣把她院裡的丫鬟小廝請回來。
王氏母女回來後看見的就是洗衣房裡、西閣內,原本是秦芫院裡的變成了她們院裡的。秦薇帶著那幾人跑到她院裡撒野:“秦芫你個瘋子,我院裡的人,你也敢動?你可曾問過他們願不願聽你的吩咐做事?”
秦芫抬頭瞥她一眼,輕笑道:“既是如此,倒是我的不是了,”她又問那幾人,“你們可願留在洗衣房和西閣做事?”
只要不送官府,不被趕出府去,這已是最輕的懲罰了,他們哪還敢有半點的抱怨?自是滿口願意。秦薇氣得臉色發青。
秦芫笑:“何況,妹妹你之前可有問過我院裡的人他們願不願意聽你的吩咐做事?還有,若不是你做事太絕,把原本在那兩處地方做事的都趕去了別的地方,我院裡的出來了,總不能讓那兩處空著吧?既是如此,只好讓妹妹院裡的填補進去了。”
她又道:“我院裡的還捱了頓好打,我沒讓人打他們已經是給了妹妹天大的面子了,你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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