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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撲哧一笑,揉了揉阿唸的頭,如他所願地說:“阿念真乖。”
抬頭的時候,看見段修寒正一眼不眨地看她,眸色漸深。她心裡慌亂,後退了一步。拉著阿念又逃回了前院。
待宴席散去,蘇老夫人把秦芫叫到了堂前,客座上坐著衛國公夫人和於夢雨,舅母劉氏也在。她上前一一向她們見禮。
只聽得衛國公夫人笑盈盈問:“秦姑娘也及笄了,可曾許了人家?”
這話一出,秦芫心裡“咯噔”一聲,暗叫糟糕。面上卻不動聲色,低頭道:“未曾,芫兒還小,不急。”
蘇老夫人也笑:“十五的確該許人家了!只是我就這麼一個外孫女,許了人家倒有些捨不得。”
秦芫立馬接道:“那芫兒就不嫁了,陪著外祖母。”
衛國公夫人笑她:“這哪由得你說?我家夢雨及笄時也這麼說,這不,才轉了身就許了人家,明年開春就要嫁做人婦了。”
於夢雨笑嗔:“母親說這事做什麼?”
劉氏笑了笑,插了話:“今日外頭來了不少的青年才俊,夫人可有相熟的?到時候也可為芫兒牽線搭橋啊!”
“一定一定,”衛國公夫人說,“我今兒倒看見太子殿下了。”
劉氏笑說是賣了蘇太傅的面子,才來觀的禮。
“我倒還以為是太子對秦姑娘有意呢!”
蘇老夫人回了衛國公夫人的話:“我們哪兒高攀得起!”說罷便笑了開來。
秦芫暗自苦惱,抬頭的時候看見於夢雨對她擠眉弄眼的,倒是俏皮可愛。她回她一笑,於夢雨索性上前坐到她身邊,兩人聊起了天來。
那邊長輩聊著小輩,這邊小輩聊著各種各樣的趣聞,秦芫被於夢雨逗得笑意不止。於夢雨倒是個活潑開朗的討喜性子。
送走了衛國公夫人和於夢雨,又辭了蘇老夫人和劉氏,她才回了廂房,沐浴後才上床歇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及笄禮,二輕大多是百度上看來的,所以如果大家有疑惑的地方可以百度一下古代的成年禮。
其實二輕一直在糾結,把男主塑造成腹黑狐狸型好呢還是成熟穩重型,後來想了想,我開心就好
O(∩_∩)O哈哈~
☆、初立威嚴
在蘇府又住了幾日,才回了左相府。
回去的時候聽院裡的白管事說,王氏母女來院裡鬧了一場,把蘇氏生前最珍愛的那株梨樹給砍了,還讓人拉去做了廢柴。
院裡有幾個丫鬟小廝攔著,倒叫她們好一頓打。
秦倫當時不在府上,回府後又不曾來過院裡,下人們敢怒不敢言,這事就這麼擱下來了。
秦芫坐在桌前,抿著茶水,問白管事:“那幾個捱了打的丫鬟小廝在哪兒?”
白管事道:“丫鬟們被二小姐趕去了洗衣房,成天讓她們洗衣服。小廝被她趕去了西閣,整日倒夜香。”
秦芫眼神一冷,手中茶杯“啪”地重重擱在桌上:“我不在府上,倒是越來越放肆了!”
白管事忙低頭:“她們院裡的陳管事平日裡就對咱們院裡指手畫腳的,院裡哪個丫鬟小廝沒受過她的欺侮。”
秦芫面色更沉,問:“二夫人和二小姐今日可在府上?”
白管事答不在,秦芫便讓她去王氏院裡把陳管事叫了來。
那陳管事被叫了來,拉著臉心不甘情不願地向秦芫見禮:“見過大小姐。”
秦芫眯著眼倚在榻上,聽聞她的語氣,雙眸驀然睜開,冷哼:“放肆!你這當奴才的就是這麼跟主子說話的嗎?怎麼?二孃她沒教過你該有的禮儀?”
她這話一來是想告訴她注意自己的身份,二來也是暗諷王氏母女自己行事的乖張。
陳管事心下微驚,卻到底還是沒把她放在眼裡。仍舊是僵硬的說了句:“奴婢知錯。”
在她看來,大小姐秦芫平日裡脾氣溫和,從沒見她對下人有過處罰,可見也就是個經不得捏的軟柿子。
再加上自己院裡的兩位又是難伺候的主,稍有不順心就是一頓打一頓罵,這叫她怎麼不嫉妒秦芫院裡的下人,怎麼不恨秦芫的好脾氣?
叫她對她恭敬,她可辦不到!
秦芫冷笑,凌厲的眸子掃向她,卻對著白管事說:“白管事,我院裡的那株梨樹……是怎麼回事?”
白管事是個機靈的,一下就猜到了她心裡所想,於是就順著秦芫的意,把剛剛與她說過的事情經過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