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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的人雖然有心相讓,但是到底比賽才剛開始,若是一隻也獵不到未免難看,所以眾人紛紛開弓跑馬,整個圍場頃刻間便熱鬧了起來。
因著是第一天,所以女眷們也不能任意活動,而是由著幾個老太妃和宮中的嬪妃們帶領著,在安全的地方採摘野果,撿拾蘑菇。當然,也不是真的要讓這些夫人小姐們幹農活兒,不過是做做樣子,全了儀式罷了。
傍晚時分,自有隨行的御廚呈上的精心烹調的晚膳。那些王孫貴族獵來的野味只算是湊趣,真正能呈給各位貴人的,還是正經的御膳。
球球一臉“我很乖”的表情用力對家孃親賣了個萌,終於得了允許去自家姐姐那裡,這才能將簪子偷偷的還給了她。
聽著幼妹像是個小大人兒似的對自己說教,讓自己以後要小心,可不能再這麼粗心大意了,媛春簡直又好氣又好笑。其實她今日戴這個簪子,只是愛它素靜,和一身的胡服倒是相配,卻未曾想到那簪子會滑出去,更未曾想到會被北靜王拾了去。
所幸北靜郡王府和自家關係一貫不錯,今日自己妹妹又是機敏,倒沒有出什麼大亂子。將那惹出了許多事情的珍珠簪子小心收起,媛春抱著妹妹逗弄了一會兒,喂她吃了好幾塊大哥獵來的兔肉,便也將這事兒撂下了。
晚膳開始之前,福公公已經指揮著小太監和侍衛們一道將各家公子的“戰績”統計出來,寫在絹布上公佈出去了。瀋水溶看著高居榜首的戰績,頗有些志得意滿。而在他的不遠處,兩個男人望著榜首的那個名字,想起晌午的這人的舉動,不約而同的冷笑了起來。
等到了第二日,瀋水溶就發現,他所有的運氣都在第一天的時候用光了。按照常理推斷,西郊圍獵的第二日的獵物,的確是會比第一日的少一些,可是他整整一上午連一隻兔子和野雞都沒看到,似乎有些太不尋常了。
好容易看到了一隻毛色油亮的梅花鹿,瀋水溶開弓搭箭,直直瞄準了那隻鹿的後腿——獵鹿和獵殺那些猛獸不同,猛獸要求一擊必殺,而像是鹿這樣溫順的動物,則一般是不傷它們要害,只讓它們無法逃跑就是了。這樣獵到的鹿,無論是馴養還是宰殺,都很方便。
可誰知,他的那箭方才射出,便只聽一聲脆響,另一支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箭矢一下子撞在他的箭上,那一箭的力道之剛猛,竟不是僅僅撞偏他的箭的軌跡,而是將他的箭直接擊落下來。
瀋水溶執掌整個北軍多年,開弓射箭自是一把好手,不是他自傲,他就是敢說,整個盛京之中,能夠將他的箭撞偏的人不足一手之數,而能夠將他的箭擊落的,絕跡不超過三人。
勳貴之中何時出了這樣厲害的人物?瀋水溶挑了挑眉,順著那支箭射出的方向看去,卻見層林掩映之間,一個一身天青色胡服的男子緩緩打馬而來。
那人並沒有穿武將的騎妝,而是穿了一身文人才穿的胡服。然而明眼人只要一瞥那人的手上的薄繭的位置便知道,此人手中的龍舌弓並非擺設。
“那鹿帶了崽子,王爺還是不要殺生的好。”賈珠對瀋水溶微微一笑,臉上帶著一貫的謙和有禮,仿若方才放箭擊落水溶箭矢的另有其人。
瀋水溶自然是認識賈珠的,被人驚跑了獵物,可是人家偏偏說的好有道理,讓瀋水溶半點發作不得。無奈的攤了攤手,瀋水溶乾笑一聲:“呵呵,還是珠兒心善。”
賈珠微微一笑,道:“不擾王爺雅興了。”旋即便一踢馬腹,一拽韁繩,往另一邊走去,倒沒有文人素有的虛偽寒暄,仿若他真的就是路見不平而已。
瀋水溶摸了摸鼻子,只能自認倒黴,往賈珠相反的方向而去。兜轉了半日,他終於看見了一隻安慶特產的紅狐。那紅狐皮毛似火,無論是用來做圍巾還是積攢起來織一條大氅,都很漂亮。
瀋水溶眼前一亮,當即翻身下馬,小心的繞到那紅狐的前面。因著是為了它的皮毛,所以最佳是將箭射入紅狐的頭腦之間,這樣才不傷皮毛的品質。
好容易調整了自己的位置,瀋水溶動作迅速的拉開了弓,就要往那隻火狐的額頭射去。他的動作快,卻有人比他更快上三分。
瀋水溶的弓弦還沒有鬆開,便聽見一聲箭矢破空的聲音。他條件反射的往側方一避,兩支玄色尾羽的箭矢便穿過他方才站著的地方,直接沒入了那隻火狐的雙眼。
瀋水溶被嚇得一個激靈——若非他閃躲及時,那兩支箭就要插到他的身上了。他眯著眼睛看著那玄色的尾羽,已經知道了是誰放的了。
“沈!君!止!”一聲怒喝,瀋水溶果然見到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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