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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被北靜太妃抱進懷裡好一同揉搓,然後便是吃些北靜太妃特地為她準備的鮮味小點心,喝點兒暖乎乎的牛乳茶,也並無甚麼稀奇。只是兩人都穿著一身如火的騎妝,看起來倒是怪好看的。
等下了馬車,便有夫人上前湊趣兒道:“這便是明瑞宜公主家銜玉而生的姐兒了吧,竟和太妃如此投緣,看起來竟像是太妃嫡親的孫女兒呢。”
這話誇得北靜太妃有些開心,和這位夫人又是熟識,便對她抱怨道:“可惜我們家就是個沒有女兒緣的,我生了三個臭小子就不說了,水澹和水源家接連落生了四個哥兒,水溶那臭小子媳婦還沒一撇呢!”
正說著,球球便聽見有一陣馬蹄聲從身後響起,一個沒有防備,球球便被人撈到了馬背上。小姑娘也不驚叫,手卻下意識的摸向了身後。她今日依舊無法佩刀,可是兩柄短匕還是帶了的。
那人卻將她轉了個身,讓她踩在自己的馬鞍上。球球習武,喵星人又有種族優勢,故而馬鞍雖然是方寸之地,她卻也站的穩當。
將她提起的那人似乎有些驚訝,挑了挑眉,便鬆開了攬著球球的手。他從袖口滑出了一個簪子,那簪子很是簡潔,並沒有多餘的紋飾,上面鑲嵌著的珍珠卻是圓潤飽滿,一看就不是凡品。
手指夾著那個簪子對球球搖了搖,他對球球道:“賢侄女,這簪子可是你的?”
球球已經摸到腰後的手驟然鬆開,剛要答話,北靜太妃便輕身一躍,狠狠拍向那人的後腦,動作之嫻熟輕盈,渾然不似已經是四個孩子奶奶的人。
“臭小子,還不快把寶玉放下來!摔了她你也不用再回王府了!”北靜王妃落地之後便是一聲怒喝,球球眨了眨眼睛,便也知道了這人是誰了——忙到從來不著家的(因為智商受到限制)而倒黴被兩個哥哥推出去頂包的可憐蟲神馬的,真是讓人想為他默哀三秒鐘呢。
看在可憐他智商的的份上,球球大度的原諒了方才他的冒失行為,小小的一團紅色從成年男子高的大馬上躍下,直嚇得被方才的動靜吸引了,而往他們這裡看的夫人小姐們都白了臉色。
在眾人倒吸氣的聲音中,球球穩穩的落了地。仰頭看著正呲牙咧嘴揉著後腦的瀋水溶,球球偏頭問道:“為什麼說那簪子是我的呢?”
瀋水溶停下了揉頭的手,看了看她脖頸間掛玉的項圈,一臉“你不要騙我”的表情的道:“你不是寶玉麼?”
“唔。”球球點了點頭。
見她承認,瀋水溶便得意的笑道:“旁的我不認識,這個珠子我可是認識的。那年我攏共就得了這麼幾個,轉身就被我娘拿去當給你的新年禮物啦。”
對於圓滾滾的東西,球球總會有超乎尋常的熱愛,所以北靜太妃給她的這個珠子,也算是她的愛物了。低頭撥弄了一下自己頸間的項圈,那塊通靈寶玉上的確穿著一顆瑩潤的珍珠,個頭之大,實屬罕見了。
順著她的目光,瀋水溶也看見她的那顆珍珠。看了看自己指尖的簪子,他自言自語道:“難道是賈珠的?他雖說是個書生吧,也不至於用這麼娘……咳,女氣的簪子吧?”
雖然是自言自語,可是那聲音算不得很低,在場的習武之人都能聽得真切。
而來尋幼妹,站在不遠處的賈·書生·珠冷冷一笑,嚇唬他家寶玉在先,口無遮攔在後,這位北靜王爺啊,果然是欠教育啊。
握了握自己龍舌弓,賈珠眯著眼睛,掀起了唇角。
瀋水溶無聲的打了個哆嗦,常年征戰練就的本能讓他迅速環顧四周,可是除卻幾個在不遠處談笑的文人,他卻什麼也沒有看到。那些文人雖然每個人都揹著弓箭,腰側也懸著箭筒,可是每個人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人一看就覺得他們的弓箭只是擺設。
事實上,除卻賈珠,那些文臣的弓箭……還真就是擺設。春日圍獵固然是傳統,可是比誰的獵物多,誰的箭法高超什麼的,那是武將們的玩法。文人們則更偏向於流觴曲水,留下錦繡詩篇。
可以說,春日圍獵便是展現世家和朝堂風貌的時候,無論文武,聖上都有彩頭,誰也不會覺得無趣。
就連那些養在深閨的小姐們,也可以採些漿果蘑菇,在平坦的地方走走,曬曬太陽,和小姐妹們說說笑笑。或者結伴去城郊的寒山的雲禪寺為家人祈福,有母親陪伴的適齡小姐們去問問姻緣也無不可,總之不會沒有事情可做。
球球又仔細看了看那簪子,輕聲的“啊”了一聲。旋即,她飛快的環顧了周遭,然後板起一張小臉,對瀋水溶道:“這是我的簪子呢,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