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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被綁著的三個人血粼粼的實在不好看,沈君止掩住了球球的眼睛,又擋住了薛夫人的視線,只對她道:“此地腌臢,勞煩薛夫人帶著令嬡和這位姑娘暫去後院吧。”
薛老爺到底是個文人,此刻被血氣一衝,也不由白了臉色。強自鎮定的讓自家夫人帶著孩子們避去後院,薛老爺喝了半盞涼茶,才衝散了幾分心頭的混沌。
“這幾個人莫不就是拐走了釵兒和寶玉的?”薛老爺勉強讓自己的表情柔和了一些,然而他望向地上裡倒歪斜的男人的時候,眼中卻依稀劃過森森的冷芒。
沈君止點了點頭,隱下自己是如何發現球球的所在位置的,含糊道:“我手底下的人在城南的前朝廢廟裡發現了他們,當時令嬡和寶寶……咳,和寶玉還有方才的那位姑娘跑了出來,幸好遇見了正在搜查的那隊人。”
縱然沈君止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薛老爺如何不明白,若是情況真的如同瑄王殿下說得如此輕鬆,那兩個人也不會被他拔刀砍斷手臂了。雖然只是幾日的接觸,但是薛老爺卻看得出來,這位瑄王殿下固然有些張揚跋扈,但是本質卻是極為率直仗義之人。這份皇族難有的瀟疏,倒顯得他的那幾分跋扈是佯裝出來的了。
能夠引得這位瑄王殿下如此大動肝火,乃至於悍然出手,想必當時的情況也並不見得有多樂觀。
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三人,薛老爺皺眉道:“這三人雖然穿著的是尋常布衣,但是他們身上的布料的織法卻是姑蘇一代特有的。穿著這樣的衣服,這三人恐不是本地人。”
薛老爺此話一出,沈君止微微挑了挑眉。他抬眸望了薛老爺一眼,眸中帶上了一絲探究與瞭然。
薛老爺平靜的回望著沈君止。
這半月有餘,他冷眼看著這位少年王爺,初時只是看好此人心性,所以才放任自己的兒子與之相交。而今日經此變故,他卻看到了這個少年的另外一面——冷靜與果斷。讓薛老爺對沈君止另眼相看的,是他對待寶玉的態度。
狠戾之處尚有餘地,冷硬之處只為保護心中柔情。
薛老爺在回家從商之前,已經官至紫微舍人。他已經看慣了太多心狠手辣之人,那些人行事無忌,自詡心狠,從不給旁人留下絲毫活路。他也經歷了先帝暮年之時慘烈的皇儲之爭,薛老爺自問從未見過這樣的皇子。
薛老爺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皇子,沈君止該有的手腕和能力一樣不缺,甚至要強於他的那些平庸的兄長許多。然而或許是因為他並沒有經歷過奪嫡的慘烈,他的身上便還猶有幾分稚子的天真柔軟。這份柔軟並非讓他變得愚蠢,而是讓他寬以待人。
正是因為如此,薛老爺才終於認定,和虎視眈眈的忠順王相比,沈君止才是真正可堪與謀的人。
與聰明人說話,並不需要點破。只是一個眼神,沈君止便明白了薛老爺對自己的認可。他輕輕摸了摸懷裡的小姑娘有些汗溼的發,對薛老爺微微頷首,保證道:“薛老爺放心,本王定徹查此事。”
想到自家閨女蒼白虛弱的樣子,薛老爺冷冷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三人,對沈君止作了一揖,薛老爺沉聲道:“那麼,薛某便靜候瑄王殿下佳音了。”
不待沈君止回答,賈珠輕輕的捲起了自己的袖子。緩緩踱到那三人面前,一貫溫文爾雅的佳公子輕輕的勾起了嘴角,毫不掩飾眼底的陰蟄,賈珠冷聲道:“阿止,你去帶寶玉梳洗休息吧。”
腳尖輕輕的在雙臂完好的那個漢子的身上點了點,賈珠的唇角勾起一個陰森的笑意,道:“至於他們,便交給我罷。”
#男主:說哥像護崽的母貓的你粗來,哥保證不打死你。#
#珠大哥你辣麼*炸天,你麻麻造嘛?#
☆、第20章 端倪。
第二十章。端倪。
賈珠的師父是教導過三代君王的太傅張老,而教導君王,光是教會他們仁義禮智,是絕對不夠的。雖然賈珠並非帝血,可是張老卻覺非將他當做普通文人去教導的。
雖然知道賈珠身體無法習武,然而張老亦知他是東平郡王府的血脈,所以,作為簪纓之後該有的心智和狠絕,張老具是一樣不差的傳授給他。被這樣的教育長大,雖然賈珠平日一貫溫和隱忍,可是當有人真的欺負到他頭上的時候,他也並非一味退讓之人。
沒有動用賈家的家丁,賈珠直接抽調了沈君止帶來的善刑的暗衛,將那三個活口押去了瑄王府邸。
在前往金陵以前,賈珠在幫著聖上整理奏摺的時候就看見了江南巡撫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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