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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往寶釵指著的方向奔去。
作為有幸修習了徐家功法的少年之一,又在沈君止身邊呆了足足五年,這個名喚子午的暗衛統領自然明白那位銜玉而生的小姐的份量。不說她是太后、聖上乃至瑄王殿下的心頭肉、眼珠子,就說她是徐將軍唯一承襲了功法的後人,那便不容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子午的輕功不弱,這裡距離那座破廟也不過是十幾米的距離,然而卻還是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在子午踏入那個破舊的院子之前,一道白影一閃而過。子午稍稍一頓,便只能聽見利刃破空的聲響。
一刀驅夜斷愁砍了過去,那兩個一臉猙獰卻茫然的中年男子被沈君止砍中了肩膀。熱血噴薄而出,染紅了沈君止的刀鋒。
“啊呀。”
一聲清脆的童聲驟然響起,讓沈君止心下稍安。也顧不得抖落刀刃上的一條血線,沈君止還刀入鞘,對著空無一物的空氣便是伸手向下一撈。
一個臉上有些細灰的小姑娘顯露了身形,被沈君止一把撈入了懷裡。沈君止只覺自己懷裡小小軟軟的身子一輕,只聽兩聲重物墮地的沉悶聲響,球球將手上的那兩節斷木扔在了地上。
可憐兮兮的衝著沈君止攤開了兩隻小手,只見球球原本白嫩的掌心,如今卻因為攥著兩根斷木而太過用力,以至於出現了兩片通紅的印記。
沈君止將球球按入了懷裡,用和方才狠戾的出手並不相符的語調低聲的哄著:“沒事了,沒事了,哥來了,寶寶不怕了啊。”
對匆匆趕來的子午吩咐了兩句,讓他將裡面的人一一羈押了,沈君止抱著懷裡的小姑娘,直往薛家而去。
暗衛自有自己的聯絡方式,很快,兩位小姐已經尋到了的訊息便傳遞開去,薛家和賈珠手底下聲勢壯大的尋人隊伍便得到了訊息,很快就各自返回了。
金陵畢竟是世家盤踞之地,昨夜薛府的動靜聽到的人並不在少數,卻不等他們盤算著如何利用薛家小姐和賈家小姐走失的事情為自己謀取一些利益,這“瑄王已經將人尋到”的訊息便傳了出來。
因此一事,原本並未將沈君止放在眼裡的世家們,對於這位被貶謫此地的王爺,不由有了新的估量。
然而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沈君止的腳程很快,雖然不及他來的時候——早在球球推開門的那一刻,那塊通靈寶玉就能夠對沈君止透露她的地理位置了。
眼見著球球對兩個身材壯碩的男子悍然出棍,沈君止幾乎被嚇得要跳起來。他簡直沒有辦法去想象,一隻昨天還嬌嬌軟軟伏在他懷裡啃小魚乾的小白喵,今天卻要對兩個凶神惡煞的壯漢亮爪子。
沈君止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身體卻下意識的便提刀而出。他從未試過如此全力的施展輕功,城郊的破廟距離薛宅足有數十里,沈君止卻彷彿只用了瞬息而已。破門而入的瞬間,沒有看見球球的身影,沈君止反而是安心的。
他知道,徐家功法之中有一秘技,一旦行此術,則可以身形全匿。他家小貓雖然膽子大,卻到底知道不能硬拼。心下稍安,沈君止悍然拔刀。
冷鋒劃過皮肉,綻開熱血的感覺有些微妙,沈君止曾經厭惡血腥,也隱約覺得雙刀陰蟄,沒有半分慈悲。可是這一刻,沈君止從未這樣慶幸過自己雙刀在手——至少,他的雙刀在手,所以,他尚有保護自己想護之人的能力。
將乖乖伏在他肩頭的小姑娘更往自己懷裡緊了緊,沈君止踏入了薛家老宅。
一進門,賈珠便衝著沈君止直愣愣的衝了過來。剛想要伸手抱走他懷裡的球球,沈君止卻是下意識的矮身後退,避開了賈珠伸出來的手。
沈君止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如今他這幅神態,活脫脫就是一隻護崽子的老貓,任是誰想要搶走他懷裡的小奶貓,都少不了要被狠狠撓上一爪子。
賈珠伸手伸了一個空,不由有些訝然。
沈君止也覺尷尬,卻到底沒有將球球遞給她的親哥哥。乾咳了一聲,沈君止對上賈珠身後一臉焦急的薛老爺,對他說道:“薛老爺不必擔心,令嬡已經安全,隨後便到。”
正當沈君止說話的功夫,已經有兩個身著粗布麻衣,做最尋常百姓打扮的男人走進了薛宅。那兩個男人一個人一手夾著一個小女孩,另一個則用麻繩拴了三個大漢,還有兩個人的手臂上鮮血淋漓。
薛夫人叫了一聲“釵兒”,便一把從男人的手裡奪過了昏迷過去的寶釵。那男人並未多言,徑直將手裡的另一個小女孩放下,對沈君止微微示意,便和同伴一道迅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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