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臉上爬滿鬍髭的他兩顆眼珠子黑黝黝,一頭張揚的長髮連扎個辮兒都無,只是任由披瀉在身後,讓風吹得一團亂。
而他那一身尺寸顯得有些過小的暗色布衣,有些破爛,不但遮不住他精壯的體格,連胸前結實繃緊的肌理和精瘦的腰間弧度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年輕男子有著她此生未見過的好體格,應該是在山上生、山上養,才會如此渾然天成。
此時他肩上還扛了頭不知是什麼的動物,讓她更覺奇怪的是,這男人居然赤腳沒穿鞋?這便是她為什麼會問他是否被打劫的原因,雖然以他這般強壯的體魄,就算有山賊,怕也不會將之當成打劫物件,因為看來就挺棘手。
“哈哈,不是啊老嬤嬤,我是來找這手銬的主人的,那姑娘住這對吧?”男人爽朗地笑了兩聲,並似習慣性地湊著鼻子對屋前嗅了嗅。
屬於那女子的味道是到這屋子前為止沒錯,所以他確定是這裡。
看了眼男人手上拿著的鐵銬,鄂嬤嬤端著臉,又問:“那是咱們多海的東西,您撿到的?”
這時一陣風吹來,揚起男人不羈的長髮,鄂嬤嬤不經意間睇了下他發下的側頸一眼,先是瞠大了眸,但也僅是一瞬,便又回覆原來的眯眼。
眼前這老人外表雖有村間無知老婦的憨,但從她打量自己的細膩眼神,男子知道她不僅是個普通老人家。“喔,不是,是她借我用的。還有,她忘了她的鹿。”
說完,男子便將肩上扛著的鹿屍啪答一聲往地上一丟。
洗完身子,鄂多海從澡間出來,才走至屋子前廳,看見那獨自坐在她家椅子上、躁動地左看右望,手裡卻端了只杯子,狀作斯文呷茶的男人時,她差點沒掉了下頷。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應該說,他怎麼會跟過來的?
在埋完小豹子之後,她心頭雖仍激動,但想想那男人固然高壯,若狼群返回,被繩索綁束住的他肯定連保護自己都無法,說不定馬上就會被攻擊撕咬入腹。
雖然那樣可以洩了她心頭之恨和幫小豹子報仇,可對那男人而言卻極不公平且殘忍;若真要處罰他,好歹也給根棍棒。
所以她折返了,遠遠拿著弓箭就往他身上的繩索射去,銳利的箭頭準準劃過繩索卻不傷及他身,繩索雖未馬上斷裂,猶留一半,但只要他用點力氣就可以掙斷。
而那手銬事實上她已開啟,是以只要掙斷繩,就等於自由了。
所以他可以逃脫,她並不覺有異;她驚訝的是,在他可以自由行動之前,她老早已經離開林間,且走得遠了。
那麼他是如何知道她的去向,還直直來到她家大門口的?
“你告訴我的,你忘了?還有,我以為你不會說話呢。”在樹林裡時,他沒聽她吭過一聲,還以為她是個啞子。男人放下杯子,朝她咧開一口白牙。
“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了?”見鬼了,且鬼還跟上門了。鄂多海瞪住那被擱置在地上的鹿。那鹿並非她射中的那一隻,眼下這一隻大多了,且頸上無箭傷;先前她並沒瞧見他帶有任何獵捕工具,莫非他徒手擒鹿?不過,不管他是怎麼辦到的都不是重點。“帶著你的鹿,快滾!”
害小豹子丟了命的傢伙,她這輩子都不願再見到!
“原來你和薩遙青公子真的認識。來者是客,怎麼才進門就趕人?而且他為了還你東西、幫你送鹿,還弄得一身髒。那鹿可重的呢,人家還大老遠扛了來。”一刻鐘前才招呼男人進屋的鄂嬤嬤,不曉得又到屋後做了什麼,回過頭來時剛好聽到鄂多海在對男人咆哮。
多海縱使性子烈,可這齜牙咧嘴的模樣卻極少看到,以往都只是冷眼相對,所以要不就是這男子嚴重招惹了她,要不就是他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
“嬤嬤說得對啊,來者是客,而且外頭天色也暗了,嬤嬤怕我迷路掉進河裡,還說了要留我過夜,我睡柴房無所謂的。”薩遙青忙搭話。
“留你過夜?”一聽,鄂多海瞪大了眼珠。
天哪!怎麼才洗個身出來,就多了這麼一個大麻煩?雖說她們住在個偏僻的無毛之地,少見人影,可也不會這麼沒防人之心啊。
而且還什麼薩遙青公子!這男人根本就是個野人、粗人,可惡至極的人!
“我們家沒有柴房。如果您不介意,睡前廳裡可好?我們還有一些多出來的被褥。還有,這個您試試合不合腳,這是我之前在村裡接的針線活,爺兒的鞋還不回去,留著咱女人也不能穿。”原來老人回屋內是去拿那東西,她朝薩遙青遞出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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