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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跟著顧海生來參加葬禮,是因為他說,他怕忍不住一口唾沫吐在死者的棺槨上。
兩個兒子死了一個,這下,用不著再明爭暗鬥了,顧海生暗想,老人也不用發愁了,祁如山成了祁家唯一的繼承人。
後來避開其餘賓客,倆人在私底下交談,祁如山這才告訴顧海生,他父母非常懊悔,因為溫蘊完全是出於一片好心,如果不是他發現祁如川投毒,老頭子早晚得沒命。
“我爸說,往後溫蘊就算我們祁家的人了,不管動用多少辦法,怎麼也要讓他站起來。”
顧海生無言,他甚至不確定溫蘊心裡是怎麼想的,那孩子會不會和豆腐一樣,從此恨透了祁家每一個人?
“當時我求我大哥放開溫蘊,我說,你換我來成不成?我是你弟弟,你要殺要剮我一句話都不說!”祁如山血紅著一雙眼睛,他嘶聲道,“可你知道我大哥當時是什麼表情?海生,我這輩子……這輩子從來就沒有見過他那個樣子,像個魔鬼。他為什麼就那麼恨我呢?為什麼那麼恨我爸媽?他臨死的時候說,和我爭了一輩子——我沒和他爭過呀!他要什麼我不是都讓給他麼!他想要繼承權,我爸給了他呀!為什麼他還要這樣做!”
但你們的心中是沒有給他的,你們在內心深處,是不承認他的,顧海生暗想,祁如川不是傻子,他深知自己所得的一切,只是弟弟“讓”出來的,不是他用自己的能力獲得——就連小小的豆腐,都要用送外賣來掙得自己的尊嚴,他這個祁家的長子,怎麼能容忍自己的所得,是人家的拱手相讓?
然而這些話,顧海生卻是不能和祁如山說的。
溫蘊在一週後從ICU裡出來,他一看見豆腐,就哭起來。
豆腐一直在醫院裡守著,他和顧海生說,這段時間他會在醫院呆得久一些。顧海生很體諒,他說溫蘊身邊也沒親人,爹媽都不可能來看護他,豆腐理應陪在男孩身邊。
“如山沒去麼?”顧海生又問。
“去了,溫蘊不想見他。”豆腐說,“祁家的人,他一個也不想見。”
顧海生暗想,真叫他說著了。
剛剛得知自己的遭遇,溫蘊只是哭,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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