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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人的,祁如川有什麼必要害他?但溫蘊將化驗結果拿給他看,祁如山的父親終於不得不接受現實。
他又怒又傷心,命人催促正在外地的大兒子即刻回家,當面和溫蘊對質。
在陰謀破滅的驚恐和狂怒中,祁如川衝回家,他沒有去見父親,卻拿刀脅迫了溫蘊。
“他覺得一切都是因為溫蘊,如果溫蘊沒有住進祁家,他的陰謀就能得逞。”顧海生揉著眉頭,啞聲道,“我聽說,如山求他大哥放過溫蘊,還說他這就簽署協約,放棄繼承權,立即帶著溫蘊走,從此不碰祁家一分一毫,將所有家產拱手相讓……但還是沒用。”
豆腐聽得困惑:“既然家產本來就是祁如川的,既然本來就是他做繼承人,他為什麼要下毒?有什麼必要?”
顧海生輕輕嘆了口氣:“大概,仍舊覺得不夠穩妥。他巴不得父親快點死掉,自己立即拿到繼承權——大權一日不掌握在手中,他就一日得擔心父親改變心意。只可惜,溫蘊做了犧牲品。”
“溫蘊現在怎麼樣?”豆腐顫聲問。
“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就算保住……恐怕往後也再難站起來了。”
這話,聽得豆腐如五雷轟頂!
當晚他就打電話給小寇,詢問溫蘊的事,結果發現接電話的小寇,此刻就在醫院裡。
“為什麼不告訴我!”豆腐抓著手機咆哮,“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小寇在那邊支吾:“事發突然,我們也是剛接到信兒,豆腐,我是打算明天……”
“如果我不來問,你就不會通知我,是麼?”豆腐說到這兒,嗓子啞了,“你們就真把我當外人了?”
他這麼一說,小寇立即叫起來:“沒有啊!真的沒有!我是打算明天通知你的!豆腐,這邊又忙又亂,我哪兒有空打電話啊!”
豆腐穩了穩氣息,他說:“我這就到醫院來!”
當晚,豆腐驅車趕到醫院,他這才得知,溫蘊的命保住了,但就如顧海生說的,往後恐怕會癱瘓在床。
小寇一見豆腐過來,慌忙迎上去,豆腐抓著他問溫蘊呢,小寇說,現在還沒法見,人還在ICU裡。
豆腐鬆開手,頹然坐在醫院長椅上。
小寇在他身邊坐下來,他抹了抹眼淚,啞聲道:“訊息是祁先生通知經理的,昨天經理還滿世界找溫蘊呢,今早才知道他進了醫院……經理氣瘋了,抓著祁先生大罵。”
“他本來就該罵!”豆腐咬著牙道,“要不是祁家這些破事兒,溫蘊就不會倒這麼大的黴!”
小寇又抹了把眼淚:“這下,大學也念不成了,往後連生活都沒法自理……溫蘊的命怎麼這麼慘呢?”
豆腐在一邊,撐著額頭,不吭聲。
他心裡湧出一股強烈的自責。
當初溫蘊和祁如山的事,他也插過手,是溫蘊打電話找他,問他,祁如山這個人,真的可信麼?
那時候豆腐已經和顧海生在一起了,他從顧海生那兒,聽了不少祁如山的好話,於是極力慫恿溫蘊,和祁如山交往。
……現在看來,他當初那麼做,只不過是為了彌補內心的愧疚吧?畢竟溫蘊心裡真正愛著的不是祁如山,而是他。
溫蘊如今落得這樣悽慘的人生,其中有他的責任,豆腐想,如果不是自己當初那番話推波助瀾,溫蘊就不會和祁如山同居,更不會和祁家攪在一起!
在溫蘊心目中,最為信任的人是豆腐,正是聽了他說的那些祁如山的好話,溫蘊才下了決心。可那些話裡,暗藏著的是豆腐自己的私心。
坐在冰冷黑暗的醫院走廊裡,豆腐忽然間,無比憎惡起自己來。
☆、第 147 章
祁家長子死了,雖然死得極為不體面,但終究是“太子”。
葬禮很隆重,到場弔唁的賓客,閉口不提死因,只紛紛道“可惜”,就彷彿死去的是個英年早逝的國家棟梁。祁如山的父親受了極大的打擊,雖然兒子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而且是下毒想暗殺自己,但終究,人是死了。
顧海生自然也出席了葬禮,他比一般賓客和祁家更為親近,所以祁如山也沒有過分客套,甚至還問他,豆腐怎麼沒來。
“他有點感冒。”顧海生解釋道,“本來想來的,我叫他在家歇著……”
“他不想見我,對吧?”祁如山搖搖頭,“豆腐是因為恨我,才不肯來見我的。這我明白,海生你不用替他遮掩……”
祁如山說的是真的,豆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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