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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就被現實抨擊了。我的膽大包天終於衝出束縛,闊達到天子身上,生平第一次覺得我是如此不幸。
翠微宮一事雖了結之後,宮中一時風聲四起,老嬤嬤小宮女茶前飯後的話題都是我與皇帝老兒,當日的情況也以為內一傳再傳到最後全變了樣,偶爾我聽見也會大罵一聲放屁。
修子宮的人一夜之內對我親近的就像一個孃胎裡出來的胞姊胞妹,就連一向待我親近的君墨都忍不住打聽我與皇帝老兒那點兒破事兒。
御膳房的人特地送來一碗麵,說我大傷痊癒,要多補補。
我心裡清楚這是沾了皇帝老兒的光,也不推辭,抱著面就狼吞虎嚥,修子宮的石桌上坐了一圈圍了一圈,都眼巴巴的看我吃一碗麵。
我覺得有些尷尬,便放下筷子,道:“你們,也想吃?”
眾人默契的搖了搖頭,笑的的很不從容。
我又扒了兩口面,覺得是在彆扭,就道:“哎呀行了行了,想問就問吧,快問啊,面涼了我可不饒你們。”
眾人見我鬆口了,一水兒的喜笑顏開,嘰嘰喳喳的像幾百只麻雀亂叫,我也聽不清誰問了什麼,無奈拍了拍桌子,道:“一個一個來。”
馮凌嵐嘴最快,搶在眾人之前道:“你是怎麼認識陛下的?”
這時間很久遠的事情了,我開始陷入回憶,撓了撓頭,道:“大概是今年八月末九月初的樣子,那時候我還沒有做修子,我是陪著恪親王進宮的,在練場遇見的皇帝老兒……呃不不不,遇見的陛下,那時他在拉弓。”
凌嵐紅著臉轉過身也不知幹什麼,只曉得她笑的肩直顫:“拉弓啊……”
婉姝也不管什麼姐姐不姐姐的了,衝上來提問:“你與陛下到哪一步了?”
這一問可謂是戳中重點,然而卻沒讓我明白,我道:“什麼哪一步?我倆吧,說摯友吧也不見得,說陌生吧也不太像,反正見面能聊上兩句,也就那樣。”
君墨終於搶到了話語權:“你那日清晨偷偷跑出去好久才回來是不是去見陛下了?”
這這這……
君莫一招必殺解決我。
場面直接沸騰。
我本想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怎麼說,然後宮中就又起了一場風聲。
到了巳時,邵東平緩緩走近修子宮,提著嗓子道:“薄修子,跟雜家去一趟皇極殿。”
我望著沒吃完的面,覺得連最後一頓都沒吃飽,有些絕望。
後頭一群修子都發了瘋似的拽我的裙子,示意我帶上她們。
我自然是不會再拖一個下海的,撫開一切,義無反顧的跟著邵東平去了。
我趴在皇極殿門口,任邵東平怎麼拽也不肯進來。
廢話,我還不想死!
此刻某男剛下朝,奏摺如山的時候,門口見人嘰嘰咕咕也不知道幹什麼,心裡更加煩躁:“她要不肯進來就讓她在外頭吹著冷風掃大門。”
我猛推了邵東平一把,三步作一步衝進殿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狠狠刻了一個響頭,道:
“皇上,我,呃不,梓馨知自己犯了大罪,十條命都不夠你揮霍了砍,但是不知誰說過一句俗語叫不知者無罪,您要治我死得罪都是我在不知道你是皇帝大老爺的情況下犯得,您看這馬上就要過年了,老殺生不好吧。”
邵東平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摔疼的老腰,大約是不打算管我了,自顧自的行了禮,退到一旁候著。
“嗯。”桓燁沒抬頭看我,手上的工作沒停,只應了我一聲。
嗯?嗯是個什麼意思?認同我的觀點了?
“其實吧也怪你,誰讓你一個皇帝天天不穿龍袍穿便服,一天一套從來不帶重樣兒的,我就猜你應該是哪個有錢有地位的皇親貴胄或者是皇子之類的,也就不問了,再說你也沒說你是誰啊,對不對?”我憋屈的抬起頭,揉著袖子,發表了一下自己的觀點。
“嗯。”桓燁還是沒抬頭,手上工作還是沒停,又應了我一聲。
皇帝都這麼忙?
好吧我真的懷疑他沒有認真聽我講話:“皇上?陛下?那誰,嘿!喂~黃葉!”
他突然停如游龍的硃筆,用筆端指著我,臉上掛著笑:“唉~你在進皇極殿之前就該知道朕是陛下,然而你還是直呼朕的大名,這回也是不知者無罪?”
不好,中計了!
我頓時覺得大事不妙,心中天雷地火交戰一陣,計上心來:“陛下聽錯了,梓馨喚的是——恪親王,我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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