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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我有話不說,淨在哪兒為難,拉著我往皇極殿的門檻上一坐,爽快道:“既然相識一場我元鶴衣也不是規矩多的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說完了我還要進去見規矩人呢。”
他頭朝裡努了努嘴,暗指皇極殿內殿裡的桓燁。
哎呀!當真是知音啊!
在這幽怨的深宮遇見這樣直爽的人兒,我興奮的緊,也不藏著掖著了:“殿下,不瞞您說,我還真有件事兒要請教請教您。”
言罷我從袖中掏出明月翡翠鐺,小心翼翼的遞到他手中,道:“殿下可認得這對玉鐺?”
他接過明月翡翠鐺,摩挲著仔細觀察起來。
良久他道:“瞧著紋理應當是東凌製品,這做工應該是上供之物,不過,這個樣式已經很老了,北秦弘德年間倒是正流行這個樣式。”
他說一句我便點頭,他說了三句我便點了十幾次頭,因為他說的全中。
真沒看出來,這人是行家啊!
我緊接著追問:“你可知道關於這玉鐺別的訊息?”
他搖搖頭,將玉鐺還給我,很遺憾的告訴我:“這樣尊貴的東西東凌向來只上貢給北秦,並不考慮西楚。”
我從桓燁的分析中得知這玉鐺並非來自北秦,北秦的那一對如今在鄭妃手上,而我的真一對若真的是東凌上供,那必然不是北秦之物。
不是北秦皇族的,也不是西楚皇族的,那東凌還能上供到哪兒的呢?
難不成是東凌自己留著,壓根兒就沒上供的東西?
照這樣說我娘和東凌有牽扯?
我正想得入神兒,元鶴衣問我:“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我腦子一片漿糊,完全理不過來這些全七八糟的事兒,抓狂的胡亂揉著自己的頭髮,抽了瘋似的躥起來,在皇極殿門口又蹦又跳,像只發了瘋的兔子。
元鶴衣驚異的看著我的奇怪舉止,覺得撞上寶貝了,也起身學著我的樣子在皇極殿前蹦蹦跳跳,站在門口的小太監見我和元鶴衣的奇怪舉止,小的一頭汗,連忙小跑上去對著守在內殿門外的大總管邵東平報備:“邵總管,不好了,薄修子和元四皇子瘋了!”
“什麼?!”邵東平正靠在門外打盹兒,聽到這樣的噩耗,驚得一下子直起身子,連忙跟著小太監出去探看。
我原來的確是崩潰了才有這樣的舉動,後來見他學我學的四不像,加之他是一個挺闊的男子,同我一個小姑娘一樣做這樣的奇怪動作,便惹得我大笑。
他見我笑自己也跟在後頭笑,我便做出各種誇張逗樂的動作,他也一樣照學不誤。
遠遠望去,的確像兩個患了失心瘋的人。
邵東平一見,也是驚得合不攏嘴,卻沒輕舉妄動,他招呼小太監站回去,小太監也聽話得很,筆直的站在門口忍不住伸脖子瞧我倆發瘋,嘴裡嘀嘀咕咕的猜測不停。
那廂的邵東平二話沒說就進了內殿。
瘋了好一陣子,我沒了力氣,又回到門口,坐在門檻兒上休息,道:“你這人我倒是挺欣賞,雖然是皇子卻沒架子,人也至情至性的,和我合得來。”
他也學著我坐在門檻上,笑意未減半分:“你若和我合得來就必然和皇極殿裡頭那位合不來,我猜的可對?”
呦嗬,這小子望著傻,其實挺機靈的嘛。
“那哪是合不來啊,那是完全合不來非常合不來相當合不來合不來透了!”我噼裡啪啦的說出心中的想法,同時回想了一遍和他相遇之後發生的每一件事,補充道:“我倆只要見面就要吵架,他看我是哪哪兒不舒服,我看他是哪哪兒不爽快。我可跟你說,要不是他比較會投胎老孃早就收拾他了。”
此刻我只覺得知音在旁,這些憋了很久的話不說出來實在是太可惜,便有什麼說什麼了。
元鶴衣覺得我十分好玩兒,說一句他便跟在後頭笑一聲,場面好不熱鬧。
他道:“那你天天對著裡頭那位俯首帖耳的,還不得憋死?”
“這句話可說到我心坎兒上了,修子宮那幫下丫頭就知道我天天能見到天表英俊的皇帝陛下哪知道我心裡的苦,他除了得了他爹媽造的一副好皮囊啥都沒有,你看,他妃子挺多的吧,那你見他那個妃子下過蛋嗎?”我兩手一拍,問他。
“嗯,還真沒有。”元鶴衣將這話過了一遍腦子,認同了。
“而且他這人還有潔癖,很~嚴重的潔癖,你要是弄髒他身上一點兒,他站起來就能削你!”我說得神乎其神,將元鶴衣忽悠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