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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的用耳朵緊緊貼著門,極力想聽聽裡面講了什麼。
然而這哥們又沒給我面子,這門是用南方的喬樹做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完全聽不見裡面在討論什麼。
難怪邵東平沒攔著我,看樣子他心中早有預料,料到我會圓滿失敗。
彼時店小二勤快的端著茶水上來,我眼珠一轉,直接攔住要推門進去的小二,道:“你下去招呼別的客人吧,我來就好了。”
店小二到是很給我面子,笑著露出兩個潔白的門牙,很是淳樸。
邵東平這老狐狸眼疾手快,抓住托盤的另一端,一邊露出難的的慈笑想迷惑店小二將托盤給他一邊瞪我。
我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到,抓著托盤的另一角不放,固執的與邵東平爭起來。
店小二看看我看看邵東平,一時間傻乎乎的看著我倆,不知將托盤給誰,硬繭叢生生的大手也抓著托盤,拽著生怕自己放手了就被我倆其中一人搶走。
一時間,三人成了鐵三角,拉著一個茶托盤誰也不肯放手。
我實在沒了耐心和另外兩個客氣,情急之下爪子一用力,穩固的三角形頓時變了形,三分開來,我因為用力過猛,那頭兩人都沒料到我突然出力,措手不及的往後釀蹌幾步,我沒了憑藉,用力最猛,幾個趄趔背撞到了門,原本合的好好的門就這麼被我硬生生的撞開,裡頭兩個相談正歡的人只聽一聲巨響,門被撞開了,一堆烏黑的長髮就倒著進來;接著,一個龐然大物臥式摔進來,頭朝著天,摔的四仰八叉。
眾人一驚。
我也一驚。
我摔得腦殼子疼,卻聽見桓燁對著身邊的人淡定無比的說道:“皇子殿下,實在不好意思,小丫頭不懂事,不要與她計較。”
我一手揉著腦袋一手揉著腰,從地上爬起來,也不忘著賠罪:“梓馨該死梓馨該死,擾了二位公子的雅興。”
言罷扶起地上灑了一地的茶水,覺得很對不起店小二。
“退下去。”桓燁沉聲命令我。
我知道他這是在幫我,便也沒反對,正準備離去,哪像卻傳來清澈的笑,元鶴衣覺得眼前的女子十分有趣,便道:“留步留步,姑娘留步。”
桓燁臉色一頓,靜看元鶴衣後頭的動作。
我突然被人叫住,覺得很納罕,卻也無奈,便轉身,眼珠轉了兩圈,思忖著會突發的各種狀況:“皇子殿下,我們都是下頭跑腿兒打雜的,不能留在屋子裡,您有什麼吩咐?”
元鶴衣是個活絡人兒,喜歡穿鮮豔的衣裳,為人做事也不似桓燁喜歡悶著,不悶著也是拐著彎彎兒道道兒做事,心思多。他是直爽人兒,有什麼便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從不揣著。
他笑道:“看姑娘的身姿,不像是北秦的女子,姑娘可是來自南殷?”
這人竟然從我的身形就看出我的來歷,我要不要承認呢?
我悄悄將目光投向桓燁,只見他也死死地盯著我,手正搭在桌上,食指與中指來回點著桌面。
一般情況下,他用這樣的眼神,用這樣沒有表情的臉,用他標準的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投射出來的語言就是……你好好講,講不好就受死。
我打了個冷機靈,連忙將視線從與他對望的眼睛調到他頭上自烏黑整齊的髮絲中延伸到額間的精美額飾,還是覺得心慌,嚥了口口水,低下頭道:“我,我爹是南殷人,我娘是北秦人,我隨我爹的身形,隨我孃的樣貌,若問我到底是哪國的,我也不清楚的,嘿嘿。”
因為我語速比較快,說的噼裡啪啦的,元鶴衣聽得亂七八糟,眨巴眨巴眼,勉強道:“奧奧奧,姑娘的出身倒是奇怪,那怎麼進宮當了宮女呢?”
我感覺有被人轟了一炮。
我又將視線投向一邊的桓燁,準備求救。
某男換了一個姿勢,愜意的靠在木椅上,原來搭在桌上的手也換了另一隻,態度倒是沒變。
我嘆了口氣,道:“我不是宮女,我是修子,被罰去伺候打掃的……”
“修子?我倒是聽說過北秦的確有這麼個東西,,能當上修子那姑娘的舞藝一定了得啊!改日再下一定要一睹為快,哈哈哈……”元鶴衣笑著將裙袍整理齊,仰頭笑了一陣兒。
我舒了口氣。
“嗯?姑娘犯了什麼事兒竟然能被罰去伺候聖上,打掃聖上住的地方?元鶴衣好像注意到什麼,跟後頭問我。”
我感到很焦灼啊。
“那啥,陛下看我,看我……”我語塞,不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