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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白一把揪回跳著往竹子上蹦躂的息夜,沒管茶蒲絕望的聲音,快步往後頭的陵楠閣行去。
息夜懵懂地咿呀一聲,尾巴尖討好地勾住茶白的手指,眼睛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即將消失在眼前的那片晶瑩。
茶白冷淡地取出一塊紫色晶瑩,往閣門上一扔,波光盪漾間,走了進去。
息夜再次咿呀一聲,跳著就往懸浮在閣門上的小片紫箭竹上蹦,張開嘴欲要咬下來。
茶白側身撈回息夜,冷冷道:“兩個選擇,要麼跟我去翻查你的身世,要麼你去咬它。”
息夜眨了眨眼,歪頭咿呀,“那回頭你用不著時,把它給我不?”
茶白沒說話,提著息夜往裡走。息夜頓時笑眯了眼,乖巧地繞上他的手指。
裡面的空間很大,呈圓形建造的殿閣中心漏有天光,底下有一碑立在下邊。文字圖案全部都灌入各種材質的片狀物中,井然有序地分層懸浮在周圍。最外圍是普通的竹片,然後是帛錦,玉簡,最中心的是紫箭竹,映照著天光,表面盈盈似有星光在淌動。
息夜的眼睛也漸漸泛起水光,亮閃閃地回頭看了眼茶白,就往最裡面跳去。茶白冷臉瞧著他歡快的舉動,淡淡地挪開目光。
當息夜仰望石碑時,茶白的手指也擱了上去,閉眼尋找。沒多會,所有的簡片震顫著叮噹作響,其中數枚飛往茶白身周,繞著他慢悠悠地轉圈,熒光閃爍。
收回手指時,他臉色有些蒼白,撫了撫額心後盤腿坐下,拈起其中一枚,抽取裡面的圖文。
茶白看了有多久,息夜就蜷縮在他肩膀上多久,小腦袋點啊點地仰望著最中心的那幾片深紫,還時不時地去蹭兩下茶白的肩膀。看累了就團起身子睡覺,睡醒了繼續仰望,乖巧而安靜。
茶白看完後,闔目許久,有關希宴的記錄雖只有寥寥數語,也夠了解個大概了。
最後的記錄就是卷軸顯示過的畫面:
巫妖兩族結下死仇,一個是失去了兩位大巫,另一個則是死了九位小太子。一場亙古未有的大戰,讓巫族湮滅,讓妖族凋零,死傷不計其數。
而做了陣眼,流光血液的希宴,元魂也在崩散,最後還是被突然現身的魔祖羅睺用魔氣將他重新凝聚,不生也不死。隨後被地皇伏羲帶走,從此三界中人,再也人沒見過他,不知他的生死與下落。
最讓茶白意外的是裡面竟然還有一筆帶過的情史:說他最愛的人是姐夫青苜,太一隻是恰逢情殤才在一起的,因沒多少感情,分分合合無數次。
愣了愣後繼續翻找有關青苜的記錄,關於青苜的只一句評價:一介不知名的妖類,卻因前後兩大祭祀,希宴和鳳萊的存在而掌些許女媧族的辛秘。
茶白像是看到了件十分有趣的事一樣,眼神不是那麼冰冷地側看了眼露出肚子,睡的正香的小蛇,“笨蛋也會談情說愛?還是和男的?女媧族不是最講究陰陽的?”
又敲了敲指節,冷哼一聲,“出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話音剛落就有一縷黃光自手臂處飛快溜出,重新沒入息夜尾巴掛著的鈴鐺內,燙的息夜迷迷糊糊地從夢中驚醒,驚恐地直往茶白臉上躥,帶著哭腔不住地咿呀著。
作者有話要說:
☆、坦白
茶白冰凍著臉,快手揪下息夜,摘了鈴鐺作勢就要扔。
一聲沉穩的男子聲及時響起,迴盪在空曠的書閣內,“別丟,吾乃東皇鍾,東皇太一的伴生神器。”
茶白毫不猶豫地再度彈指,息夜忽地纏了上去,歪頭對著鈴鐺咿呀,“你就是他們尋找的東皇鍾?怎麼掛我尾巴上了?印象裡你似乎很厲害,是來保護我的嗎?”
茶白麵無表情地將息夜扯下,冷冷地說了句,“你想多了,它不是你的神器,它的主人已經死了。”
息夜眨眨眼,又眨眨眼,過了許久才嚥著口水,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沒主人了,也可以找新主人,那你願意來保護我嗎?有兩個人老是來找我的麻煩,我討厭他們。”
東皇鍾聽不懂小蛇糯糯的咿呀聲,卻能聽懂自家主人的意思。毫不忸怩地沉聲應道:“唯有吾真正的主人方可開啟吾之力量,但主人沒回歸前,吾願護您左右,不離不棄。”
茶白眯眼睨著東皇鍾,挑眉問著,“你主人願意你去保護他?他也會回來??”
東皇鍾從未用如此溫順地說話過,也從未如此矯情地表過衷心,但他知道此刻是需要的。
本是以殺止殺的兇器,一經祭出必要吞噬生靈,數萬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