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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海裡。
我從地上爬起來,我甚至不知廉恥的抱住他,我帶著哭腔道:“你別鬧了。”
這一回,推開我的不是他,是他的妻子,那名女人將我從他懷裡拉開,“姑娘,你對我夫君做什麼?”
一股無名火越燒越盛,我用力將她推開,我說:“你滾開!”
雲聞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怒目圓睜,“你才滾開!”
我向後退了幾步,都站不穩,我蠕動著唇,“雲聞,我是小七。”
那名女子聽見我說的話,大吃一驚,她安撫著雲聞道:“相公,你先放開我,我有話同她說。”
我喉嚨發不出聲,還是那女子出來解圍,她走到我身邊,笑容妥帖,她說:“姑娘,我看你不像是河伯城的人,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告知姑娘一些只有河伯城的人才知道的秘聞呢。”
她話裡有話,我低著頭,臉色蒼白,我說:“好,謝謝你了”
我跟著她去了一個角落,她開門見山道:“你以前認識我夫君?”
我怒氣從心裡湧起,我冷笑,“他是你夫君!?”
她大概也是聽出了的怒氣,她笑了笑說:“姑娘既然是我夫君的故人,那我也就直說了,我夫君確實是你口中的雲聞,可是他已經忘了前程往事了。”
我喃喃道:“果真是忘了嗎?”
那種陌生的語氣,那樣陌生的問話。
“夫君是我從樹林中救起的,當年他一醒來不知自己姓甚名誰,而他那樣好的人,我作為女子也不會不動心,你可以說我趁人之危,但是他如今是我的夫君,我容不得你覬覦他!”
我情緒失控,脫口而出,“他以前喜歡的是我!你雖然救了他!可是將來若他想起來一切,他會恨你的!”
她笑了笑,笑容帶著嘲笑的意味,她說,“他不會想起來的。”
她又指了指不遠處雲聞和琪琪玩鬧的場面說:“你看看,那是我和他的孩子。我救起他的時候,他傷痕累累,可見他之前過得不怎麼樣,可是現在呢?他雖然靠著賣字為生,但他的生活平靜,沒有那麼多的波折,沒有那麼多的痛苦,你想開一點,你們有緣無分,你還是走吧。”
我大手一揮,我說:“不對!他會想起我的。”
她並沒有動怒,她只是說,“好,我們賭一把。”
我和她打了一個賭。
那是一個晴天。我在雲聞面前跳進了忘憂湖,雲聞只淡淡的瞥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那女子跑上去,親暱的挽著他的手問:“夫君,你怎麼不去救人?”
雲聞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冷然道:“她自尋死路,與我何干?”
一句與我何干將我同他的過往撇的乾乾淨淨,我沉在忘憂湖水裡,眼淚飛了出來,這四年裡我學會了很多事,包括游泳。
其實這四年我活的很艱難,無端的吐血,胸腔中承受著噬心的苦痛,那些曾經受過的傷,我如今還要承受著,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但我想我的歲月應該也不長了。
如果不是有人提醒我,我不會記得今年的我也不過十八歲。
十八芳華,連一朵花都不如。
不得不承認,有些話雲聞如今的妻子說的是對的,他的過往如此不堪,他的現在比之前的生活安穩了許多,幸福了許多,我如果非逼他想起來,又能如何?
很多事情早就成了定局,他有妻有子,有家有業。我如果真的希望他好,就不該再打擾他。
我從忘憂湖裡冒出頭,那女子就站在我面前,她望著我,笑著說,“你輸了。”
我也笑了,笑容苦澀,“對,我輸了。”
雲聞沒能想起我來,他對我也沒有半分同情。
我又說:“你要對他好一點。”他前半生太苦了,往後的歲月,我只希望他安樂幸福。
至於他能不能想起我,不重要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的很幸福。她說:“馬上就要兒女雙全了。”
我忍著眼淚,沒有說話,在她的目光下落荒而逃,我想起來我同雲聞那個沒福氣出生的孩子,我想起來我同雲聞之間的點滴,我想起他曾經對我說的每一個“好”字,我想起他謫仙的面容,他常年皺著的眉頭,我想起他對我的好,還有愛。
我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放聲大哭,這四年來,我吃過無數的苦頭,到沒有哪一天是和今天一樣的狼狽。
我知道,我和雲聞,完了。
我和他從此隔著歲月山河,隔著越不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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