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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重要的人物越是要在最後時刻才粉墨登場——在所有人翹首以盼中出現才更能凸顯他的與眾不同!
可是,那個九兒丫頭居然真將梅長蘇治好了!當年讓他家老頭子熬白了頭髮鬍子也搞不定的火寒毒,當真讓那個小丫頭治好了?
是以,藺晨踏進蘇宅的第一件事即是鉗了梅長蘇手腕,細細診脈。醫者,望而知之。其實只觀梅長蘇面上神色,他心中已有論斷——他認識梅長蘇十三年來,還從未見他如此神采奕奕的站在他面前。但不親自診上一診,終歸難以置信。
九兒站在邊上看著,藺晨以為這個從不會掩飾自己情緒的小丫頭必然得意萬分,尤其他從一開始並不完全相信她真能治好梅長蘇,畢竟那是天下奇毒之首的火寒毒。但她沒有,她只是平靜又篤定的說道:“我早說過會治好蘇哥哥啊!”這並不是可以拿來炫耀的事,而是她必須做到的事。
這一刻,藺晨心裡暖洋洋的,發自真心的為好友感到高興。不過,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激動和五味雜陳。煽情不是他的風格,他還是做自己好了。於是,勇敢做自己的藺少閣主,無限幽怨的側頭望了九兒一眼。
然後……然後藺少閣主悵然放開梅長蘇手腕,悽風苦雨道:“這一天還是來了……你終於不再需要我了……”
一屋子人沒有不瞭解這位脫線的少閣主的性情的,時常在各種角色之間無縫切換。果真,不等眾人有何回應,藺晨已然恢復,手中摺扇熟練的一翻,敲在離得最近的黎綱頭上:“別跟這兒傻站著了,快去叫吉嬸給我煮一碗粉子蛋,我……”
藺晨沒能說完,因為九兒突然毫無預警的給了他一針,雙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梅長蘇頭痛扶額:“九兒……”
“我,我去讓吉嬸煮粉子蛋。”黎綱目不斜視的逃走了。
“藺晨只是在開玩笑。”梅長蘇無奈道。
“我知道啊,”九兒笑眯眯的,“所以我也跟他開了個玩笑。”
“……”倒在地上的藺晨。
。
不一會兒,逃走的黎綱又犯險回來了。先在門口探了探頭。
梅長蘇看見了:“有事進來說。”
黎綱走進來,躬身道:“宗主,宮羽姑娘來了。”眼風下意識的掃過九兒的方向,曾經發生在霓凰郡主身上的慘烈的前車之鑑還歷歷在目,黎綱覺得這宮羽姑娘來得真不是時候,沒見現在還躺著一個嗎?——連男人都不放過!
硬著頭皮補了一句,“是來辭行。”
梅長蘇面色未變,點頭“嗯”了一聲,說:“讓她進來吧。”金陵之事已近收尾,想來是十三先生告訴宮羽他安排妙音坊留守眾人返回廊州。
一襲白衣,如天邊浮雲,飄動至近前,俯身行禮時才沾染了些人世的煙火氣。
梅長蘇仍是神色淡淡的,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和視線分在宮羽身上。九兒高興了,乖乖的坐在自己位子上,繼續給橫著的藺少閣主解毒。
宮羽略猶豫了一下,開口說的卻不是辭行之言:“宮羽聽十三先生說,宗主近日好像有什麼煩難之事,於是就想了一個主意,希望能在臨行前為宗主分憂……”
梅長蘇有些意外,但馬上意會:“你是說夏冬的事?”
“是。”
聽到宮羽肯定的回答,九兒的眼睛亮了亮,她原本是想自己去……但既然這個很讓她不喜歡的女人自己撞了上來,她當然不會反對。
聽到宮羽說粗知易容之術,願意去天牢將夏冬換出來,雖然正中下懷,九兒仍有些意外,一邊將裝有解毒丸的瓷瓶收起來,一邊問道:“你真的會易容術?”
“是,”宮羽說道,“雖說想要長久隱瞞,或者完全替代另外一個人不太可能,但獄中光線昏暗,每日只有獄卒巡視,倘若能成功瞞上幾日,也未可知。”
她分析的都很對,但九兒卻忍不住笑了。“說這麼多,那你這不是易容術,只能算是喬裝術。”
梅長蘇想起那位曾有兩面之緣,卻皆是不同樣貌的八師兄,不禁問道:“九兒是不是也會易容?”
“當然!而且只要行為舉止模仿得當,即便熟識之人面對面也不能識破。”
九兒說到自己擅長的事常常很得意,易容術也是其中一項,並沒有故意取笑宮羽的意思——好吧,她承認,也許是有一點點故意。
細如纖塵的女子,像是著了風,要被吹散了。面紅耳赤的囧坐在一旁。
早就解了毒,閉目躺著閒散看戲的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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