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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掩到垂下的門簾後面去了。
這丫頭心裡還暗喜來著:進屋了進屋了,二爺進姑娘屋裡去了……
那她要進去伺侯茶嗎?
那邊很快程行領著幾個婆子進來,把房媽媽從頭到腳用布裹好,抬著出去了。等一下將房媽媽用的日常物件收拾出去,再將這裡灑掃一遍,這個人存在過的痕跡便抹去了。
房門內,只可憐武梁,還有好多嗆聲理論的話都沒及出口呢,就被掐得大張著嘴巴,除了吐氣,什麼別的也吐不出了。
武梁欲哭無淚。
本來她敢沖人家橫眉,不過是以為對方好歹一道貌岸然大男人,便是跟她這個病弱小女子翻臉,也不會好意思到直接動手這樣吧。
結果呢,沒想到人家一言不發,直接開掐,收拾女人完全沒壓力呀。
一照面就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動手,這男人也太過下作賤格了吧?
武梁知道她錯了,她單想著對方被罵會怒會好奇她哪兒來的膽子,她只是想嗆聲兩句讓人家印象深刻。這下好了,他對她一定印象深刻了,可她也快玩完兒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象房媽媽那樣求一碗藥下去幹脆呢。
她知道她真的錯了,只怪她的思維還留在遙遠的地方沒有跟過來。這是該死的古代,男女關係是所有權問題,分尊卑貴賤,是命在人手的不對等,不流行對女士惺惺謙讓那一套啊。
武梁只覺呼吸越來越困難,肺裡越來越難受,她覺得她快受不住了。
她胳膊可勁兒地撲楞著,推不動便盡力試圖反擊,反正打不過撓幾下也是好的,能撈著一下是一下呀。
可是實際上,她象一隻待宰的雞,除了撲騰起些微灰塵,連人家衣角都沾不到半片。
…
也許因為天熱,也許因為惶急,她汗出如漿,臉上一片潮紅。
那津津汗漬,讓程向騰只覺手下一片滑膩。
那小女人本就瘦弱,因為用力呼吸而鎖骨越發的明顯,那脖頸那般的纖細,好像他稍加把力就會斷了似的。
她鴉黑的頭髮被汗水打溼,幾絲幾縷沾貼在乳白的脖頸上,看上去有一種頹敗怯弱的美。
雖然這般弱不禁風的樣子,可她剛才手腳看似胡亂掙扎,實際卻是不停試圖往他身上招呼呢。還有現在也是,雖然喘得跟風箱似的,眼神卻越發緊盯著他,裡面盡是不甘和憤怒。
程向騰心下冷笑。剛才他是急火了,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過來了:一個奴才,真這般的不肯馴服,她能活到現在?
只不過小女人作態罷了。
想表現的別具一格,以便他另眼相待罷了。要不然平時不言不語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一生下孩兒就性情大變了?
——這想法一絲兒不錯,也算歪打正著。武梁若知道自己的把戲已經被人徹底看穿,不知道會不會哭。
程向騰就那麼冷眼瞧著,直到眼看她手腳已無力,有出氣沒進氣快不行了,他的手指才鬆了鬆。
…
捏死她還髒了他的手呢。還有,他到底也生出一絲好奇來,想看看她接下來準備怎麼收場。於是他撤手站著,靜等著她喘夠。
武梁得了自由,大口地呼吸著。大概腦子缺氧不清醒,也是被掐得激起了幾分真火性,她氣還未喘勻,順嘴就嗤道:“趁人病要人命,窩囊又齷齪的渣貨!”
聲音竟然有些大,讓外面悄悄掩近留神聽動靜的桐花嚇了一大跳。姑娘這是魘著了麼?竟然敢罵二爺啊?這下還會有命活嗎,完蛋了呀……
她忙悄悄又退後了兩步。
程向騰聽了,額上青筋也歡快地又跳了跳。他迅速探手又掐上她脖子,嘴裡吐了一句“不知死活”,手下毫不客氣的很用了幾分力。
沒有任何緩衝的,武梁這下被捏得立馬卡卡咳著往外倒氣兒,她梗直著脖子,眼角很快沁出淚來,很有些楚楚可憐。
可她臉上的倔強卻依然那般明顯呢。於是程向騰不鬆手,甚至更用了幾分力。
有本事,撐到死看看。
這一次,肺裡的憋悶更快襲來,讓武梁身子發虛,頭腦發昏,腿腳無力。她再次感覺離死神如此之近,讓她好想快些了斷,好快些脫離那種難受。
她很快放棄了掙扎,或者說她無力再掙扎,隻身子軟軟地直往下墜。
可程向騰還捏著她呢,想墜也墜不下去,只能身子晃晃悠悠地在人家手下打著擺子。
程向騰看人真的要不行了,就又鬆開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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