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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不遠,雲巖手勁也大,這暗器便向帶著風一般“嗖”地直直射向捷兀。撕拉一聲,準確無誤地射在了他的左腿上。捷兀左腿一軟,徑直跪了下來,右手上的刀勁也一歪,刀便砍空了。
秦阮昕當然不能錯過這唯一的機會,手上劍一轉,繞過捷兀的防守,蹭著他的脖子停在了他的肩上。
第143章 情況突變
秦阮昕的劍才剛落下,一旁的蠻夷大軍便全數抽出了手中的大刀,向前了幾步,直直指向她。秦阮昕便也手中劍又靠近了捷兀一分,劍鋒已經有微微地擦破了他的脖頸,她看著那數百蠻夷軍,大聲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畏懼:“你們若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刺入一分。”
劍下的捷兀悶哼了一聲,扶著刀站了起來,看著秦阮昕一臉怒氣,咬著牙卻也只出口道:“你……你個兔崽子暗算老子。”
“哈。”秦阮昕卻沒有絲毫不快,只笑道:“兵不厭詐,大將打了這麼多仗,怎個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捷兀冷哼一聲,又罵道:“你們中原人,各個口口聲聲正人君子,卻也各個在背後使著陰招。”
秦阮昕仍是不惱,她本就不是什麼君子,也沒有他們這個時空所謂的英雄感。她只知道,她這二百個翊雲宮人,不能死。她手中的劍蹭著捷兀,厲聲道:“你怎麼罵我都行,只不過,若是要保命,你便讓你的蠻夷軍退出道來,讓我們走,否則,我的劍可不長眼。”
“哼,你這小子,打個架也使暗算,我讓你們走了,你以為老子會信,你能遵守承諾放了我嗎?”
“但你若是不放,我定然會殺了你,大不了同歸於盡,可汗大子捷兀,將來可是有機會繼承可汗大位的人,同你一起死了,倒也值了。怎樣,你只說,放還是不放?”
“哼。”捷兀卻不回話,腦袋撇向一側,也不看秦阮昕,這心中怕是已經氣急了。
可秦阮昕哪有功夫陪他耗著,雲書的傷根本容不得多作停留。還有趕緊找個醫館醫治。況且,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他們多作一會停留,便是多一分危險。
秦阮昕看著捷兀,語氣中也有了幾分怒氣,說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是不是?”
“本將就是賭你不敢下手,殺了我,你們都得死。那我們就儘管耗著好了,看你那位手下還撐得了多久。”捷兀又是不屑地哼了一聲,他自然知道面前之人就是需要挾持住自己來迫使自己的兵馬退兵。沒有退兵之前,他也不會殺了自己。
秦阮昕又怎能不明白他的心思,這捷兀生性自大。讓他被生擒要挾退兵,他自然是沒那麼好配合。
“我是不殺你,可是我卻能不讓你死,卻折磨得痛不欲生。”秦阮昕右手持著劍依然不動,左手卻從腰間拔出匕首來。用鋒利的刀面一下一下地颳著捷兀的臉,接著說道,眸中的神情也變得危險得多。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中原人有一種刑法,叫做凌遲。就是用一把小刀一塊一塊地割你身上的肉,割上成百上千塊。可是你也不會死,你只能看著那些肉從你身上一點、一點地被撕下來,血肉模糊。捷兀。你不想試試嗎?”
秦阮昕說著,左手一轉,匕首在手中一個虛晃,反向一刺,捷兀手臂的衣袖便被她割裂開來。露出黝黑的臂膀。她再次舉起匕首,看著捷兀厲聲說道。眸間盡是戾氣:“你再不退兵,下一刀就不是割在你衣服上那麼簡單了。”
“你……他孃的。”捷兀又是罵了一句,朝著一旁一擺手,不一會,那些圍住秦阮昕一行人的蠻夷軍士便都操著刀往後退了幾步,退出一條道來。
秦阮昕向雲巖點了點頭,雲巖將雲書扶上馬,兩人共騎,示意翊雲宮人都上了馬,收了劍,準備撤退。
秦阮昕挾著捷兀走到了馬前,讓他上了馬,說道:“我決不食言,待我們出了你們的包圍圈一段路,我便放了你。”
“哼,你的劍在我脖上,自然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你知道便好。”秦阮昕也不多說,踩住馬鞍便上了馬,劍仍然紋絲不動地擱在他脖上。蠻夷大軍依舊持著刀,與他們相向,只是卻礙於秦阮昕手中的劍,無人敢上前。
秦阮昕夾緊馬肚,“駕”了一聲,便帶頭往前騎去。
身前的捷兀身子坐的筆直,抓著馬繩,這時他倒不再氣惱,只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自己猜。”秦阮昕自然不想跟他多廢話。
捷兀也知道他問什麼,後面的人也不會說。劍仍然架在他脖上,他卻沒有當初的惱怒,甚至還輕微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