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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便是這甕中的鱉,逃都逃不掉了。
秦阮昕看著越發接近的蠻夷軍,下令道:“雲書,讓所有人棄了空馬。我們用這二百匹馬堵住拖延一會功夫。”
雲書沉聲接令,指令只一會功夫便傳遍了翊雲宮人,除去秦阮昕帶著的二十精衛。隊伍後頭的人都殺了空下的馬,躍到前頭的馬去。一時間,山道上便躺滿了馬的屍體。還有那些個活馬也盡數被秦阮昕等人紮了刀往蠻夷方向跑去,受了傷亂跑的馬很快就讓蠻夷軍前頭的隊伍亂了陣型。
捷兀帶著人走在前頭,解決了那數十餘亂跑的活馬。便被這一地的馬屍體擋去了前路。
只見著那小子就在前方不過半里的距離,可卻無法騎馬過去生擒了他。捷兀氣得眼睛都瞪得渾圓,立即下令軍士去一旁清出一條道來。再派出他的弓箭手,一刻不停地朝對面放箭,拖住他們的步伐。
捷兀雖然說謀略上並算不得一流,可是打仗也不是第一次。這蠻夷勇士也是個個習慣了騎馬射箭的生活。
他才下令不過片刻功夫,蠻夷軍便已經迅速擺出了隊形,一刻不停地朝對面放箭。有兩小隊更是很快跑上了一旁的矮山上。射程也遠上許多。
黑壓壓地箭矢毫不留情,一支接著一支像秦阮昕幾人射來。
秦阮昕抽出腰間的長劍,一邊抵擋著箭矢一邊退去。好在距離不算近,箭矢到了眼前速度都慢了許多,她跟著任尉學的左手劍法又大都是靈活之道。這射來的箭矢。勉強還能應付得了。
只是,因為要抵擋的功夫。秦阮昕幾人退後的步伐慢下許多,而捷兀那邊卻很快要清出一條道來了。
成敗,就在兩方的爭分奪秒之中。
箭矢還在一刻不停地朝這邊射過來,捷兀仗著人多,弓箭手一批換上一批,毫不間隙。秦阮昕幾人卻被這車輪箭術擾得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她只聽著耳邊已經有了血肉掙開的聲音,她自己若不是雲書護著也早已中了幾箭。
秦阮昕見著除了他們二十人外,翊雲宮的人其餘人已經退開了一段距離,她手中的劍仍然耍著劍招抵擋著,一邊朝著那二十人喊道:“兩人一組共騎一馬,一人騎,一人擋劍,我們速速離去。”
“是!”眾人齊齊聽令,當即迅速兩人組成一隊,照著秦阮昕的指令退去。
雲書一踩馬背也幾下躍到秦阮昕馬後,說道:“宮主,冒犯了。您儘管騎,擋劍的事交給屬下。”
秦阮昕也不是扭捏之人,當即點點頭,不再猶豫,迅速向前騎去。
捷兀見著對面的人換了招,退去的速度越來越快,大罵了一聲,吼道:“給本大將射,誰把那小子給我射下來,我給他連升兩級,賞羊百頭。”
不過一聲令下,秦阮昕那處的箭矢便密密麻麻了起來,一旁的翊雲宮人見狀,也都儘量圍在秦阮昕周圍,擋去一部分攻勢。
只是仍然有許多箭都向秦阮昕射去,好在雲書的武功不差,還勉強應付得過來。
秦阮昕只聽著耳邊盡是“嗖嗖”的箭聲和“噼噼啪啪”的刀箭碰撞聲,她自然知道她這處攻勢會比其他人強得多,不由得對馬後的雲書擔憂起來。
但她也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速速離去,當即大喝一聲,雙腿一夾,猛甩了幾下韁繩。
馬兒載著兩人,雖然速度快不起來,可是比起之前的卻好上了許多,不一會便出了箭矢的射程,秦阮昕幾人不敢作停留,仍然馬下不停地往前追去。
二十個翊雲宮人雖然沒有陣亡的,卻也有好幾個受了重傷。就連耳後雲書的呼吸聲也越來越沉,她直覺不妙,騎馬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忙問道:“雲書,你受傷了?”
雲書剛想說話,便被口中的淤血一衝,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才說道:“無礙,只是被箭蹭到了手臂。宮主只管速速離去,應還……”
只是,話還沒說完,雲書身子一晃,已經向一旁倒去。一旁離得近的一個翊雲宮人幾下躍過來,抱著雲書一同翻滾到地上,為他擋去不少摔傷。
秦阮昕一驚,慌忙勒了馬跳了下來。
這才發現,雲書肋上竟中了一箭,箭頭已經被他拔了出來,鮮血不停地蹭蹭往外冒著。
雲書的臉也早已經毫無血色,蒼白不已,這一路已不知流了多少血。可他竟還一直撐著一句未言。
秦阮昕握緊了拳頭,指甲已經劃破了掌心。她的聲音都已經顫抖了起來,大聲道:“誰有止血的創藥?”
“宮主……咳……”雲書攔道。“若是再不走,可就……可就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