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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幾後,皇上抬手開啟那匣子,挑出幾份文書細瞧著,二人剛到了沒多會兒,柳蔓月便聽著那邊吊橋“吱呀”響著,一抬頭,似是那位趙統領又來了。
“皇上,趙大人來了。”說罷,柳蔓月再老實站在一邊兒立著。今兒個小皇帝顯是心情不大好似的,從早上便陰著張臉,話也不說。
“嗯。”淡淡哼了聲兒,皇上眼不抬的再看著手中的書信奏摺。
“臣叩見皇上。”
“起吧。”說罷,皇上方抬眼向他瞧去,道,“查點一下子,最近不少大臣上奏摺,請朕同太后移駕回京,查查是誰在後頭指使的。”
趙統領忙低頭應聲:“是。”
說罷了這事兒,皇上方把手中奏摺丟回匣子裡頭:“這一陣子聽說西北那邊兒似有不少外族胡人,時常劫掠商隊?”
☆、第四十一章
“臣接下屬線報稱,確是有,或十幾人一隊,或二三十人一隊,只偶爾劫掠小股商隊,倒未曾瞧出有何大動作。”
皇上眉頭皺了起來:“先恆末時,胡人作亂西北險些釀成大禍,此事定要查清了,萬不能叫他們再做大成勢!”
“是!”趙統領忙躬身應道,“屬下已經遣人過去暗中查探,摸摸他們的底子。”
皇上微點了點頭,令其退下。
待趙統領退去後,皇上方指著身邊兒道:“過來。”
柳蔓月愣了愣,還是幾步繞了過去,跪坐到他身邊兒那處毛皮毯子上頭——這毯子前些日天大涼下來便已換成毛皮的了,坐在上頭又暖和又舒服,甚是安逸。
“果下去了不少。”待她坐下,皇上便直拉過她那胳膊,推開袖子細瞧著,上頭早先那青紫色,現下已變淺了不少,亦不再發紫,而是有些發紅了。
“藥。”瞧那淤青下去了不少,皇上這一日間憋著的那股子氣多少消散下了些個,抬手向她言道。
柳蔓月手頓了下,還是伸進懷裡掏出那藥膏子來,可嘴上還得說著:“哪能勞煩皇上每日做這個,妾……還是自己來吧?”
接過那玉盒兒,皇上也不開口說話,只默默開啟,挑出一點子來,放到她那白淨如玉的腕子上頭,在她那淤青處揉著。
見他不言,自己也不好說多什麼。不管怎麼著,跟皇帝打好了交道總不會虧了自己便是,且他又算是自己半個主子,能同他親近,自己的日子也能好過些個。
想著,便抬著頭瞧著那邊兒開著的一扇窗子,向外看著,忽的興致一起,好奇問道:“皇上不想回京?”
手上一頓,皇上挑起眼睛來看著她,烏黑的一對眸子裡面頭只是好奇,那桃花眼此時可沒故意帶上那勾人的笑。
“柳美人想回京?”
聽他這般說,柳蔓月輕笑了聲兒:“妾可從沒去過京中皇宮呢,只是好奇罷了。”說著,又嘆了聲氣兒,“想來,便是尋常人家也會疑惑,怎的當今皇帝放著好端端的皇宮不住,卻非要住在京外行宮裡頭呢?”
皇上那裡仍抬著一雙眼睛看著她,眼中看不出喜怒來,只問道:“若是你在外頭,會如何想此事?”
柳蔓月愣了下,隨即拿著沒被他揉捏的右手掩口笑道:“妾沒進宮來前,只聽說皇上同太后住在鶴臨園兒裡頭,只當是……皇上年輕好玩樂,嫌宮中憋氣呢。”
她抬手掩口,卻沒擋住那一點梨渦,臉上笑意盈盈,眼如彎月,只叫人瞧得有些個心神不寧,越發如此,心底越生出了那把她攬進懷裡好好憐惜的想頭兒,可到底手下沒敢動,只怕她萬一掙扎不肯……又怕自己失態——這裡畢竟還是外頭呢……
想著,便垂下了眼睛,只盯著那白生生的一對腕子,一想著這傷明兒個許便全消了腫,再不用揉了,心底又生出股子憋悶氣來,冷聲道:“先皇是駕崩在此的。”
柳蔓月微微一愣,收了笑意,瞧著他。皇上微微垂著眼皮,臉上瞧不出喜怒來,卻能聽出他的聲中帶著些個寂寥之意。
“父皇年幼時,因著祖母受寵,時常跟著御駕一同來此園中游玩。園中多有密室暗道,因為父皇性子好動,打從一次發現了一處密道後,便時常在園子裡頭查詢玩耍……後來父皇登基之後,亦常帶著朕來此處……便把那些暗道一一帶著朕去走動。此事,除了我與父皇外,再無人知曉。”
說著,背面那處已揉好了,一手拿著她那纖若無骨的小手兒翻了過來,用手捏住手掌,一手再挑了點子藥膏點到她手腕處,細細揉著。
“京中皇宮雖也有些個暗道,到底沒有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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