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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已經離不得他了。
見柳二郎被打成這樣,馮賽心裡又騰起一股怒火,想立即去質問吳蒙,然而眼下妻女下落還未知,萬萬不能急躁,只得溫聲安慰:“二郎,你先在祝伯這裡休養兩天,祝伯是仁厚長者,不會虧待人。我儘快把事情辦妥,就來接你。我給你帶了些吃食,你餓不餓?”
“姐夫……我不能待在這裡……你帶我走!”柳二郎拖著哭腔,由於嘴被打腫,話語含混不清,聽起來極費力。
“我知道,只是……”
“我不管……我得走!”柳二郎掙扎起身,但隨即痛叫一聲,又躺倒在床上。
馮賽望向祝德實,祝德實卻轉過臉避開了目光,自然不會答應。馮賽只得又溫聲安慰:“二郎,你受了傷,動不得,過兩天我就來接你。”
柳二郎卻拼命搖著頭,目光驚懼,如同瀕死的小獸。
馮賽心頭一顫,難道他也識破其中危局,知道自己性命有憂?他抓住柳二郎的手,低聲道:“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不會有事。”
柳二郎盯著馮賽,目光全不似平日溫順,怨恨中雜著些輕蔑,像變了一個人。
馮賽一怔,隨即愧道:“二郎,莫怕。祝伯會好生照顧你。我不能久留,得趕緊去辦事……”說完他又轉身懇請,“祝伯,二郎就拜託您了。”
“你放心。”
楚三官中午把藥送到趙太丞醫鋪,收了十六貫藥錢,兌成半錠銀鋌,背在袋子裡,出來見街上人熙攘攘熱鬧得很,便不想回家。
可是去哪裡呢?這十六貫藥錢是一文都不敢動,否則回去會被父親打斷脛骨。除了藥錢,身上就只有幾十文錢,除了喝碗茶、買點吃食,什麼都不夠。原先他常和馮寶在一處,馮寶花錢散漫,他跟著蹭了不少光。可月頭上,他們兩個一起做成那件事之後,他還等著馮寶分他一半的錢,誰知馮寶再不見影兒。癩泥鰍,我看你能逃哪裡去?他恨恨罵道。馮寶經常穿得絲光水滑,說話舌頭又沒邊沒沿,他們一班朋友都叫他“馮泥鰍”。
楚三官揹著那十六貫錢,獨個兒慢慢往城外閒走,剛走到虹橋時,兩個人笑著迎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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