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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到魚,他立即嚥了口唾沫。他最愛的便是魚了,今天辦完事後得放開肚皮整兩尾來解饞。
雲騎橋離得不遠,一會兒便跑到了。馮賽說祝德實住在橋東頭北街,街口上有個煎食攤,他過去向那攤主打問,攤主是個中年漢子,指了指斜對面:“那不是祝行首家?第二個門。”
劉八扭頭一看,一扇黑漆大門,只開了半邊。他回頭看那攤子上賣的煎食,有餈糕、燠肉、白腸、腰子、雞皮……他又咽了口口水:“沒有煎魚?”
“往常都有,今天不知怎麼的,一早去買,走了好幾處市口,都沒見魚賣。”
“哦,那就煎兩截白腸、兩塊燠肉……”那攤主忙活時,他坐在木凳上隨口打問,“今天你一直在這裡?”
“沒有,才來一會兒,是來趕趁夜市,這兩天過節,才來得早了些。”
“你有沒有看見一輛廂車停到祝行首的門前?”
“有兩三輛呢。”
“有沒有一輛車,旁邊還跟著個騎馬的,也是個大炭商?”
“那個姓吳的炭商吧,嗯,他剛剛走了,那廂車裡還有個年輕人,似乎著了病,僕人把他扶進祝行首家裡去了。”
“著了病?”
“嗯,走路一瘸一瘸,頭臉瞧著似乎也是腫的。”
事情已經打問到了,劉八怕洩露了機密,沒敢再多問。
剛才馮賽交代時說,柳二郎若真的被送到祝德實這裡,劉八就備辦一個人三頓的飯食,只要管飽就成。這些煎食應該不差,他便又各樣要了一份,餈糕要了六個。他見攤主腳邊有個小竹籃,便連那竹籃和蓋布一起買下。
馮賽一路快馬,急急趕到朱家橋南斜街。
剛才從清賞院廚婦嘴裡,證實了第三條猜測,也是他最怕的一條。騎在馬上,他心裡一陣陣發冷。自幼及長,從沒有這麼怕過。
剛走了一半,他見前面一棵大槐樹下蹲著個人,身邊橫著條扁擔,是他在力夫店後面問過話的那個劉石頭。
劉石頭也一眼看到了馮賽,朝他偷偷一笑,神色略有些發緊。馮賽頓時明白,劉石頭是崔豪找來的幫手。既然劉石頭還在這裡守著,那就還沒來。馮賽先鬆了口氣,但隨即又開始擔憂,怕自己推測錯了。
他朝劉石頭微微點了點頭,沒有答話,徑直驅馬穿出了南斜街,一眼就看到那三棵高高的柿子樹。來到街口,一扭頭,見崔豪蹲在街角,身前不知從哪裡弄來了兩個竹筐,筐裡裝著些蘿蔔青菜,裝成了個挑擔賣菜的。
馮賽見他這樣,心裡一陣感激,果然託付對了人。他過去下了馬,裝作去看菜蔬,湊近崔豪。
“二哥,那宅子我已經翻牆進去探過,裡面空的,人還沒送來。只有個看門的老漢,才進去。”崔豪壓低聲音。
“有勞崔兄弟。今晚得辛苦你們了。”
“二哥,你去辦你的事,這裡就放心交給我。我尋的那三個兄弟都會些棍棒。他們若來,絕跑不掉。若不來,明早我再去尋幾個兄弟來替班,一刻都不會漏過。”
“好。我就不說‘謝’字了!”
耿五發現草叢中的煤渣後,便順著那些煤渣往路上找去。
護龍河岸上大道對面有條縱道,是田間土路,很窄,只容一輛牛車。路兩邊都是麥田,才墾種不久,剛剛露些青苗。土路一直向東延伸,盡頭一片柳樹,樹後隱隱有一片莊宅。
耿五便沿著土路繼續找,果然,塵土間不斷能看見一些煤渣。他一路找著,走了有幾百步,來到那片柳樹叢,後面果然是一大座莊院,煤渣一直灑到莊院的大門。還沒走進,大門內傳來一陣狗叫。
耿五怕被人發覺,忙躲到柳樹叢中,順著莊院的圍牆,穿過田地,來到莊院的後面,院裡狗叫聲仍然不斷,不過聽聲音,狗是拴在院門邊。他見後牆外也有幾棵高柳,便爬上其中最高的一棵,扒在樹杈上向院裡張望。
果然,院子中間堆了一座小山一般的烏黑石炭。
馮賽又趕到西外城新曹門,到城門外的橋上一看,耿五還沒來。
他便下了馬,站在橋邊等,這時晚霞漸散、天色將昏,橋上往來的人趕著回家,都埋著頭走得匆忙。他心裡升起一陣憂悶,又有些惴惴不安,自己的五個疑問已經證實了三條,現在就看劉八和耿五了。
正在焦憂,忽然見餘暉中,一個身影沿著護龍河小跑著趕了過來,是耿五。
“馮二哥,找見那些炭了!就在南邊二里地遠,一個大莊院裡。”
“多謝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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